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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15)+番外

秦湘兰诧异地道:“怎么?她对你说三道四了?”

“那她倒也不敢,我只是觉得,她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宁珞委婉地道。

秦湘兰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片刻:“难道说……过年前因为那红包的事情,她心里还在记恨着了?”

按照惯例,过年主人都是要给下人红包的,秦湘兰给老夫人拜年的时候,也封了好几个红包,只是给钱嬷嬷的时候拿错了,给了个小的,当时没发现,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发完红包才发现不对,她也不知道谁给错了,只好将错就错,哪知道钱嬷嬷回去和童嬷嬷对了对,当即发现不对,和底下的人含沙射影地说了几句,第二天就传到了秦湘兰的耳朵里,秦湘兰心里气闷,却也不愿得罪老夫人跟前的人,暗中让人重新封了一个给她,这件事才算是过去了。

原来根结在这里。

宁珞心中雪亮,祖母原本就不喜母亲,这老奴再在其中挑唆撺掇,事情才会弄到最后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不愿母亲担忧,微笑着道:“原来是这等小事,我明白了,娘,这事你别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母女俩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二婶娘过来了。

“呦,这可正好了,珞儿也在,”二婶娘满面笑容,一把拉着宁珞的手拍了拍,“在别院养了两日,珞儿越发水灵了。”

二婶娘姓成,是京城里一个五品小官之女,门第不高,二爷纳了两房小妾,娘家又偏生一堆兄弟姐妹,时常要来打秋风,宁成氏便时不时地捉襟见肘、焦头烂额。秦湘兰出手大方,偶尔便不着痕迹地帮衬一二,再加上两人都不被老夫人所喜,颇有点同病相怜,平日里倒也能说上两句话。

上次宁珞摔下马车后,宁成氏憋了一阵没现身,今日不知怎的又想起来串门。

宁珞见了礼:“二婶娘过奖了,七姐姐还好吗?”

宁成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她成天把自己关在屋里,想些什么也不和我说,可愁死我了。”

“七姐姐爱多想,我得空了便去看她,”宁珞轻叹了一声,“二婶娘,你平日里也多劝劝她,让她宽宽心,祖母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宁成氏慌忙道:“那是,萱儿明白的,她祖母教训的对。”

秦湘兰看着宁珞后脑处的伤口,眉头轻皱:“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患,珞儿,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万万不能忍着,要告诉我们。”

宁成氏的眼神滞了滞,小心翼翼地道:“弟妹担心的是,这京城我熟,同济堂有个神医我认识,改日请他过来替珞儿把个脉。”

“二婶娘客气了,”宁珞浅笑着道,“不必麻烦,我已经好了。”

“一点也不麻烦,也是我家萱儿不小心,应当的,”宁成氏热忱地道,“那个神医的二表姐是我大伯的堂妹,他娶了前面胡同一个衙门主簿的女儿,这门亲事就是我那表姨的妯娌撮合的。”

宁珞听着这七弯八绕的关系晕了晕。

“说起我那表姨的妯娌,她可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媒婆,好几个王府千金的媒都是她保的,”宁成氏的语气略带得意,“弟妹你知道吗?那个御史王夫人家的二闺女为什么总是这个不行那个不要的?”

“为什么?”秦湘兰不太在意地应了一声。

“她心里有人了,”宁成氏压低了声音道,“还托辞说是想去道观清修两年积福。”

宁成氏一说起八卦就眉飞色舞,她在京城土生土长,亲戚也多,好些秘辛也都略知一二,平日里总喜欢拉着秦湘兰扯东扯西。

宁珞听了心中顿时一动:“二婶娘的消息好生灵通。”

宁成氏矜持地笑了笑:“旁人说着,我就那么一听。”

“我前日去了太清观,见到了一位女道长,还很年轻水灵呢,看上去和小姑姑一般大,真是奇怪,怎么就出了家呢?”宁珞不动声色地问道。

宁成氏想了想,恍然大悟:“那是安国公家的那位吧?原本都以为她只是去清修几年,哪知道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安国公家的老夫人都哭了好几回了,说是这孙女儿不还俗嫁人,她死都不闭眼。”

