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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家妻变暴君(108)+番外

作者: 花丛不回顾 阅读记录

“替本座按跷肩颈。”

“不。”

“?”花暮雨眯着眼,盯着叶秋风。

“撒个娇,就替你按。”叶秋风冲她眨着笑眼。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花暮雨的手已伸向她的耳旁,手越接近耳朵,叶秋风的哭相就越浓,触碰到耳朵的刹那,眼眶也已做好喷泪的准备,哭声也即将突破喉咙。

她只得缩回手,手离她耳朵越远,哭相就越淡,直到手落回她身前,叶秋风的表情又已回归笑脸。

来回试探了两下,叶秋风的表情如被她的手控制一般,时而要哭,时而露笑。

“噗嗤,你个戏精。”花暮雨被逗笑。

“撒娇而已,来嘛。”叶秋风连连的哄。

“想得美。”

花暮雨将脑袋埋入柔软的腹部,即刻就昏昏欲睡,叶秋风遗憾一叹,老老实实抬手,一边揉捏她后颈,一边以右手处理事牒。

朱案上的事牒已被大致分门别类,过目眼前的一叠几十份事牒,都与客籍有关。

照身牙牌紧缺,司农寺均粮没问题,却均不出更多的田,太府寺要拨款,将作监要监督地方建造安置屋舍。

“暮雨,用缎布作牙牌如何?流求运来了许多含五分金的金瓜石,冶金之后的矿渣还是金色的,用金瓜石矿作染料,将缎布染成金色,染后的缎布略硬且厚又不褪色,用以作牙牌如何,金矿染的缎布很难作假,加印官印,就更难作假了。”

“嗯,不错,速办。”

“那你起来,我这就去办。”

花暮雨沉吟、纠结一下:

“等我睡醒再去速办。”

叶秋风宠溺一笑,抬手叫来一位常侍官:

“召,户部侍郎,太仆寺少卿,军器监少监,市舶监少监、监丞。”

约一刻钟后,五人匆匆从朝天门小跑而来。

“梁子,文君,带人跟军器监的少监一道前去军器监,将金瓜石的矿渣运去句章,用矿渣把岁贡退回来的缎布染成金色,按户部的要求,制成客籍牙牌。”

“大令,我还有一堆帐要算……”应文君赴任监丞,忙的脚不沾地,光花钱都快花的她累死,硬着头皮斗胆一声。

“我还有一堆事没办完呢,没空。”梁南绫咬着牙,一口气要开那么多榷场和舶场,你说说话就完了,事都得她来安排下派。

“我军器监也很忙,太仆寺少卿,你们安排马车过去吧,我们实在走不开,矿渣装车也得你们自己找人。”

“哎呀,牙牌是安顿流民用的,等你们忙完,流民也饿死了,乖,快去。”

叶秋风好声好气的说道一通,几人才勉强着神色点点头,先办插队的事去。

继续翻事牒,太府寺每日由军器监入库铜钱八千万枚、金钱五千枚,合八千五百万钱(八千五百两金≈2.244亿)。

基本上一入库,就被各类国营的国监司递来的事牒以各类名录支走一大半,或被百姓务工赚走,或用以购粮购物、开设国监司等,剩余那一小半要“攒”着用于每月的军费,以及朝中运作的开支。

赋租类结余为零,要等三月时各地商课、盐课等陆续入库后,才有“盈利”结余,时艰才算基本熬过去。

“无田可均,就多开辟些渔场或养殖场,用以经榷场往内陆通商,不过内陆多是用铁钱,我越国用的是铜钱……”

周国用的是铜钱,可越国跟周国又不接壤。

叶秋风叫常侍官把舆图拿过来,等舆图的间隙,垂眸去瞧正熟睡的花暮雨,摸了摸她的脸。

脸上有点痒,花暮雨睡梦中咂吧了下小嘴,像赶苍蝇似的抬手打开她的手,叶秋风瘪了瘪嘴,又去轻轻撩摸她的唇瓣,花暮雨不耐烦的微微睁开一道眼缝,原来不是苍蝇,于是哼哧就咬住她的手指,疼的她五官登时拧成一团。

“撒嘴,疼死了。”

花暮雨慵懒一笑,不仅没撒嘴,还更用力了,舌尖一撩而过,叶秋风要疯了,指尖传来的这触感,像被撩了灵魂,灵魂被撩的稀碎一地。

努力专心盯着舆图,花暮雨渐渐又睡着了,还抱着叶秋风的胳膊当靠枕,真成睡王了。

她自五岁起,便辰初(7点)习武,巳初(9点)习文,直至亥初(21点),少师换了几十个,学生仍是她。

十六岁开始监国,至今十四年,于内殿辰来子去(7-23点),似要将从小到大缺失的睡眠都给睡回来。

乱世国君不好当,稍有不慎就大乱。

吴国本拥江北十四州,如今丢了六州,若周国欲尽取江北十四州……

应设法趁机吃掉吴国的江南八州,如此一来,越国将与周国隔江接壤,使吴国据于荆楚湘地,越国尽占长江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