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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以罗刹之名(113)+番外

“冲田大人,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替你治好你的病。”南云熏浅笑美艳绝伦,“我能做到的,只能是这样了,真的很抱歉。”

“……”冲田难得严肃了面容,他看着南云熏的瞳孔,一字一顿,“你之前说的消息……是真的吗?”

南云熏颌首,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复杂:“以我的性命为保。”

冲田看了他几秒,摘下了自己的外挂,披在了纤弱的少年肩上:“夜里凉,回去自己多加小心。”

樱花色的和服一如那个人的脸庞,南云熏感觉着身上的温暖,看着转身离去的男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第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新选组的双鬼啊……竟是相似如斯的人物呢。

“熏小姐。”雪村千鹤的声音温润,目光通透而坚定。她笑着,对着眼前的人深深地鞠躬:“我也许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您可否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呢?”

“——请您务必要幸福啊。”

雪村千鹤笑着转身追上了冲田总司的身影,一场大火,让她记不住被雪村纲道收养之前的任何事。可是潜意识里,总有那么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孩子会编出无数漂亮的花环,轻轻的戴在自己的头上。她无比确信,那就是幸福。

“千鹤?”

“嗯,怎么了,冲田先生?”

冲田总司转过身,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罗刹:“新选组的‘双鬼’至死也只会回归新选组。墨言一定会回来的,当她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把菊一文字再一次的给她呢?”

“哎?冲田先生,您为什么不自己——”

冲田总司笑容甜腻,伸出食指按住了雪村千鹤的嘴唇——

“千鹤,土方先生,以后就拜托你了。”

脑海里,南云熏出现带来的消息不住回荡:

【维新党发现了重伤的土方岁三,正打算以那座山为据点,趁夜围剿你们住的旅店。】

【有多少人?】

【……我当初给您的药,只能支持您勉强完成一次战斗。冲田大人,请三思。】

冲田总司的笑容灿烂若在他被确诊“肺痨”之前般明亮,手中的罗刹铮然出鞘——带着无尽的肃杀。

·

“礼与诚,严己宽人。”飒墨言咬着字,一滴眼泪啪嗒滴落,“名誉,即吾等生命。”

·

罗刹队一直被视作是新选组的耻辱,而其领导者山南敬助,更是常常给予人不择手段的印象。

平助一直都在提防着山南敬助,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的错了。

面对敌人密集的炮火,山南敬助假装背叛获取敌方信任,为新选组盗来了完整的情报,使他们在这一场实力悬殊的突兀对决中,保全了大部分新选组的力量。

看着那被气急败坏的敌军刺杀而抛弃于荒野的尸首,藤堂平助忍不住的呜咽出声。泪水滴溅在山南的脸上让这具冰冷而毫无生气的尸体瞬间沙化。

平助忽然想起了山南身前总是笑眯眯的说着什么“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而在山南留下的遗书里,只有一句【对不起】。

山南敬助,从始至终都在按着自己的方式为新选组谋划。无论曾经有多么狂热,他都只有一个愿望:“可以用最小最少的牺牲,建成大家梦想中的武士国度”。

平助擦干了眼泪,转头对着负伤的土方灿烂一笑:“副长,你们撤吧,断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罗刹队好了!”平助温柔的看向满脸悲伤的千鹤,冲她笑了笑:

“别这样千鹤,这也一定是山南先生的愿望。为新选组奉献完最后一滴血,这可是大家的愿望啊。”

少年无忧无虑的笑着,冲着少女挑眉:“嘛,不要苦着脸,笑一笑吧千鹤。”

“我啊,最喜欢千鹤你的笑容了。”

新政府军如浪潮冲着撤退的新选组便呼啸而来,银发红瞳的少年一人一剑,率领着一队同样的怪物,在月色下扬起灿烂的笑容:

“嘛,各位,你们准备好……下地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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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墨言停顿了很久,勉强平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而所谓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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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曾用火炮轰开了旧贵族的城堡,开始了资本主义的时代。面对时代的炮火,会津高高的楼阁,显得的是那样的无助无力。

“只能撤退了,土方君,我们撤退去虾夷吧!”金发的新任大都督急急道,土方看着在枪炮下全线崩溃的武士刀枪,悲怆的怅然叹息。

“撤退吧……”

“我去通知斋藤君!”千鹤说着就要去找传令兵,可斋藤一却自己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

“副长,这一次,换我来断后。”斋藤一目光平静,“只要您在,新选组便还在,请允许我高举新选组的旗帜,于会津奋战至最后一刻。”

“斋藤先生!”千鹤哭道,“求求您,和我们一起走吧。”

斋藤一眼中泛出一丝温柔,轻笑道:“雪村君,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

“我答应过她,绝对不会死去。”斋藤一握着自己的刀若有所思,“在没找回她之前,我不会死。”

雪村千鹤哑然失声,土方岁三怔怔的盯着他半晌,最终一挥手,不忍的转过了身。

斋藤一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笑道:“谢谢您,副长。”

一片硝烟之中,沾满鲜血的新选组的诚字旗再一次高高的扬在天际,伴随着一句清冷而淡漠的话语:“新选组三番队队长斋藤一,敬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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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信仰而死,为自己的信仰而活。不愿后退,也不曾后退,即便前方荆棘遍地,哪怕明知那是无望的乌托邦,也要执拗的一步一步,永不停息。”

“武士,不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而已。”

教室里早就鸦雀无声,讲台上的教授保持着兴趣盎然的表情一动不动,周围的时间就像是瞬间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的呼吸起伏在空气里,飒墨言直直的站着,就像是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够了!!”时云归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你是在怪我吗?你是在怪我,牺牲了所有找回你,结果却是当了恶人自找没趣吗!?”

飒墨言垂眸浅笑:“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有问过我吗?当时你打晕我不让我说接着说下去,不就是害怕我说出那句话吗?”

“你够了!”

“时云归,我不想回去了。”飒墨言轻笑着一字一顿,“可我不能这么和你说,因为我这么说,你该怎么办?”

“够了,够了!!”时云归歇斯底里,“我多管闲事,我自作多情,你满意了吧!”

“可墨言你知不知道,在和他们混下去,你绝对会为他们而死的!你绝对会!”时云归哭了出来,“到了那时候,在这里的我们怎么办,我好不容找回你,我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我好不容易以为,我们可以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了……”

飒墨言伸手覆上时云归的脸,温柔的笑道:“我们都不是喜欢为了打破的牛奶瓶后悔的人不是吗?”

“既然回不去,那么就按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好了。”

“你才该是最容易了解的人不是吗?”

时云归看着她半晌,鼓出一张包子脸唰的一下打掉了她的手,哭着跑出了教室:“飒墨言,你这个大笨蛋!”

仿佛一个开关就这么被一按,停滞的时间一下又开始流逝,讲台上的老师看着站着的飒墨言好奇的开口询问:“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飒墨言摇头,笑容释怀:“不,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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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元年四月,春。

清淡的樱花开满枝头,每天总是习惯性的来山上锻炼锻炼身体的本乡太郎在今天却碰上了个奇怪的家伙。那家伙无视如今江户的禁刀令,在身上别着把刀,看起来像是激进派武士的余党,却又彬彬有礼,并不像大部分逃亡的浪人一般蛮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