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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丝袜(147)

柳映微是被丢下过一次的人,他可以让自己再次回到狄息野的身边,却无法控制自己去试探,去检验这份感情。

柳映微不自觉地将最糟糕的模样展现出来。

他就是要看,狄息野会纵容自己到何种地步,就是要看这个爱自己的人痛苦。

柳映微想,我多恶劣啊。

可即便再恶劣,非要娶我的狄息野也应该比以前更爱我。

他的手攀上了乾元的胸膛,感受着一颗心因为愤怒而疯狂地跳动,脸颊翻涌起两团淡淡的红晕。

柳映微听见狄息野喘着粗气求他:“小囡,再叫我咬一口,再咬一口,好不好?”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他,到头来非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迹的,却成了狄息野。

柳映微想笑,然而,他点头后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狄息野这一次咬得深,即便给了他缓冲的时间,即便咬得很克制,他依旧有一种被贯穿的错觉。

“小囡。”狄息野的手顺着柳映微的腰线滑到了旗袍开衩的边缘,生着茧子的手来回抚摸,仿佛粗糙的砂纸滑过,带着色情的窸窸窣窣声。

乾元唤“小囡”的语调缱绻又温柔。

柳映微觉得狄息野太过分了,怎么能像他姆妈一样,叫他的小名呢?

可他的心不自觉地柔软,恶劣的情绪也如潮水般退去。

他主动软倒在车座上,汗津津的身子无力地轻颤,被掀开的裙角随着狄息野的动作时不时翻卷,被布料掩盖住的春光唯有经不住的呻吟声可以证明存在。

狭窄的车厢里一时无人再开口说话。

柳映微的双腿时不时哆嗦几下,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蛇,无法挣脱桎梏,细长的尾却还是会徒劳地扭动。

“狄息野……”许久以后,柳映微带着哭腔的求饶逸出了唇角,“不要揉了,不要……啊!”

在气头上的乾元听不得拒绝,插进穴道搅动的手指兀地一勾,对着指腹下的那块软肉恶劣地抠弄。

柳映微仿佛成了一块刚融化的冰,融化的春意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渗出来,有的是水,有的是蒸汽,还有的,是虚无缥缈的情意。

他在狄息野的身下满是情欲地呻吟,被旗袍包裹着的圆润翘臀不知死活地撞着乾元热烘烘的胯间。

柳映微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

谁愿意被按在车座上,粗暴地抠穴呢?

可他身体的反应作不得假——他是愿意的,他是舒服的,他甚至有些沉迷。

狄息野的失控永远是这段感情里,爱的最有力证明。

柳映微茫然地仰起头,在下腹聚集的热潮达到顶峰的刹那,望向了车窗外明媚的日光。

“狄息野……”他颓然栽回去,先前血淋淋的颈子自是已经被乾元舔得干干净净,一朵血红色的花静悄悄地绽放在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而他的身下,一片狼藉,不仅腿间泥泞不堪,连精致的旗袍都被揉成了一团不堪入目的破布。

狄息野定定地盯着柳映微脖子后头的花看了半晌,眼底的火光复显。

但乾元并未表现出来,反而愈发温柔地将柳映微搂在了身前,叫他去看腿间淫态。

“全是水。”狄息野炽热的喘息喷在柳映微的耳边,激得他腰肢一紧,穴口又浅浅地喷出一点汁来。

乾元眯起眼睛,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太久没弄了,竟没发现你还能喷……”

言罢,将湿漉漉的手指当着柳映微的面捅进了抽缩的穴口。

“扑哧”一声轻响,修长的手指整根没入。

“是这里,还是这里?”狄息野缓慢地搅动着,刻意避开几处敏感所在,不断地延长着柳映微沉浸在情欲里的时间。

故意的。

乾元是故意的。

柳映微又累又爽,却生不出气来。

因为他晓得,狄息野所有暴虐的占有欲,都是因嫉妒而起。

而嫉妒,亦是爱的证明。

柳映微陶醉在畸形的爱恋里,颤颤巍巍地抬手,并不答狄息野的话,只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鼓励对方继续探索。

狄息野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得不到回应,终是气恼得没了轻重,两根手指在湿软细嫩的穴里又抠又挖,逼得柳映微犹如失禁般不住地潮吹,最后几欲昏死,狄息野方才红着眼眶停手。

自打晓得柳映微后颈有了花后,狄息野就没再掉假惺惺的、引人心软的眼泪了。

这次也不例外。

“为什么不等我?”狄息野下颌紧绷,仿佛要咬碎一口牙,喷出口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血沫子,“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

迷迷糊糊的柳映微挂在狄息野的怀里,旗袍的裙摆被撕成了几片无法蔽体的破布。

他想说,自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可他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