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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欺人太甚(36)+番外

方文渊有些伤心,定定地看着他,轻声说:“小可,你还不信我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景文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好友。”

“那个文鼎商户,究竟是谁的主意?”萧可问道。

“是我的主意,我在宫中闲极无聊,正巧景文过来看我,我把这主意和他一说,他很感兴趣,就一起合伙搞了这个商户。有一次我们把京城的一家落魄大族的家具贩卖去了大楚,那大楚人哪里见过这么精美的物件,被一抢而空,赚了好多银子。”方文渊说着说着,眉飞色舞了起来。

萧可心有不忍,过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文渊,你光顾着赚钱,可你知不知道,田景文利用这个身份做掩饰,打探我大衍的民生军备,为那楚天扬传递消息?”

“不可能!”方文渊惊愕地看着他,“景文一直没有入仕,怎么会为大楚朝廷效力?”

“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萧可皱着眉头说。

“小可,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我生在大衍,长在大衍,我的家人、我的爱人都在大衍,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人伤害大衍分毫,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方文渊激动起来,顿时咳嗽了几声。

“文渊,你说没有,我自然信你。可田景文的事情确是千真万确,他们田家是大楚的世家,他的堂妹入宫做了楚天扬的侧妃,就算他不入仕,也是楚天扬的亲戚。我和皇兄关注这个文鼎商户很久了,你想想,你把这么多东西贩进大楚,大楚要是没有人照应,怎么可能如此顺利?”萧可耐下心来,仔细地和方文渊分析着。他不想再因为田景文和方文渊起什么冲突,思来想去,只有把这跟刺拔去了,两个人才能真正地推心置腹。

方文渊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喃喃地说:“难道景文一直瞒着我?不,不可能!”她一下子抓住了萧可的手,急急地说,“小可,你让我见见他,我要亲口问他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另有隐情!他不会这样做的,这样要引起两国之间的猜忌和争斗,他向来心存仁善,不可能这样做的!”

萧可冷哼一声,淡淡地说:“万事皆有可能,他在你面前是个良善之人,可背后是怎样的,谁又能知道?”

方文渊摇摇头:“小可,你不知道,当初我在大楚,追杀我的两个人就是楚天扬派来的,一个被我使计诳下悬崖,另一个恼羞成怒,要对我痛下杀手时,他刚好路过,看不得那人恃强凌弱,下手狠毒,才出手相救;我养伤期间,楚天扬多次派人搜城,也多亏了他百般遮掩,我才逃过一劫;后来他的大哥发现了我的身份,要把我绑往大楚皇宫,景文他以死相逼,才让他大哥放我回到大衍……小可,景文他平日里虽然风流倜傥,可他经常扶助弱小,行侠仗义,要是他想得到大衍的情报,凭他的武艺,一定有的是办法,何必用这种手段?我不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萧可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心酸地说:“文渊,难道说我在故意说谎骗你?如果我们两个人站在你面前,各执一词,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方文渊也呆了,半晌呐呐地说:“小可,我当然信你,可是……景文他……”

萧可凝视着她,心一横,与其让方文渊一直牵挂着这么一个人,惹得大家都不痛快,不如让她去和那田景文对质,了了她心头的这个念想。想到这里,他沉声说:“好,文渊,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带你去见他,只是你再也不要说什么让我放了他这种话,这是国家大事,我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方文渊心里一喜,扬起脸来笑着说:“小可,君无戏言,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她的笑容灿烂,让萧可有些晕眩,他搂紧了手中单薄的身体,心里模模糊糊地想:怪不得古人有烽火戏诸侯的奇事,要是文渊骄纵些、无理些,说不定朕也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正想着,李公公把冰镇的荔枝送了上来,萧可喜滋滋地剥了一颗,送到方文渊的嘴边:“你尝尝,这是南疆的定王送来的,一年就这么几回,甜蜜多汁,你一定喜欢。”

方文渊尝了一个,顿时觉得齿颊留香,忍不住吃了一个又一个,吃完一盘还眼巴巴地看着萧可。萧可不由得想起了方思瑜的话,生怕她吃多了上火,摇头说:“没有了,宫里每人分了一点。”

方文渊颇有点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说:“下次我们去南疆,到定王那里去吃个够。”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李公公前来禀告说:“中书田侍郎和礼部吴侍郎已在甘露殿等候多时,说是和陛下商讨端午祈福之事。”

方文渊一听,顿时双眼发亮:“陛下,是赛龙舟吗?往年我都偷偷挤在人群里瞄上一眼,这次我可不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

萧可哼了一声说:“你居然自己一个人去看龙舟,都不叫上我,那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我没有叫你带上我啊,我可以让小叔在天宝酒楼定个最好的位置,那里视线最好。”方文渊挠头说。

“什么!你居然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去!”萧可顿时怒了。

方文渊顿时不吭声了,眨着眼睛看着萧可,委屈地说:“你能去看嘛,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要被爷爷打死了。”

萧可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文渊,你跟着我,我不仅让你看个够,就算你要上龙舟去过过瘾,也未尝不可。”

萧可叮嘱了好几句,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长乐殿去处理政务了。门外伺候的方屏一见萧可走了,立刻推门进去,一见方文渊眉目含春,顿时放下心来,拍着胸口说:“娘娘,你吓死我了,我一直在门口提心吊胆的,深怕你又把陛下惹怒了。”

方文渊觉得自己好像入了一个美梦里,忧心忡忡地说:“方屏,你掐我一把,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做什么梦!娘娘你又聪慧又好心,比起吴贵妃那群只会争宠的女人们,好了一百倍,陛下又不是傻子,自然会喜欢你。”方屏傲然说。

“你呀,瘌痢头的儿子自家好,你看那吴贵妃,长得好,又会打扮,还会撒娇……”方文渊叹了一口气。

“好什么,我听服侍吴贵妃的宫女说,吴贵妃喜怒无常,经常责罚下人,那温柔可亲的模样,都是装给陛下一个人看的。”方屏不屑地说。

“就你包打听。”方文渊嗔怪地说。

“娘娘,宫里多无聊,不打听点事情,你让我干嘛去啊。”方屏笑嘻嘻地说,“今天也出去走走吧,出宫是出不了了,出长乐殿看来是没问题的了。”

方文渊本来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这几年在宫里,若不是时时能偷出宫去透透气,只怕十天半月都捱不到。这几日一直病仄仄地呆在殿里倒不觉得,今天心情一好,觉得浑身长了霉似的难受。于是她便领着方屏走到长乐殿门口,一看,杨名正守在门口和几个侍卫说话。

“杨大人,娘娘有些闷,不知道可不可以出去附近走走啊?”方屏有些阴阳怪气地问道。

杨名也不以为杵,躬身说:“见过娘娘。陛下说了,只要臣跟着,娘娘想去哪里都行。”

“呦,这么大口气,那我们想去宫外走走成吗?”方屏嘲笑说。

杨名有些尴尬:“这,这可不行,陛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方文渊暗地里捏了一把方屏,笑着说:“杨大人别听她胡言乱语,我就在附近走走。”

御花园里春花已谢,夏花正艳,石榴花艳丽,栀子馥荔,白莲高洁……方文渊平日里极少在花园里玩耍,今天偶尔来了闲情逸致,只觉得处处是景,十分美丽。正看得兴起,只听见前方有个娇糯的声音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排场这么大,居然还有杨大人护驾,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一开场就有肉渣,亲们吃到了么???(这叫肉渣么!踩死你这个无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