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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家妻变暴君(99)+番外

作者: 花丛不回顾 阅读记录

花暮雨抬眼看向发愣的梁南绫,微笑又道:

“不想走?一会我改主意了,可别后悔。”

“走!可是……”陪伴在花暮雨身侧四年,纵然更思念心上人,可也有些不舍:

“邸下,您……您要保重。”

“赶紧走,磨叽。”

花暮雨佯撑着面无表情,垂头继续看事牒,余光目送着梁南绫的一步三回头,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内殿门口。

哪怕只是常侍官,正式的正面告别也有点苦涩,难怪你选择不告而别。

……

上元节,道院和寺庙的惯例盛筵也比往年寒酸了许多,肉都见不到多少,有也是宁海湾随便捞的便宜的鲈鱼,一钱能买五条,米粮还算充裕。

“听闻上国要我越国朝贡五十万两金,但朝中将钱全用去地方了,瞧瞧今年这上元宴,跟咱平时在家吃的有何区别。”

“总该有些喜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道院里,每逢上元节,百姓聊的最多的,便是宫内传闻。

“上元节吃斋也好,积阴德,顺便来道院热闹热闹,不也挺好的。”

“初五那天我起的早,大清早的就瞧见小叶侯独自一人骑马走了,连个随从都没带,是不是因为知道此去凶险啊?”

“你怎知道你瞧见的是小叶侯?”

“整个西府谁天天戴着假面,光看那假面就知道是小叶侯了。”

“太久没见过小叶侯的脸,都快忘记长啥样了。”

“听说被叛贼酷刑逼问时毁的很难看,怕吓到人所以才遮着的,我也有点好奇,不知道被毁成啥样了,据说眼也瞎了一只。”

“想想都疼,应该不会吓人吧,听说邸下根本不在意,感情很好呢,夜夜行房,嘿嘿。”

“也没见邸下肚子有动静?”

“都而立了,律法曰,女而立后不得诞嗣,以免性命有虞,我只见过三十抱孙子的,没见过三十抱子嗣的。”

“国主真是小叶侯的么?我不信,那日他们巡游我瞧见了,一点都不像小叶侯,也不像邸下。”

“肯定不是,国主是宝正二十三年生,还记得前一年的十月份,小叶侯逛花楼被邸下带兵围堵,那时咱都瞧见了,邸下的肚子根本没任何动静。”

“唔,想起来了,看来还真不是邸下跟小叶侯的。”

“会不会是小叶侯跟乐籍生的?”

“应该不是,若是的话,邸下能乐意过继到自己膝下?小叶侯连逛个花楼都被那阵仗围堵。”

“小叶侯以前在越州哪个地方当县令,越州提拔上来这么多人进官入宫,也没听越州过来的地方官说过小叶侯什么,只听说他常年出海,经常一出海就是一个多月才回来。”

“看他们感情那么好,小叶侯都乐意舍命护邸下,我寻思国主不是,那俩小主可能……”

“小的也不可能是,你忘了小叶侯当初好多年都在外领兵?尤其是那小的,那会王宫兵变,小叶侯都‘死’了,连邸下都找不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突然又蹦出来个小的……”

“岁贡要这么多,我越国刚遭难,哪有那么多钱,也没见朝中颁发税赋租类的新法令,这岁贡平摊到咱越国九百万人身上,每个人都得掏至少七百钱,这还没算朝贡要的粮课呢。”

“七百钱,都够买七百升精米了,一个人吃,吃五年都吃不完这么多米,朝中没出新的赋租法令,怎么凑上来这么多?”

“不知道,改天跟看门的兵老爷打听打听。”

……

不淆没有早起的习惯,都是睡到自然醒,这十天,他很烦,每日一大早,寝房门就要被锤的砰砰响。

连着十日,花暮雨一睡醒就会过来找他,叫他掐卦看看叶秋风今日时运如何。

他只能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掐算,然后撂下一句“平安无事”,再经追问就说“不知道”。

上元节这天,不淆又被敲门惊醒,打着瞌睡走出房门,“平安无事”刚要脱口,手指却掐中大安加赤口。

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左手,又复掐了一遍。

大安加赤口,今日不顺,险,难。

“平安无事。”免得花暮雨胡思乱想,不淆撂下这话,又回房继续睡觉。

……

汴梁,皇城的陈桥门外,满载金子的五驾马车,以及三千驾满载缎布匹的马车,陆续走陈桥门入皇城。

叶秋风目送带来的朝贡全数进入皇城、以及著作郎将之载录后,站定在外又多看了两眼。

有点心疼这么多财富就这么没了,三千匹马也是有去无回。

徒步往西走到封丘门,才知自己是真的寒酸,别国来使,不仅朝贡像无尽头般持续往门内运送,来使也来了十多位,似乎就她代表着越国,只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