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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学渣(40)+番外

但罗文强本人摇摇头表示:“唉,人生不过弹指一挥间。”

谢俞:“……”

贺朝:“……”兄弟你这个思想觉悟有点高。

聊了一阵,几人起身回教室。

走廊上一路走过去,发现各个班级都已经炸锅,安静的表象维持不下去,闹腾得不行。

“这么吵,”路过八班,沈捷他们居然还在K歌,贺朝用手指塞住了一只耳朵,不想接受摧残,又说,“怎么就我们班一言不发还把窗帘拉那么紧,这么沉默,不像咱班平时的风格啊。”

贺朝说着,推开三班后门。

大屏幕上正在放电影,电影刚放到一半。

刘存浩身为班长,义不容辞地搬了椅子坐在讲台边上,门外一有动静就拖着鼠标把电影关掉。

“吓我一跳,”看到进来的是他们几个,刘存浩又把电影调出来,“我还以为是谁呢,来,我们接着看。要加注的去万达那边加啊,买定离手。”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灯也全都关了,真让他们营造出点小型影院的感觉。

谢俞没看明白:“你们在干什么?”

“猜谁是凶手,”万达向他们介绍,“这是部悬疑片,五毛一股,下注吗客官?”

“不了不了,这对我跟老谢来说不公平,前面讲了什么都不知道,”贺朝说完,又夸奖道,“不过你们很有商业头脑,这点我不得不承认。”

这场年级狂欢不到半个小时,被姜主任亲手打破:“好啊,我去批个试卷的功夫,你们是想翻天是不是。”

疯狗一路从八班骂过来:“八班把教室当成KTV,你们班电影院,一个个都很有想法啊。知道自己这次考试考成什么样子吗,还那么开心、那么快乐?!”

贺朝凑到谢俞耳边说:“反正都是死,不如死于安乐。”

姜主任指了指最后排:“你们说什么呢,交头接耳,十五圈没跑够?”

贺朝刚想说“没说什么”,他身边这位中国好同桌直接对他捅了一刀——谢俞把贺朝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全班哄堂大笑。

“那么想死,我成全你,”姜主任气得不行,“贺朝,你给我滚出去,走廊上站着。”

“……”

贺朝习惯了,滚出去的姿势相当熟练。

姜主任嘴里仿佛还有几篇小作文没有讲完,把贺朝叫出去留着待训,还在三班说个不停。贺朝站得累了,又偷偷往回走两步,靠在后门门框边上跟谢俞聊天:“小朋友,你这样很不仗义。”

谢俞回敬:“你这个人很烦。”

“……住宿生迟到的现象,我们也已经找到了对策去治你们。”姜主任从班级纪律讲到住宿迟到,“在座的各位住校的同学,明天早上开始,你们会感受到一种起床的力量。”

起床的力量。

这他妈明明感受到了想杀人的欲望。

次日清晨,宿舍楼广播振耳发聩,一曲精忠报国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豪迈中透着激情,恢弘且壮志凌云,足以唤起每一位祖国好男儿热血的灵魂!油然而生的使命感,学习的激情在不断沸腾!

早上六点,宿舍楼里所有人的确沸腾了。

他们从床上爬起来,急忙间拖鞋都顾不上穿,拉开门问,不约而同骂出两个字:“我操!”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啊,六点钟,让不让人睡觉了?”

“谁特么在放歌?!”

贺朝把被子拉上去,打算熬过一首歌的时间。

最后实在是被这阵广播闹得脑壳疼,加上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层出不穷,忍不下去,撑着手坐了起来:“……搞什么啊。”

睡了一夜,昨天跑十五圈的后遗症悉数泛上来,尤其是前不久刚受伤过的脚腕,承受高强度的长跑还是有些吃力。

贺朝抓抓头发,下了床,踩着拖鞋慢慢悠悠晃到门口,拉开寝室门,也跟着喊了几句:“这么骚的吗,精忠报国,很可以啊。”

贺朝音量不高,但声音很有辨识度,语调总是略微向上扬起,还夹杂着不经意的戏谑。

有人看到他了,停下吐槽:“朝哥早。”

贺朝没说话,打着哈欠抬手向那人示意,然后晃到对门停下,出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心理,敲门喊谢俞:“老谢,起床了老谢……这样都睡得着?”

