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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35)+番外

“多谢陛下挂牵,昨日被两个人吵了一宿,没睡好。”钱程想起梦中的景恒之和岭南王世子,不由得嘻嘻一笑。

前面的景恺之回过头来,笑着打趣:“莫不是府中的姬妾几日不见钱大人,热情如火,缠着你不放了?”

钱程暧昧地冲他笑笑:“哪里哪里,王爷说的是自己吧,王爷风流无双,臣自然是比不上的。”

“彼此彼此,不分伯仲啦。”景恺之哈哈大笑了起来。

景恒之在上面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不愉,钱程识相地住了嘴。

“钱爱卿除了风流,还需得多花时间在吏部公事上,不要每日家长里短,朕的俸银也不是白拿的。”景恒之的语气冷淡,让钱程满心的得意顿时化为乌有,不由得气恨地瞟了一眼身后的田侍郎,咬牙想:是不是你这家伙又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看我回去不给你小鞋子穿!

“陛下,我看钱大人行为不端,的确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一旁有个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钱程一看,居然是福王景裕之,这家伙十天倒有□天是告假的,今天怎么也上朝来了?

“臣愚钝,不知臣何处行为不端了?请福王殿下赐教。”钱程彬彬有礼地问。

“你亵玩小倌、收受贿赂、横加敛财,哪里有一个朝廷命官的样子?”福王的眼睛阴冷地看着她,仿佛一条吐着信的毒蛇。

钱程笑容可掬地看着他:“福王陛下此言差矣,要说亵玩小倌,臣怎么也比不上福王殿下的神勇,把人都玩死了。”

景裕之的脸忽然涨红了,此事他花了大把的银子才封了青山阁老板的嘴,但仍有不少小道消息传于街头巷尾,以至于以后他找小倌,不得不花大价钱,夹着尾巴遮遮掩掩。

“一派胡言!你敢造谣中伤本王!不要命了不成!”他恶狠狠地盯着钱程,一脸要扑过来的模样。

裴子余往钱程身旁一站,冷冷地说:“福王殿下请自重。”

荆田玉也站到钱程身旁,温言道:“人正不怕影子斜,福王殿下这般羞恼,只怕更要惹人闲话。”

景裕之压根儿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站出来帮钱程说话,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半天才说:“你们不要被这奸臣迷了眼了!我问你,你此次擅自引陛下下了御辇,把陛下带离亲卫队,以至于陛下涉险,到底是什么居心?”

钱程躲在两个人身后,正在暗自高兴,一听此话,立刻从他们俩中间探出头来:“福王殿下,这昨日你也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我引陛下下了御辇?”

景裕之语塞,惶然看了一眼景恒之,大声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事情,早就有人传了出来,你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钱程反驳说:“福王殿下,你莫不是在军中安插了眼线?你窥探圣意,安的是什么心?打的是什么主意?”

景裕之的脸色发青,把手里的象笏兜头朝着钱程扔了过去:“陛下,臣弟替你除了这个奸佞!居然血口喷人,挑拨臣弟和陛下的关系!”

裴子余眼疾手快,伸手一挡,那块象笏往侧边堪堪擦着钱程的头部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景恺之一把拉住了马上就要冲到钱程身旁的景裕之,连声劝道:“皇兄住手,这是在金銮殿,成何体统!”

景裕之恶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低声冷笑道:“贱人生的儿子,自然和此种贱人混在一起。”

钱程眼看着景恺之的脸色变得青白,呆呆地怔在原地,不由得怒从心起,一把推开裴子余和荆田玉挡在她面前的身影,扑在景裕之的身上,手脚并用,狠狠地打了他几拳,又恶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了才松开,“呸”的一声吐在地上。

“你才是贱人生的儿子!看看你的脸,再贱也没有了!”钱程在他耳边咬牙吐出了几个字。

景裕之吃了亏,嘶吼着往钱程身上扑去,钱程知道自己打他不过,飞快地转身而逃,一边还不忘回头冲他做鬼脸。大臣们纷纷都涌上前去拉景裕之,顿时,朝堂上乱成一团。

龙椅上的景恒之倏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统统给朕住手!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不成!”

