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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系的他(42)

“噢…”时央一看肖沥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记得了,恒远只能算是中小企业,依托于一家日用品工厂。

安彤兴致很高涨地说了一通,多不过是一些台面上的奉承话,肖沥心不在焉,手落到了时央的大腿上,结果被她用力拍了一下,肖沥吃痛,充满威胁意味地瞪了她一眼,被时央回瞪了过去。

安彤是个有意思的女孩,时央不想和她的聚餐被这不速之客给破坏掉,于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不是刚从楼上下来吗?还吃?不怕撑死了不消化啊?”

“别提,和客户吃饭,尽喝酒了,肚子还空着,本来想直接去你家蹭顿饭,没想到赶巧遇上,你要真赶我走,我还在你家门口等着,跑不掉。”对着时央肖沥的话巴拉巴拉一说就没完没了。

这人…还赖上了不成…

安彤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流连着,也看出了些端倪,于是对时央说道:“就让肖总和咱们一块儿吃饭吧,再多点几个菜,管肖总吃饱。”

哎哟这三位数一盘的菜,时央有点肉疼,她宁愿回去给肖沥煮面吃也别在这儿给他管饱吃啊!

一顿饭,吃得挺热闹,肖沥在饭桌上似乎刻意了要给她冷板凳坐,不让她有什么插话的机会,和这个安彤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两个人倒是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央冷冷看着他们两个,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晚餐结束,时央拿着卡去柜台结账,对方很友好地告诉她,那边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她回头,正好迎上肖沥的目光,他手揣在兜里,站在灯光下,冲她扬眉一笑,这家伙,怎么动作这么快!

“请问,是多少钱啊?”时央还是问了价钱。

“总共消费三千八。”

…….

得,又欠上了…

安彤辞别了两人,开车离开了,时央走到大马路上准备揽出租车回家,肖沥已经将自己的车开了过来。

“我喝酒了。”

“嗯?”

“不能开车。”

“关我屁事。”

肖沥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轰”地一声开了出去。

电梯门刚打开,时央就看到等在门口的肖沥,昏惑的走廊灯光下,他背靠着墙壁,懂得直哆嗦,看到她回来,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时央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够黏的啊!

肖沥穿的是西服,在这接近零下的气温里,如果没有暖气,还真是够受的。看着他冻得嘴唇都发白了,时央有些于心不忍,开了门将他放了进去,然后赶快关上窗户打开空调暖气,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手上:“快暖暖。”

肖沥接过杯子,然后放到了茶几上,直接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放在掌心里烤着。

时央抽了抽,他握得很紧,没抽出来。

“人体暖炉,舒服呢?”她嘲了他一句。

“嗯,舒服。”他的手暖了起来,又给她搓了搓:“你身子也不暖。”

“嗯,柴沐嘉的身体应该挺暖的。”

“又来。”肖沥往沙发上一躺:“都跟你解释过了,被我妈逼的,再加上和柴氏公司确实有业务往来。”

“别,说得跟我很想知道似的。”

“不想知道?”

“完全不想。”时央白眼一翻,抓起浴衣起身去了浴室。

-

夜阑人静,时央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钻进了她的被窝,她下意识想一脚把某个家伙踹下去,但是强烈的睡意覆盖着她的眼睑,她不想醒来。冰凉的被我一瞬间变得温暖,甚至还有几分燥热,他从后面一整个环抱住她,将下颌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酥□□痒。

黑暗中,时央终于还是挣开了眼睛。

“为什么是我?”她心平气和地问他。

“你治愈了我多年的顽疾。”他的声音宛如梦中呓语。

时央一听来了兴致:“不举?”

“你再提这两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拿你操练。”他的声音带着威胁和隐忍。

时央乖乖闭了嘴,他说过,那事儿只和自己的妻子做,这么洁身自好的矫情贱货,她前所未见。

“你到底…有什么顽疾啊?”她翻个身,将脑袋凑近了他的心窝。

他沉默不语,气息已经渐渐趋于平稳,他沉入了睡乡。

-

早上他醒来,走出卧室,沙发上一条薄毯掉落在地上,小女孩已经不见踪影,他捡起地上的毯子,坐到了沙发上,沙发还残留着昨日的余温,他从桌上拿起一根烟,点燃,抽了一会儿,肚子有点饿了,起身走到门口,穿上鞋走了出去。

却看到那个小女孩就站在楼梯口,手里拎着一个白口袋,袋子里装着蔬菜和肉类,在冬日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见他出来,如获大赦。

怎么还没完了呢?

他毫不犹豫转身进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门外并没有什么动静,他重新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小女孩已经离开了,门边还放着两个白口袋,里面装着食物。

他将口袋拿回了家,这些东西,给他也不会弄,直接丢到了垃圾桶。

☆、chapter35

几天后的周末,安彤再度约了时央喝咖啡。

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时央便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刚刚坐下没多久,安彤便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忧心忡忡,面有难色:“时小姐,抱歉了,是我约你出来,但是现在我要走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时央关切地问道。

“我弟弟几个月前检查得了白血病,现在病情恶化。”安彤说话的时候眼圈都红了一大圈:“我和我父母的骨髓和他都配型不成功,他是HR阴性血,骨髓库很难找到合适的来源,所以一直拖着…”

“HR阴性血?”时央微微一愣:“倒是巧了。”

安彤猛然抬头,看向时央:“时小姐,你…”

“HR阴性血的确很少有,但我就是。”时央说着毫不犹豫地站起了身:“走吧,一块去医院看看你弟弟,顺便做个配型。”

安彤一把握住了时央的手:“时小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真的…”她眼圈红红的,惊慌失措,整个人也不像之前时央所认识的那样,谈笑风生机敏睿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正如你所说的,顺水人情而已。”时央耸耸肩,反正抽个脊髓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安彤的车在一家私立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安彤神色慌乱,一下车就匆匆往里面赶,时央跟在她的身后,进了电梯。电梯在四楼停了下来,安彤带着时央跑出走廊,在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病房宽敞明亮,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头上戴着白色的帽子,穿着蓝白色病号服,正安静地沉睡着。

时央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心猛然一突,升腾起一种微妙的感觉,那孩子似乎也有感应,挣开大而明亮的眼睛,转过头来,看向了时央。

眼神接触的一瞬间,时央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加强烈了。

“彤彤。”不远处一位妇人走了过来,时央转过身,见一位打扮得体端庄的终年妇人走了过来,正是安彤的母亲,恒远公司的总裁姜雪,或许是因为保养得当,姜雪看上起气色非常好,面色红润,气质卓然,虽然年龄相当,但她与时央的母亲赵媛相比,一个是洛阳的红牡丹另一个就是墙角的桦树皮。

“安源怎么样了?”安彤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医生抢救及时,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休息。”姜雪说着目光掠过安彤,看向了她身后的时央:“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时央,在盛世集团工作,听闻弟弟生病,她好意过来探望。”安彤解释道。

“谢谢你啊。”姜雪向时央点点头,招呼道:“进来坐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时央和安彤一块儿进了病房,安源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总是落在时央的身上,声音糯糯的,宛如冬日里铺满地的松软白雪:“妈妈,这个姐姐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