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头上有点绿(27)

可又一想,人是他爸手底下的,在给他爸打工,自己没立场。

默了会儿,唐远口气不善的说,“那算了,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还是让小江送我去学校好了,挂了,再见。”

说挂了,却还是在挂之前慢悠悠加了一句,“裴秘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要悠着点儿,我爸不但能给你提供创造最大价值的空间跟机会,还指着把你培养成最忠心的下属,好给我当左膀右臂呢。”

裴闻靳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他的神情微愣,半响把手搭在额前,深吸一口烟,薄唇缓缓地勾了起来。

“裴秘书,一块儿去喝杯咖……啡啊?”

门外的林萧在看见男人唇边的弧度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后两个字的声音都变了。

裴闻靳握拳咳嗽一声,放下手时又是一贯的不苟言笑。

第21章 我想你叫我名字

礼拜天下午, 唐远准备去学校了, 出发前他把那件黑色衬衫放进了衣橱里面,很珍重的抚平整后才拉上了门。

唐远到宿舍的时候, 里面就陈双喜一个人, 他蜷缩着手脚躺在床上, T恤下的脊骨清晰突出,像一只营养不良, 苟延残喘的小老鼠。

这很矛盾。

陈双喜性格是懦弱了些的, 但他穿的用的都跟贫困潦倒不挂钩,家境应该在比上不足, 比下有余那一挂。

怎么瘦成那样子?

唐远开门的动静没吸引陈双喜的注意, 但他爬到上铺的响声让对方如同上了发条, 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转过身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巴掌大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声音哑哑的, “唐少, 这么早就来了啊。”

唐远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 “怎么搞的?”

陈双喜说是摔的,他说那话的时候眼神躲闪,明显就是在撒谎。

应该是被打的。

唐远不是很喜欢去拆穿别人的谎言,挖掘被藏起来的那些隐私,他喜欢别人主动跟自己坦白,性质会不一样。

然而陈双喜没有那个意思。

唐远去天台压腿拉筋的时候碰到了张杨, 对方没在晒被子晒衣服,也没在练功,而是蹲在一块石板上面看剧目。

天台清静,不会被打扰,避开阳光火辣的时间段上来,会是个看剧目的好地方。

唐远这筋还得拉,不然对不起他爬到这儿来,他找了个空旷的地儿曲腿,高抬过头顶,维持着那样的姿势……打游戏。

张杨看剧目看的投入,结束才发现天台上有别人,就在他准备下楼的时候,面前的被单被风吹起来,他看见了对面的人,脸上的厌烦一滞,取而代之的是排斥。

没有什么天才,看看这小少爷,还不是在脚没好的情况下就偷偷到这儿来拉筋。

只怕是感觉到了危机感,怕了。

唐远没危机感,宿舍里就他跟陈双喜,他在,对方明明困的要命也不睡,跟只小宠物似的围着他打转,各种献殷勤,生怕自己被抛起了。

所以唐远才来的天台。

一局游戏打完,唐远换了条腿,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没回头,接着玩。

张杨不说话也不走,他在记时间,发现那位竟然跟自己目前保持的记录持平,脸上的表情如同吃到了大便。

唐远第二局没打好,拖拖拉拉打了很长时间,结果还输了,他放下腿来回踢了踢,转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同班同学,长这么帅,怎么就不能跟他和睦相处呢?非得阴阳怪气,剑拔弩张。

张杨就顶着那张大便脸跟他对视,似笑非笑的说,“唐少,看来你的脚好的差不多了。”

“还行。”

唐远咦了声,他一步步朝着帅哥走近,停在两步距离,细细的打量那张脸的眉眼,“张同学,先前没发现,刚才忽然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我指的是开学之前。”

张杨的语气不咸不淡,“也许吧,我有个哥哥。”

唐远立马就明朗了,张杨像他在“金城”见过的那个平头男人,也就是裴闻靳口中的老同学兼哥们,看来对方就是他哥了。

世界够小的啊。

唐远刚想问“那你认不认识裴秘书”,又觉得没必要,裴闻靳只是张杨他哥的同学,跟他有什么关系?

