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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系的他(2)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立刻叫人过来处理。

时央听他说话,多用短词,让人帮忙却没有半分祈使语气,应该…是有身份的人呵。

时央跟着也拿出了电话。

“维修人员已经在路上。”那人淡淡提醒。

“嗯。”时央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喂,110吗,我要举报,鸿天酒店6504,有人嫖.娼,你们管不管啊?”

时央挂了电话之后,目光又落到那人脸色,他嘴角微扬,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想笑就笑。”

他嘴角这才缓缓扬了起来,无可否认,他笑起来,简直好看得让人原地爆炸。

“报假警,情节严重要被拘.留。”那人提醒。

“我知道。”时央心烦意乱。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大叔,请问你是警.察吗?”

“不是。”

“那麻烦闭嘴好吗!”时央瞪了他一眼,他似乎并不在意,目光淡淡地移向一边,但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很快,电梯门就被打开了,电梯刚好是卡在一楼和负一层的中间,花容失色的酒店经理连忙叫来安保将那人拉出了电梯,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向他抱歉讨好,那人却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却回头,对时央伸出了手。

看着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腕,时央愣了愣。

“电梯很可能继续下坠,这位脾气很大的小姐,你到底出不出来。”他的声音宛若大提琴缓慢倾泻的绝美音符。

时央将手里那高仿的爱马仕“啪”地一声甩到那个男人的手里,然后脱下高跟鞋,双手撑在电梯门沿边,小腿用力一蹬,直接蹭了上来,完事之后潇洒地拍了拍一字裙摆,从那人手里抢过了爱马仕包,蹬着高跟鞋,宛如落魄却依旧高傲的白天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大门。

“肖总,电梯事故给您造成的困扰,真是万分抱歉。”经理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候在边上。

肖沥的目光从大门处收了回来,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声线更是寒凉:“鸿天酒店竟然会出现这种安全事故,你引咎辞职吧。”

“肖总…”经理脸色煞白。

肖沥不再看他,径直走出了酒店大门。

前台几个姑娘目睹这一切,早已经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开了。

“居然直接把总经理给开了?那帅哥是什么人啊?以前都没有见过。”

“肖沥,肖家二少,集美新近上任的总裁CEO,你们新来自然不认识,而且他平时很忙,很少来鸿天酒店。”

“天哪,他好帅。”

“别想了,传闻肖家二少不近女色,像他们这种豪门巨子,哪一个身边没有一点儿花边,可是这个肖二少,那是真没有。”

“怎么会这样?”

“传说吧…他X无能。”

“……”

“都别胡说八道了,人家肖沥有正牌女友,几个月前刚从英国回来。”

“咦,你好像懂很多。”

“我是他的资深迷妹。”

☆、chapter2

当天晚上,时央独自一人,坐在之前订好的东方饭店的雅座,烛光苒苒,服务生将精致的食物送上,时央点了两瓶红酒。

美食果腹,酒能解愁。

一顿饭散尽了她小半月的工资,但是时央前所未有的快乐,果然,钱还是要用在自己身上,才是真的痛快!

肖沥正在开车,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目光疏淡游离在窗外阑珊灯火。

“秦南,我发给你的春季并购案,好好看看,这周内,我需要一份完善的并购计划。”

“还有,婚礼的名单,给我一份,嗯,我要亲自核对。”

车在马路边停了下来,肖沥挂断了助理的电话,摘下了蓝牙耳机,缓缓按下车窗。

路边一个踩着红色高跟鞋的消瘦的女人,正扶着墙吐得昏天黑地。

是她。

时央吐完之后,直接靠着墙坐了下来,倒头就睡,长发丝丝缕缕垂下来,凌乱不堪。肖沥下车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心微微泛起了褶皱,他扭头左右看了看,边上有几个正在抽烟的小混混,虎视眈眈地盯着不省人事的时央。

那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混混抽完烟之后,朝着醉酒的时央走过来,目光猥琐,似乎在探寻他和她的关系。

肖沥无奈,蹲下身将时央扶起来。

“老婆,回家。”肖沥故意大声说道,直接扛起了时央,朝着轿车走去。

那几个小混混闻言,也摸不准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认识,但是人已经被带走了,虽然不甘心却只能作罢,扬长散去。

时央被粗暴地扔进了轿车,一声轰鸣,肖沥将车开了出去。

她摸了摸刚刚被磕痛的额头,迷迷糊糊说着胡话:“叫了人家老婆,就要对人家负责。”

“你家在哪里?”肖沥一边开车,沉声问道。

“想干嘛。”时央皱眉嘟囔。

“送你回去。”肖沥不耐烦地说道。

“不想回去。”时央挣扎着坐起身,恍惚的目光落到了他放在方向盘的手腕上那枚金光灿灿的表:”又是你啊,有钱人。”借着酒意,时央胆子突然壮大了许多,她的手,落到了肖沥的大腿上,摩挲起来:”不如,去你家?”

暧昧的挑逗之意分外明显,酒意微醺,她的目光水色流转,无可否认,此刻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宛若夜空下大片颤抖的红罂粟,极具诱惑力。

然而肖沥浅笑一声,移开了她的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小姐,你只看到我的表,难道没有看到手指上的订婚戒指?”

他修长的无名指上,一枚环戒精巧雅致,优雅自持,与他无与伦比的相配。

靠。

时央难得一次想放飞自我,却天不遂人愿,她对他再没了兴趣,回家之后倒沙发上,蒙头就睡,也不管那有钱人走了没。

肖沥将装死的时央重重扔到沙发上,起身,环顾打量着她的家,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出租屋,却是堆满了各种名包名鞋,整个屋子显得拥堵不堪,连落脚之地都没有,衣服胡乱挂在架子上,都是高仿A货,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瞒不过他风月见惯的老辣眼光。

桌上一堆还有未还的账单。

外表光鲜靓丽,实在却是捂着紧巴巴的钱袋过清贫日子,稍有点姿色,若能傍上金主,或许可以飞上枝头,但登高跌重,凡事都不可能没有代价。

这样的女人,在南城一抓一大把。

肖沥对她的家失去了兴趣,临走的时候,却被一个画风清奇的架子吸引住了,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状和证书,肖沥随便拿起一张奖状看了看,都是大学时候的竞赛获得的荣耀,并不是很上得台面。

这小屋也不像有客人会来造访的样子,将奖状荣誉摆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肖沥默默地又给时央贴上了一张标签: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就在这时,时央的手机响了,肖沥拿起来看了看:程铭。

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屏幕上能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这个人。

他想起了今天酒店里的事。

就在这时电话固执地又响了起来,肖沥接了:“喂。”

“时央你怎么不接电话?”

默了三秒,程铭意识到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立刻防备地问道:“你是谁?”

“等她醒了,你问她吧,不要再打过来了。”肖沥挂掉了电话,顺便按下了静音,将手机扔茶几上,起身走出了门。

-

次日清晨,程铭还没来得及找时央,时央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他家门口。

时央想起了安娜卡列尼娜在火车上与渥伦斯基一见钟情之后,下车再见到丈夫卡列宁,眼睛鼻子眉毛哪哪都觉得丑陋,爱情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个人的容颜美丑,并非既定不变。程铭是个好看的男人,按钱朵朵的话来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能打个80分以上,但是现在时央眼中的他却是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