“我看她仙风道骨,定是道心坚硬,安国公老夫人可能要失望了。”宁珞饶有兴趣地道。

“那可不见得,”宁成氏压低声音道,“我听我那表姨的妯娌说,京城的媒婆暗中都得了信了,要是她们能保成了媒,安国公府里出这个数。”

她伸出了五个手指在宁珞面前晃了晃。

“五百两?”宁珞猜道。

“五千两。”宁成氏的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的确是大手笔,这五千两能让一个中户人家不愁吃喝过上一辈子。

宁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好啊,钱嬷嬷,原来这症结是在这里,这次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景昀:珞儿我想你了,我要换掉那个喝醋的作者菌。

宁珞:╭(╯^╰)╮妹子们都说要我换掉你。

景昀:谁敢!站出来我们到里面说话!

感谢土豪444扔了1个地雷,扑倒么么哒~~

☆、第12章

出了秦湘兰的院落,宁珞一路去了老夫人的荣安苑,钱嬷嬷也才到了没多久,一见到宁珞有些纳闷:“九姑娘怎么也回来了?”

宁珞脸上略带萎靡之色,有气无力地道:“钱嬷嬷走了以后,我觉得身上有些不舒坦,左思右想还是回来稳妥。”

老夫人顿时一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钱嬷嬷你怎么在伺候的?”

“不关嬷嬷的事,”宁珞慌忙道,“嬷嬷在外面忙前忙后的,也辛苦得很。”

老夫人瞥了钱嬷嬷一眼,显然有些不满:“什么事能有照顾珞儿要紧?”

钱嬷嬷只得请罪:“是我疏忽了,想必是山里冷,忘了叮嘱九姑娘多披件衣服了。”

宁珞歉然道:“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任性外出,让祖母挂心了,幸好去太清观得见了清虚道长,总算不虚此行。清虚道长仙风道骨,受他点拨珞儿得益匪浅。”

老夫人顿时一喜:“珞儿见了观主了?那可真是有福气,我也只是在十年前才和观主有一面之缘。”

宁珞示意紫晶将一尊元始天尊白玉像呈了上来,笑嘻嘻地依偎在了祖母身旁:“这是珞儿为祖母请来的,清虚道长说我道缘深厚,以后我常伴祖母膝下,祖母定能长命百岁。”

老夫人喜笑颜开,亲手接过了玉像:“我的乖孙女儿就是嘴甜,这片心意我收下了,以后你给祖母好好的,你们好了,我才能安生。”

宁珞乖巧地应了一声“好”,只是眉宇间的疲色依然,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轻咳了起来,唬得老夫人立刻便让她回去好生歇息。

前脚宁珞刚回了听云轩,后脚大夫便到了,宁珞原本就是装的,大夫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是例行叮嘱了几句,开了个安神补身的方子便告辞了。

宁珞将自己关在院中呆了两日,屋里的几个奴婢成日里煎药,弄得整个院子里都是一股子药香,旁人走过便能闻到,秦湘兰和宁臻川见她好端端地又病了起来,却又查不出病症,只是每日人仄仄的,心里着实担忧。

到了第三日下午,连宁珞觉得自己都快被闷坏了,绿松一溜儿地跑进来,小声道:“姑娘,太清观果然来了两位道姑,正在往荣安苑走呢。”

宁珞精神一振,立刻从床上起来:“爹那里呢?找人绊住他了吗?”

“宁德拿了姑娘写的的那张纸去找三爷了,”绿松头一次在别人面前撒谎耍心眼,不免有些紧张,“姑娘,儆猴未奏效,到底是什么吃食?”

“白斩鸡,爹一定以为是我小孩子心性在和他玩猜谜,城北的归云居最擅长野味,这一来一去最起码要花上一个时辰,”宁珞的面色一肃,“走,我们先去祖母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