况且裴闻靳对自己的生活规划的很严谨,是个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交朋友,维持人际关系这件事上面的人。

更何况是朋友的弟弟,中间隔了一层。

这么一想,唐远就舒心了,他非常友好的对着张杨笑了笑,不管怎么说,面前这个是他喜欢的人的同学的弟弟。

张杨看在眼里就是不可一世的轻蔑跟不屑,瞧不起他。

唐远瞧着张杨愤怒离去的背影,他眯了眯眼睛,陈双喜说的没错,真是个自卑的家伙。

前一刻有意接触的念头顷刻之间消失无影,希望只是在学业上切磋切磋,互相进步,私下里还是不要有交际了。

那种人很容易就因为某件事把自己逼上悬崖,跳下去的时候还要拉一两个垫背的。

晚上,张舒然跟陈列宋朝来找唐远,直接去的宿舍。

陈双喜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听到经过宿舍门口的人说他是条走狗,他也不生气,好像不知道自尊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窝囊的不行。

陈列对发小收的跟班很好奇,见了发现是个娘们唧唧的家伙,还他妈跟自己一个姓,他鄙视的哈了一声,“我们老陈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窝囊废?”

陈双喜的眼睛瞪大,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嗫嚅了两下嘴唇,把头埋的更低了些。

唐远多轻踢了一下还要嘲的发小,“阿列,别说了。”

陈列用手指着唯唯诺诺的家伙,“你护着他?”

唐远,“嗯。”

陈列手抖成帕金森,“卧槽,唐小远,你什么人不能护,偏要护一个孬种?”

唐远收敛了唇边的笑意,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让你闭嘴,你怎么那么多话?找抽呢是吧?”

人高马大的陈列哆嗦了一下。

还别说,唐小远同学生气的时候跟自个老子如出一辙,都有令人畏惧的王霸之气。

陈列想不明白,窝囊废看着瘦不拉几的就算了,还像一只水沟里的耗子,凭什么做他发小的跟班,还破天荒的袒护。

张舒然跟宋朝观察的比他仔细,知道对方凭的是那对儿梨窝。

华灯初上,唐远四人去了离学校不算远的休闲会所,虽然跟“金城”没法比,但也还行,有点儿小情调,适合情侣过来浪漫浪漫。

陈双喜没跟过来,他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唐远就没勉强。

来了也是自告奋勇充当倒茶递水的工作,话说不清,腰挺不直,缩头缩脑的,让人想骂两句,都不知道骂什么,动手打吧,又觉得下不去手,太窝囊了。

一个人能窝囊到什么程度,即便是在别人的巴结中长大的唐远依然想象不出来。

不过他知道,当一个人能缩到什么程度,就能伸到什么程度。

千万不能把人看低了。

服务员端上来精致的茶点。

唐远不敢放开吃,就很矜持的小口小口吃,别说看的人了,就是他自己都别扭。

陈列抖着二郎腿,夸张的拉长了声音,“哎哟,舒然,小朝,看看我们小少爷,多可怜呐。”

三人全当他放屁。

果然如唐远所说,没军训的他跟几个发小待在一起,就是掉进煤堆里的汤圆,他喝口铁观音,“大学生活一般般啊。”

陈列不认同的摇头,“那是你没追求。”

“什么叫有追求?”角落里响起宋朝的嗤笑声,夹杂几分嘲讽,“找肋骨?”

陈列火冒三丈,“操,老子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一屁股债,这辈子你丫就是来讨债的。”

宋朝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想太多,上辈子我俩不认识。”

陈列口吐白沫。

张舒然接着那个话题说,“碰到感兴趣的社团招人就去报个名,加了社团,课余时间应该能过的丰富些。”

上一篇:金主你好 下一篇:大佬爸爸,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