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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105)+番外

陶溪红沉住气,冷静问:“有没有身份证明,这个时候,不能脑子发热。”

“有的有的,”助理说:“加盖正安集团公章的函件,已经扫描传真至本部,签发人,正是贺老,贺正安。”

陶溪红边说边往门口走,“好,我十五分钟后到公司,通知各部门一把手,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告知行政部,做好接待工作准备,必须最高标准。”

挂断电话,陶溪红转过身,对一双儿女说:“小皙,你和星来先去银行,随时等我电话。”

陶星来急急追问:“怎么了妈?又出什么事了?”

“没事。”陶溪红长长松了口气,“总算等来一个好消息。”

正安集团的突然注资,如同朽木逢春,这家企业太有名,主营业务农副产品,水稻小麦蔬菜什么都种,不仅是中东部地区粮食供给的大户,每年向国家粮仓的贡献也不在少数。

旗下数家科技研发中心,是贯彻国家发展现代化农业这一政策的示范标杆。

贺正安,把一个企业,经营成了一种精神,颇受政府领导敬重。

陶溪红没解释太多,急着往公司赶。

她走到门口,突然停住,回过头皱眉问:“贺正安是不是……”

简皙听到这个名字,心跳猛烈,印证了猜测,“他是贺燃的爸爸。”

陶溪红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消化这个信息。

公司电话又催促而来,她才迈步离家。

简严清这边。

举报信的附加材料,事无巨细,还原了御丰园招标案所谓的“假公谋私”,人证、物证、时间线甚至精确到了小时分钟。

简严清条理清晰地解释,言辞间找不到一点漏洞,与所呈材料,相去甚远。

调查组按流程规定,将把案件移交上级检察院。

“简市长,抱歉,请您理解。”

简严清微微颔首,“我无条件配合。”

如果说,特别调查组的设立之快,之严密,已经不难看出背后撑腰的人势力能翻云覆雨,那么现在,则更能确定对方的目的了。

简严清已然能料想,不久之后,满城风雨,而自己清廉一世,很快将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

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匆匆进来,在调查组组长的耳朵边说着什么。组长的表情从平静,到骤起波澜,变化之大,用了不到一分钟。

简严清神色自若,背脊端正,八风不动。

很快,组长随那人走了出去,并交待下属暂停移交的手续办理。

———

简皙和陶星来等在银行,坐在VIP室的第一排沙发上焦急等待。

“贺贺哥肯定是去搬救兵了,我要爱死他了。”陶星来比了个十字架在胸前,“一定是他说服了老爷子。”

简皙打他电话不通,短信也没回,很担心,“他们父子关系不太好。”

“你怕贺贺哥吃亏?”

“父子间,没有吃亏这一说法。”简皙是怕贺燃受委屈,违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原来出差,是去找老爷子了。

“幸亏有姐夫,至少妈妈的公司有救了。”

陶星来刚说完,简皙的手机猛地一震。

她心里碾过千军万马。

来通知了?爸爸出事了?要用钱去打点了?真的没有希望了?

这一瞬间,心思百转千回。

她抖着手,目光落向屏幕。

结果一愣,来电人竟是简严清。

简皙颤着声音,语调都变了音,“爸爸?!”

陶星来两手握拳,手指扣着掌心,大气不敢喘。

简皙的眉头,从紧,到松,演了个天上人间。

“怎么说的?爸爸好不好?快告诉我啊,急死我了!”陶星来忍不住,连连发问。

简皙垂下手,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弟弟——“爸爸说,他回家了,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平安。”

两人迅速赶回家,陶溪红接到消息,比他们早一步到。

“爸,妈!”陶星来破门而入,“我天,真的是老简,真回来了!”

简严清眉眼疲倦,但难掩悦色,“小子。”

“爸爸爸,快给我摸一摸,我天,体温三十六度五,超级标准。”陶星来激动死了,“活的,活的。”

简皙眼泪都出来了,“爸,这怎么,突然就没事了?”

陶溪红也觉得奇怪,“是啊,老简,难道他们调查清楚了?”

简严清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上面有人干预了这件事,据我所知,是个老将军,在军区名望颇高。”

“我天,那得有多高啊,竟然这么快就能平息风波。”陶星来眨眼,不敢想。

简严清:“事发突然,我还没有得到更具体的消息。”

陶溪红心里石头落了地,“不管怎样,平安就好。”

沉默的简皙,飞快地回忆了一下,猛地想起一件事。

“小皙?”简严清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爸爸。”简皙缓缓抬头,声音慢,“我听贺燃提起过,萌萌的爷爷,以前当过兵。会不会是……他帮忙找的关系?”

这一个闪光点,仿佛可以把所有事情串成一条线。

陶溪红公司得到正安集团的资金盘活,简严清能在这种高压逼迫下,突然松绑。

一定是贺燃的父亲,贺正安帮的忙。

这时,门铃响,清脆的一声“叮咚”。

陶星来动作飞快,“我去开门!”

门把拧动,门缝变宽,陶星来夸张叫嚷:“姐夫!你回来啦!”

简皙心头一震。

陶星来的语气比方才更激烈,“天啊!你的膝盖怎么青紫成这样了?!该不会是玩了什么特殊姿势吧!!”

第65章 我想和你浪

贺燃被陶星来咋咋呼呼的迎接, 弄得半天没缓过气。

“爸妈回来没有?你姐呢?”

“倍儿棒地健在呢。”

简晳跑过来,目光定在他膝盖上。

贺燃动了动腿,“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老往那儿看。”他对简晳说:“别看了, 浑身上下都是你的。喜欢就拿去,晚上随你怎么玩。”

陶星来一听, 脸都红了, “姐夫, 我还在场呢, 流氓气质收一收。”

简晳盯着贺燃, 眼珠一转不转。

贺燃就站在门口, 也不动,长手展开,下巴微仰。

他的怀抱就像一块吸铁石。

简晳冲过来往他身上一蹦, 声音带着笑,“老公!”

“在这呢!”贺燃托住她的臀,人就紧紧黏在了身上。

贺燃抱住她,原地转了两三圈。

简晳搂紧他的脖颈,笑得眉眼成弯月。

陶星来看着挺刺激, 假装伸手, “姐夫, 我也要举高高。”

贺燃嗤他,“老子不抱男人。”

简晳落地,手还不肯撒, “爸爸是不是你找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和你一块去也好。”

贺燃笑,“太远了,坐车难受,家里也需要人照顾。”

简晳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爸,妈,贺燃回来了。”

陶溪红甚为欣喜,忙问:“你父亲呢?”

贺燃说:“在遥省。”

简严清:“这样,你把号码给我,于情于理,我都要亲自道谢。”

陶溪红一声长叹,现在想起,后怕的劲儿依旧有余威。

贺燃表情轻松,“不用了,都是一家人,他老人家也就和老战友打了个电话,不费什么周折。”

简严清抬眸,“贺老以前参过军?”

“对。”贺燃说:“年代太久远的事,他也没跟我细说,是我父亲的一位挚交,正好能够搭把手。”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可哪里是搭把手这么简单。

贺正安只说,和那位老司令一块参军的时候,冬天下黄河洗澡,夏天爬树掏鸟蛋,打仗上前线,还替他挨过子弹。

退伍后,一个继续涉足红色政圈,一个下海经商当起了农民地主。

但出生入死的情分,烙在岁月里,坚不可摧。

陶星来都快感动死了,“贺贺哥,你是落难王子,怎么不早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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