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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以罗刹之名(112)+番外

“维新三杰,坂本龙马,这些牺牲在运动中的维新派,至今仍是历史上闪亮的明星!”讲台上的老师深深吸了口气,“日本这个民族,虽然有诸多不是,但对于他们的民族精神,我还是需要敬佩。”

“以日本为鉴,谭嗣同选择了以血唤醒国人!只可惜啊……”

飒墨言漫不经心的听着老师讲课,手里的笔不住转动。云不破拖着下巴想了半晌,最后戳了戳了舍长疑惑道:“老巫婆为什么不讲讲新选组啊……亏我听她提到日本各种激动。”

“也许,在这场历史中,他们扮演的是反面角色吧?”舍长想了想,“大部分动画和小说都把他们美化不少,可真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是愚忠的杀人狂而已。”

“壬生狼的爪牙,至少让明治维新推迟了好几年。”

时云归听着他们的话,忽然笑了起来:“那他们像不像幻影旅团,只有自家兄弟才是命外人都是草芥?”

“幻影旅团虽然也有争吵,但不会分裂。”分析狂舍长摇头,“要知道,最后永仓新八和原田左之助可是退出了新选组。面对历史的洪流,这个组织分裂了啊。”

“后来近藤勇在板桥被斩首,土方岁三退守虾夷——新选组算是真正走到头了。”

时云归听着舍长怅然的语气若有所思,她刚抬头,却看见飒墨言握着的书都纠成了一团。

“墨言……?”

飒墨言没有理她,却是忽然举起了手。老巫婆的课上,学生们向来只听不说,这石破天惊的一举顿时引起了全班的注意。飒墨言无视了坐在她旁边的舍长拼命扯她的手,直直的站了起起来,没有一般学生的萎靡,挺直的脊梁就像是个习惯硝烟的战士。

“老师,日本维新的英雄,不止是维新三杰而已。”飒墨言语调平静,“松阴门下三秀,吉田稔磨,久坂玄瑞,高杉晋作。他们每一个,都为了自己的梦奉献了一切。”

【奉献出青春,奉献出幸福,奉献出爱,乃至奉献出生命。】

“哦,这位同学看来读过日本维新方面的书吗,不错这三个人也是出名的维新志士。尤其是高杉晋作,他曾经领导过长州大挫幕府,他可以说是日本维新的先驱之一,更是一名出色的文学家。只可惜,少年薄命,未能完成他的梦想啊。”

“不只是他们而已。”飒墨言面无表情的陈述,“还有一群人也是英雄。”

点名严厉怪癖具多被学生戏称“老巫婆”的教授颇感兴趣的挑眉:“是未留名的维新者吗?”

“不。”飒墨言抬眼,“是新选组。”

教室内顿时一阵哗然,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笑了,她抬手示意学生安静:“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飒墨言看着明亮的PPT上简单的一张鸟羽伏见之战的照片,眼睛开始渐渐模糊:

“您知道,何为武士道吗?”

“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得此七者,方才能被称作武士。”

“所谓义,便是要求武士必须遵守义理和道德。”

·

庆应四年,流山

面对闻风而来的新政府军,近藤勇用他局长的身份,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带着剩下的队员,撤!”

直面他命令的土方岁三闭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颌首接令。

决心牺牲自己留守来让其他的人安然撤退,近藤勇看着依旧站在原地,双目中盈满泪水的雪村千鹤,露出了抹温和的笑:

“真是的,把你弄哭了,阿岁回头怪我怎么办啊?”近藤勇笑着摸了摸雪村千鹤的头,“阿岁以后,就拜托你了啊,千鹤。”

雪村千鹤拼命点头。

“如果不是当初我一意孤行,如今也不会惨败至此。”近藤勇笑道,“也算是我对在那儿失踪的墨言,一个交代吧。”

“那不是您的错!”千鹤哭道,“一君说过飒桑会被抓走,不是任何人的责任。”

“那是因为他把这当做了自己的责任啊……”近藤勇微微一笑,“千鹤,你要注意一君的举动啊,我担心他会把自己压的太紧。”

“这两个孩子,都喜欢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只可惜,我不能再看见他们了。”

“近藤先生!”

