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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258)+番外

作者: 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痛击饶家。大渪敢屡次冒犯大黎西境,其实也就单单只靠个饶舜和,只要没了饶家,大渪皇帝收回实权,紧接着要面对的就是一个被饶舜和用兵戈搅得乌烟瘴气的国家,基石都难以稳固,他不会再贸然挑起战乱,如此才能保西境的一段安宁,就算只能多保一年半年,也算保了。”

“那是巧,看来我们又达成一致了。”

被冰凉卷走的触感回了一些,江时卿感受着袁牧城掌心中的薄茧,继续说:“起初沙蛇便是由饶家组建的,他们以关照为由,将沙蛇的亲眷均数囚于萦州当做人质,以威胁沙蛇贡献他们的忠诚和性命,后来庄内弟兄在阇城内发现沙蛇踪迹后,曾在搜查途中摸索到了萦州,当时看管沙蛇亲眷的人正是饶琨的手下,因供养人质需要消耗不少人力物力,而这批沙蛇被放入阇城已有一段时日,这些亲眷便成了拖累,均被暗地处决,所幸弟兄们拼力救下了阿童,可他伤势过重,帮着庄内弟兄画出赖昌的画像后又留了封绝笔,便过世了。”

袁牧城揉完那掌心,便顺着手指一根一根地捏:“所以你们是凭借阿童给的画像寻到了赖昌,靠着那封绝笔信才说服的他。”

“差不多是这样。”

闻言,袁牧城忽然停住了,只认真地看着他:“你要帮他报仇对吗?”

“既是为他,也是为了吕羡风,”江时卿伸指轻点袁牧城臂上的伤疤,“说不定还能替你记些仇。”

“我不用你记仇。”袁牧城沉默半晌,只将身侧那人捞近,抵着他的额头。

“淮川,从此你只是江淮川,我的仇恨不用你来记,但你肩上的仇恨我可以替你担。”

“太重了,”江时卿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你已经很累了。”

“但至少我们能一起面对,不是吗?”

“我们如今就是在一起面对,过去的只能过去,从此刻开始,已经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这样更好了。”

“会有的,往后我们只会更好,”袁牧城牵着他的手指,靠在嘴边亲吻,“有我在,你可以多贪求一些。”

亲密依偎着的时刻曾是那么不可望也不可求,他们好像已在分离中尝遍了人间酸楚,在互相靠近的那一刻,谁也舍不得与谁分离,只想与对方肌肤相亲,如此便能借着这些留存在世间的证据获取一些安心。

但紧贴过久的躯体总会因情愫而蠢动不止,两人的缠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迷乱而快活,只知滋生出的快意如涨而不退的潮水,引诱他们翻滚、浪荡,丝毫顾不得帐外越行越近的声响。

只听帐外一声通报,袁牧城于热吻中停歇喘息,脚边的水盆都已滚至别处,洒了一地的水。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头戴帷帽,只自称是谒门庄庄主。”

士兵的通报顿时坏了些意境,浓郁的情意被堵在身体里,闷得袁牧城心情郁结。

“知道了,先让何副将带人去接,我一会儿就到。”

“是。”

帐外声音远退,江时卿已经坐起身理好了扯乱的衣襟,转眼却见袁牧城仍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处看他。

“怎么?”江时卿问。

袁牧城若有所思地弯起了眸子:“他还不知我们的事吧。”

“是不知……”话语未完,一个吮吻落在脖颈,江时卿喘着气求他饶人,袁牧城却坏笑着又添了几分力道。

待松口时,那处红印已被白净的肌肤衬得惹眼,袁牧城渐露笑意,满意地伸手往那处抚了抚。

“留个印,不许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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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月份指的是农历

第118章 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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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月光清淡,唯有灯火通明,袁牧城亲自挑帘将人迎进帐中,神色有几分微妙。江时卿因而多往那人身上看了几眼,却觉得那人身量衣着都不与刘昭烨相似,只待那遮面的帷帽一卸,疑虑才跟着彻底放下。

顾南行几步上前侃道:“仲秋,冒充庄主你可真行啊。”

仲秋在脚边搁下帷帽,鞠身道:“顾副庄主见谅,是庄主中途有事耽搁了,所以命我先把东西送来。”

顾南行问:“什么东西这么急?”

闻言,仲秋那目光往江时卿身上移去,却因那人颈部的吻痕而疑惑地顿了顿,才发觉袁牧城正有意无意地紧挨在江时卿身侧,便知趣地垂眸,说:“孟夏北上往御州营送粮草之时,庄主让人向他多打听了几句,得知江副庄主有打算西行,便将前段时间寻来的火燃草和永夜霜一道先往生州送来了,哪知赶巧就遇上将军的亲兵,所幸那亲兵跟在将军身侧多年,认得庄主的模样,我便求他带了段路,才能这么顺利到达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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