贺朝头发挺乱,衣服也没整理,敲了一阵没人回应,恰巧‘精忠报国’也停了,正打算回去接着睡个回笼觉,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他妈没完了还,”谢俞把塞在耳朵里的耳塞拿出来,靠在门边看他,“有屁快放。”

也不管谢俞欢不欢迎他进屋,贺朝直接从他身侧闪进去:“找你吃早饭。”

谢俞没关门,站在门口看他,眼里呼之欲出三个字‘滚出去’。

贺朝只当没看见。

广播里那首歌虽然停了,但是姜主任的演讲才刚刚开始:“喂喂?听得见吗,啊,好,同学们早上好,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贺朝简直惊了:“我操,还没完?”

谢俞抬手揉了揉额角。

这样一来,他就算想睡也睡不了,干脆关上门,转身去洗漱。

“昨天那门数学,真的,数学老师看了都会感动到落泪,”谢俞正在刷牙,贺朝靠着墙,站在独卫门口跟他扯皮,“你就等着他表扬我吧,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答题手感,每一道题我都认识……”

谢俞刷完牙,用手接了点水往脸上扑。

贺朝说“这次肯定能及格”的时候,谢俞擦完脸,直接把毛巾往贺朝脸上扔。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月考卷谢俞感觉烦透了,心想,你及格个屁。

“干什么啊,”贺朝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起床气?”

谢俞把手搭在长裤拉链边沿,手指拽着拉链往下拉了一点儿,要干什么显而易见:“把门带上,滚边去。”

“害羞什么,大家都是男人。”

贺朝嘴里说是这样说,还是相当配合地转身往书桌那边走。

谢俞拉开裤子拉链,没理他。

昨天下午考数学的时候,谢俞为了知道控分区域,中途问贺朝他答得怎么样。

这套试卷上的题目基本都是课后习题,只作出了一些小改动,比如说把10改成了20,考太低真的像个智障。

贺朝说答得不错的时候他还信了。

毕竟贺朝平时也不是完全不听课,自从上回激怒数学老师之后,他的数学课没那么好过,手机也玩不成,不得不抬头看黑板。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懂,反正这人有事没事就在边上说两句:“原来是这样,好简单,这道题你懂了吗,我懂了。”

他懂个……锤子。

收卷的时候谢俞看了眼他的答案,就知道贺朝完全辜负了他的信任。

贺朝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往谢俞床位上坐。

谢俞上完厕所顺便把独卫打扫了一遍,等他洗完手出去,就看到没事找事跑来敲门、嘴里喊着吃早饭的贺朝又躺在他床上睡着了。

贺朝上衣下摆往上卷起,人虽然看起来高瘦,该有的都有。

腰连着小腹的地方肌肉线条分明,尤其呼吸起伏的时候,但属于少年的那份青涩冲淡了它的攻击性。

贺朝半边脸埋在被子里。

谢俞活动几下手腕关节,很想揍人。

月考过去,不论成绩如何,大家已经回归之前那种往好了说叫热爱生活的松散状态。

早晨进校门的同学光顾着聊偶像明星以及昨天晚上热播的电视剧,疯狗踩着早读课铃声,站在校门口抓迟到。

二中老师批试卷的效率奇高,晚上把试卷带回去加班加点接着批,隔天就能出成绩。

万达在老师办公室门口蹲了一整个课间,歪着头,耳朵贴在门板上,就在唐森开门出去倒垃圾的时候,猛然站起,调头就往厕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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