“身为武士,我自当终于我的理想和义。做不到关羽大将那般英武,至少,让我做完我最后能做的吧?”

新政府军逼近,被近藤勇推出去的雪村千鹤看着那扇在自己面前缓缓合上的门扉,泪流满面。

·

“而勇者,要求武士具备敢作敢为、坚忍不拔,战无不胜

。”飒墨言缓缓闭上眼,一字一顿。

·

红色的长枪在空中划过,银芒掠过之处,寸寸皆是见骨的伤痕!

“哟,多日不见,成长许多嘛。”不知火笑着几枪连发,不需要瞄准,却也无一枪虚发!原田左之助看着他挽出漂亮的枪花,同样笑道:

“多日不见,你的枪法倒是钝了不少啊。”

不知火嗤笑,不停的枪声宣告着他应有的实力。细微的血从男人握枪的虎口留下,黑色紧身衣掩盖住了那在腰侧,近乎可见骨的伤口。

原田的枪走若游龙,武士转身之间,却被无穷无尽的敌人自身后一刀刺入!

呯的一声枪响,两个男人背靠着背,看着包围着他们数不清的罗刹,都低头而笑。

“……喂,你为什么跑这儿来?”

“墨言不见了,能抓走她,怎么着也得是大批量的罗刹吧?不过,我似乎猜错了。你呢?”

“呵,我身为鬼族,这种冒牌货当然要料理干净。”

原田感受到背脊处的温暖,侧头笑道:“等一切结束后,一起喝次酒吧?”

“好啊,我请客,请你尝尝长州最有名的陈酿!”

“新八私藏的酒才是最好的!”

刀光与枪响乍起,在一片血肉横飞之中,唯一真实的,便是那畅快淋漓的大笑。

——直至死亡。

·

“仁者,爱也。宽容这是每个武士都必须具有的美德。”

·

冲田总司拖着病弱的身体,压抑不住澎湃而出的愤怒,一把将土方岁三按上了墙角——

“近藤先生呢?墨言呢?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他们丢下!!”

被土方送至冲田手中的菊一文字则宗躺在地板上,满脸倦容身负重伤的男人没有辩驳,甚至没有反抗。冲田总司看着这样的土方岁三,轻啧一声松开了手,转身便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

“总司……”

“不用你管!”

土方看着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心性却极短高傲的孩子就这么踉踉跄跄的离开,缓缓的垂下眼帘,不发一言。千鹤担忧的看着土方,语气哀伤:“这样真的好吗?土方先生……”

土方沉默,半晌才缓慢而无力的道:“这是我的错……,墨言你去看看总司吧,他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

千鹤用力的点头,转身便跑了出去。夜晚的街道很安静,她很容易就找到的顺着街道无目的散步的冲田总司,还有南云熏。

“……!!”雪村千鹤后退一步,看着男装的南云熏忍不住质问道:“飒桑在哪里,你把她带去了哪里!?”

南云熏闻言垂下了眼,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雪村千鹤,正色道:“我并没有绑走新选组的血罗刹,带走她的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家伙。”

顿了顿,他垂眸向着千鹤伸出了手:“别去找她,那个女人强的简直不像人类!千鹤,幕府的时代结束了,听我一句,离开新选组,和千姬走吧。”

雪村千鹤怔怔的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度高达百分百的脸,一个惊人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挣扎半晌,看着眼前无法分辨雌雄的存在,轻声道:“熏小姐……你到底和我是什么关系?”

南云熏的脸上露出了抹似是悲伤的神情,他轻笑道:“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话语刚落,他转头看向冲田总司,满面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