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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12)

赵泉连声应下,小跑着将放在暖炉上的水壶提起,替所欢倒了茶。

“世子妃,可要用些点心?”

“不必,”他摇头,接过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水就够了……时辰还早,你去歇息吧。”

赵泉却有些舍不得走了,双手蹭着裤缝,踌躇道:“世子妃留我在这儿吧,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小的能为您跑跑腿。”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为自己争取机会:“外头的婆子都是老太妃屋里头的人,个个不肯做事,早已在廊下睡得横七竖八世子妃若有什么吩咐,找她们肯定是不行的。”

所欢却执意拒绝:“不必,你且去歇着吧。喝完这杯水,我也歇下了。”

“那小的就告退了。”赵泉压下心里的失落,将水壶放在榻前,灰溜溜地回了偏房。

靠在榻上的所欢自然不是真的要歇息。

他拿出谢璧给的玉瓶,面无表情地倒出一粒散发着暗香的药丸,捏在双指之间捻了捻。拇指大小的药丸与寻常药丸无异,只丸顶有一圈金色的纹路。所欢看够了,将药丸直接丢入喝了大半的水中,须臾,药香四溢。他先熟练地褪去了亵裤,再捏住散发出药香的药丸,往双腿之间递去。

他的腿较于寻常男子,纤细许多,却也不瘦弱,恰恰是最风情的如玉似雪,笔直修长。他将腿压在红艳艳的喜被之上,腿根随着药丸的靠近,逐渐泛起情欲的粉。

身为药人,所欢塞起药丸来,轻车熟路。

但他其实从十四岁起,才第一次亲手塞药。

因为那一年,谢璧不再用冷冰冰的工具,而是开始亲手为他上药。

谢璧其人,身份成谜,人人都道他是玉清观的观主,所欢却模模糊糊地知道,他与皇室中人有血海深仇。

然,天潢贵胄,皇族子弟,常人不得靠近。

谢璧耗费数年心思,将楚王府瘫痪在床的世子当成突破口,处心积虑地培养药人。

所欢十四岁以前,谢璧只当他是计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同时调教了数名双,以备不时之需。

但时日久了,谢璧发现,没有人比长开了的所欢生得更美艳。

少年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衣道袍压不住他骨子里的妖艳。

谢璧看所欢的眼神逐渐变了,不再将他当成稚童,当成药人,当成棋子,破天荒地开始亲手为他上药。

所欢生于青楼,不是寻常孩童,一眼便看出谢璧心里滋长的欲望。

但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终是迎来了谢璧的失控——那日,谢璧喘着粗气,双目赤红,按着他柔嫩的腿根,捏着药丸往他的身体里塞。

谢璧塞完,舍不得收手,修长的手指在湿热温软的蜜穴前流连,抠弄出一股又一股黏腻的汁水。

所欢暗道不妙,在被揉到潮吹前,颤声低呼:“师父,您的大业——”

谢璧霎时僵住,被情欲浸染的双眸渐渐清明。

他狼狈地收手,猝然起身,看也不看所欢仍旧在颤抖的双腿,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卧房。

从那以后,所欢得以自己上药,但谢璧的欲望已经扎根在了骨血里,有时二人独处,便会将他抱至腿上,嘴里讲着道法,实则手已经隔着道袍,按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谢璧的确没有要他的身子,却隔着布料,将他多出来的那副女子的器官,玩了个遍。

所欢不是没有尝试过逃跑。

可惜,每次都被谢璧抓了回来。

谢璧并不罚他,只将他关在房中,整夜整夜地折磨那些同样身为药人的双。

他嘴里叫着所欢的名字,折磨着无辜的、自己名义上的弟子,再在白日,带所欢看那些或死或伤的可怜人。

“他们如此皆因你。”谢璧摸着所欢的脸,嗓音像蘸了蜜一般甜,“但你放心,为师不会要你的命,因为为师……最看重你。”

所欢如坠阿鼻地狱,失魂落魄地望着那些扭曲的面目,终是认清了自己的宿命。

从此,他成了谢璧最疼爱的徒弟,也成了盛京城人尽皆知的妖道。

温热的触感自蜜穴处升腾,所欢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谢璧制作药人,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依照谢璧所言,世子的病并非胎生,乃是毒药所致,那下毒之人,身份一定尊贵万分,否则,宫里来的太医不可能诊断不出来。

如此人物,如今的谢璧,是断然碰不得的。

既然无法言明世子身中奇毒,又想搅浑盛京城的水,那便只能从旁门左道入手。

只要让赫连青这个人尽皆知的废人,成为堂堂正正的楚王府的世子,各方势力间的微妙平衡,必定荡然无存。

楚王手握重兵,嫡子残废时,某些人暂且能容忍他的存在,可若是楚王府后继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