顿时,朝中的大臣们都噤声退回了原处,景裕之满脸的不甘心,却也不敢再去追赶,只是捂着肩膀大声说:“陛下,你眼看着臣弟受此屈辱吗?皇家颜面何存?此种奸佞,不杖毙不足以摄众!”

钱程心里一凛,有些后怕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往景恒之看了过去,辩解说:“陛下,福王殿下以为他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要臣站在那里被他砸死不成?若是陛下要臣受死,臣自然甘之若饴,可要是福王殿下,那臣万万是不肯的,臣还要留着小命为陛下办事呢。”

都这个时候,还居然要表忠心、拍马屁,最后不忘捅福王一刀!景恒之在上面又好气又好笑,脸上却依然面沉似水:“目无法纪,咆哮金殿,身为福王,不知为百官之表率;身为朝廷重臣,不知礼仪,本该廷杖。”

钱程的屁股一麻,顿时想起自己受的五杖廷杖,哀恳地看着景恒之,眼中又露出了小兽般可怜的目光。

景恒之只觉得胸口好似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几乎有种立刻把钱程搂进怀里温言抚慰的冲动,他有些慌乱起来,急匆匆地说:“念在事出有因,廷杖暂且记下,福王罚俸五个月,钱程罚俸二个月,今后如有再犯,一并重罚!”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退朝,一转身便闪入屏风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此章威武无比!扁死那个福王!

亲们有没有花花可以来砸一砸威武的小程子捏?咩哈哈!

30章

钱程盯着景恒之的背影,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两个月的俸银!这是要她的命不成!

福王悻悻然地一甩袖走了,剩下的大臣们不痛不痒地宽慰了几句也散了。荆田玉拉了拉钱程的衣袖,笑着说:“钱兄你还想留在这里吃午膳不成?你打了福王两拳,又咬了他一口,才被罚了两个月的银子,怎么看都是你合算了。”

“就会动这点小手脚。”裴子余语带责备,“怎么不拿出那天射箭的准头,一个象笏砸他头上。”

钱程气恨地盯着他:“你怎么不砸?你怎么不砸?就会说风凉话!”

景恺之的神情略略恢复了些常色,哂笑道:“阿程,你是不是在心疼那些个银子啊?你帮我打了那个畜生,这些银子哥哥我来出。”

“这怎么使得。”钱程满眼的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假惺惺地推却说。

荆田玉也来凑趣:“钱兄手头很紧吗?我府上别的没有,银子倒是很多。”

不知怎的,裴子余听了有些不舒服,沉默了片刻,闷声说:“没出息。”

钱程一听,生怕裴子余误会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张了张嘴,忍痛看着景恺之和荆田玉,咬牙说:“多谢恺之和荆兄,府里虽然清贫,但还不至于要人周济。”

景恺之看着她忍不住笑了:“阿程你可真是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好官啊。”

“哪里哪里。”钱程谦逊地说。

此话一出,就连裴子余也笑了。

几个人其乐融融,边说边往外面走去,景恺之眼尖,忽然看见了钱程腰间的那个玉佩,不由得怔了一下,问:“阿程,你这是从何而来?”

“陛下赏的。”钱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你看这玉值多少银两?”

景恺之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别想卖了换银子,会被皇兄砍头的。”

钱程吓了一跳,呐呐地说:“难道这玉佩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景恺之拿起了自己的腰间的玉佩在钱程眼前晃了晃:“那时有人进贡了一块和田美玉,父王寻了大乾最有名的玉雕师,给我们兄弟几个还有几个王爷子嗣都雕了一个,上面的秀囊是我们各自的母妃亲手一针一针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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