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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即合(15)+番外

最后群里的人帮他列了一个清单,从手电筒到食品,他打印了出来,兴致勃勃地和何沫言通了个电话,一样样地勾了起来,少的准备第二天早上叫人去采购。

第二天到了办公室,舒云展才想起来今天下午是凌云和读天下收购签约的日子,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谈妥,合同他已经看过,具体条款律师也已经审查过,明天只是盖章、签字,搞个仪式,副总和项目组的杨经理完全可以胜任。

临平山位于H市的西北面,因古代的两把名剑在此铸就而闻名,是H市周边有名的风景胜地,临平山山峦连绵起伏,风景秀美,有着绿荫如海的竹林和清澈不竭的山泉,让许多周边的富豪纷纷一掷千金,在附近买下别墅作为渡假山庄。

临平山的南面作为旅游区已经开发得很成熟,而北面背阴,山路较陡,还只是处于半开发状态,是户外爱好者们的天堂。

这里常年的温度比市区要低六到七度,往往市区酷热难当时,这里还是凉风习习,所以,藏在山坳里的一片野樱花比外面的樱花要晚开一个多月,此时开得正艳,一片飞雪在满山的苍翠之中,令人惊艳。

舒云展叫了一个伙夫,自己则和何沫言全副武装,驻着登山杖,背着登山包,走走停停,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登到山顶。何沫言带着一个微单,一路上卡嚓卡嚓的,不是拍风景,就是拍舒云展,看得舒云展心痒痒的:他已经好几年没碰相机了。

山顶的空气清新,极目四望,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深深浅浅,笼罩在一层轻雾之间,仿如人间仙境。

伙夫识相地躲到远处去了,平台上有两块光溜溜的大石头,想来是来的人多了,石头都被摸光了。两个人爬到上面,肩并肩坐着,山风从身旁徐徐吹过,心旷神怡。

“祺文他们一定会说我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舒云展感慨说,“有这功夫,不如去找个海岛度度假,晒晒太阳。”

何沫言这一路话不多,可能是由于体力不支的原因,斜靠在了舒云展身上,半晌才低声说:“人生在世,谁没做过些自己折腾自己的事情,你的凌云不也是一样吗?”

舒云展失笑,的确,他要是不折腾凌云,现在是按部就班的舒氏集团的二少,照样吃穿不愁。

“说得好,你呢,你做过这种事情吗?”

“我正在做呢……”何沫言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过,我很喜欢。”

“怎么,工作不顺心?”舒云展有些敏锐地瞟了她一眼,“不开心就别去做了,我帮你开家杂志社。”

何沫言的身子一僵,侧过脸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云展,你身上有股味道,很好闻。”

“奇怪,难道汗臭味很好闻?来,多闻闻。”舒云展一把搂住了她,暧昧地把她的脸抱在了他的胸口。

何沫言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数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鼻子有些发酸。

“我和你说真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舒云展见她没反应,以为她没听见,就又重复了一遍。

何沫言还是没有吭声,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跳下了大石头,张开双臂,冲着山谷大叫了两声他的名字:“舒——云——展——”

山谷里回荡着她清脆的声音,层层叠叠地,久久不曾散去。良久,她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道:“云展,要是你对每个女友都这么大手笔,凌云很快就会破产的。”

作者有话要说:漆黑纯净的夜空,月色迷人,星光璀璨,在悠悠的花木草香中,两个人天当被,地当床……咳咳,这句话我觉得很有深度,乃们呢?

☆、第 12 章

舒云展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他以前对女友出手大方,但从来不会这样大手笔,要不然,只怕前女友们的产业都可以涵盖H市的各行各业。

不过,他不愿和何沫言多解释,省得让她太过得意,女人嘛,一旦觉得自己有了砝码,就会得寸进尺,他已经吃过好几次这样的亏。

“这不是凌云要进军网络文学了,相关产业当然要一起跟进,出版社就是其中之一,你可以先试试水,如果好的话,就可以并到凌云来。”舒云展佯作轻描淡写地说。

“听说,一般分手前,男人总要给个很大方的礼物。”何沫言的笑容看起来很明媚。

舒云展自然以为她在开玩笑:“你瞧你,像个被分手的女人的样子吗?”

何沫言凑了过来,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笑着说:“回去以后再说吧,旅游的时候不要说工作这么煞风景的话。”

舒云展一阵心神荡漾,搂过她刚想来个长吻,却被她侧身一让逃开了:“咱们赶紧去找宿营的地方吧,晚了的话,好地方都被被人占走了!”

两个从山道上往野樱花谷走,大约下了几百米,便看到一个大大的草甸,樱花瓣被山风零零星星地垂落,好像在草地上铺了一层薄雪,十分漂亮。

山坪上已经有了几顶帐篷,十来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嘻嘻哈哈地支着烧烤架,看来晚上要开个烧烤会。

舒云展打开了自己背来的帐篷,原本何沫言有一个旧的,可他嫌不够好,特意让小舟去买了一个,据说是特制的,篷布是从高档车的软篷厂家过来的,不怕普通的刀割,也不怕水浸。

舒云展从来没干过这支帐篷的活,拿着说明书仔细研究了片刻;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总算把帐篷撑了起来,最后捡了一块石头,把地钉往地上砸,用来固定帐篷。何沫言要去帮忙,却被他赶了回去。

夕阳西下,舒云展撸着袖子,抡起了石块,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带了一层薄汗,被夕阳染上了一层薄金;偶尔有几片粉色的樱花瓣飘在他的发间,以前隽秀的脸庞上眉头微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男性魅力。何沫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颗心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一直到四枚地钉都深深地扎进了泥土里,帐篷稳稳地立在草甸上,舒云展这才冲着她招了招手,满意地说:“来,到我们临时的家里来。”

何沫言震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了一边他的话:“我们的家里?”

“是啊,今天晚上就指望它了。”舒云展拍了拍帐篷,朝着她伸出手去。

何沫言的眼神有些复杂,慢慢地走近他,握住了他的手,舒云展微微一笑,旋即便整个身子往后一倒,何沫言惊呼一声,两个人便倒进了帐篷里。

幽闭的空间中只有微弱的光,舒云展热切地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舔着她柔软的耳垂,温度骤然升高了起来,空气中只听见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等等……有人……”何沫言用还仅存的理智断断续续地说。

“在家里呢,怕啥。”舒云展品尝了一会儿她的唇瓣,双唇渐渐下移,落在了她的喉头,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厮磨着;何沫言的喉头紧绷着,韧性十足,舒云展忍不住便用牙齿细细啃着,满足地听着她的喉中发出象小兽一样断断续续的□声。

何沫言终于忍耐不住,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彼此肌肤的火热……

忽然,舒云展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何沫言搂进了怀里,何沫言晕乎乎地靠在他身上,不明所以地抬起迷蒙的双眼,疑惑地唔了一声。

帐篷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嗨,哥,姐,肚子饿了不,要不要一起来烧烤?”

何沫言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差点没把脸整个都埋进舒云展的胸膛里。

舒云展磨了磨牙,掀开门帘的一角,看到一个中等个子的男孩热情地冲着他们打招呼:“来吧来吧,人多热闹。”

这群人是大学户外社团的,大家凑热闹AA制到这里来野营,六男四女,虽然装备没有舒云展的好,但胜在齐全,人手也多,烧烤弄得像模像样的,锡纸、叉子、油、调料什么的,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