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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我套路了剑神(30)+番外

有了陆小凤的加入,宴席上的气氛总算是松快了许多。

天心月看廻光喝个没数,便对西门吹雪说宴后她去看顾一下廻光。

西门吹雪扫了一眼笑呵呵的江廻光,并不赞同,但他又无法找出理由阻止天心月去,只能道:“江廻光喝不醉,你不必在意。”

天心月:“……”

天心月忍不住笑,她慢条斯理道:“我知道先生的意思,安顿好宫主我就回来。”

这回轮到西门吹雪:“……”

到了夜色深沉的时分。

陆小凤有些醉了,江廻光也有些醉了。反而是花满楼看起来还是那副模样,似乎永远都醉不了。

他吩咐侍女撤席,而后对天心月道:“二楼南侧有客房,劳烦凤姑娘扶着江宫主先去歇息。”

天心月点头。陆小凤是花满楼的朋友,他在百花楼里自然有他的位置,不需要旁人多关注。所以天心月便绕过了看似已经醉得趴伏在桌上的陆小凤,去扶了面色微红的江廻光。

江廻光一见天心月边感慨:“阿月还是这么美,越发我见犹怜,不知这天下还有什么能换得阿月这样倾国倾城。”

西门吹雪:“……”

天心月习惯了,她冷静道:“宫主又说笑。”

江廻光噗嗤笑了声,懒懒道:“好,算是说笑。”

说着她又将眼睛移去了花满楼的身上。花满楼今日穿着件杏色滚边的袍子,气质温润似玉。从廻光的角度看去,花满楼整个都似蕴在月色里,俊美得有些失真,正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廻光怕是要发自内心的脱口一句“花公子,你长得真不错”。

她被天心月扶着,慢悠悠地往楼上走,临末了还要留给西门吹雪一个意味深长的挑衅眼神,将手揽上天心月的腰,活似个浪荡子。

天心月无可奈何,她低笑了声。廻光见着她笑,便也笑了。

西门吹雪:“……”

眼见着天心月和廻光走了,陆小凤才慢悠悠的直起了身,他摇了摇酒壶,见里面还剩着点儿,便给自己倒满了一杯,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对西门吹雪道:“女人间的感情,男人插不进去。你要是觉得不高兴,我可以陪你喝酒哇。”

西门吹雪看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他搁下了酒杯,眸光清亮,哪里还有半点醉的影子。

他对西门吹雪道:“不提其他,我还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喝一杯吧,我请你出门喝酒。上好的竹叶青。”陆小凤顿了顿,又道:“再给你沏一壶茶。”

天心月扶着廻光回了屋子。哪怕知道廻光根本没有看起来醉的严重,她还是柔声安慰了几句,起身去为她倒茶。

就在天心月端着茶具打算出门的时候,倚在床上的廻光忽然开口。

她的手臂还搭在眼上,语气清淡。

她问天心月:“我收到你之前的信,之后便无其他。后来你跟着西门吹雪一路往峨眉,又遇见了金鹏的案子,我也不便写信多问。所以我干脆来找你,面对面的问上你一句。”

“天心月,你在信中说‘风动’。风是动了,花呢?”廻光半直起了身,目光平静地看向背对着她的天心月,问得也很平静。

“花落了吗?”

花落了吗?

西门吹雪面前的茶盏里,浮在上方的毛尖正一点点的沉下去。

面对陆小凤难得严肃说出的话,他看起来却像是不太在意。

陆小凤道:“我知道这样不经查证对于凤姑娘是件失礼的事,但江廻光已经来了,我也来不及再去调查。”

“西门,如果‘鸾凤’真的是天心月,她接近你必然有目的。她出道五年,这五年里死在她手里的,从不乏高手。哪怕是家庭和睦的名望侠士——因她而妻离子散,身首异处的,更不在少数。”

陆小凤颜色肃然:“你最好小心一些。”

西门吹雪终于露出了一点儿表情。

他对陆小凤微微勾起了嘴角。他淡声问:“小心什么?”

陆小凤噎住。

对呀,西门吹雪要小心什么呢?他只要有了防备,就算鸾凤是天心月,她又真的能杀了西门吹雪吗?

可陆小凤总觉得西门吹雪的话里还有别的话,他总是忘不了他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一幕。西门吹雪流露出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情。

陆小凤的脑海里飞快的掠过一到光,他抓住了那道光,有些匪夷所思地问道:“你早就知道?”

西门吹雪喝了口茶,他挑了挑眉:“知道什么?知道她是天心月吗?不,我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她一定不是鸾凤。”

天心月的琴艺是一绝,但她如果当真是鸾凤,昔年就不会是“华山绝响”,而是“高山流水觅知音”。西门吹雪一早便猜到了天心月以鸾凤的身份接近他,怕是除了治病外别有所求。

因为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天心月对于自己的病情也太过于不上心了。

她甚至都没有问过西门吹雪几次她的病情如何。

西门吹雪当然会起疑,所以他也试探。

他得到的结论便是天心月别有所求,而她的所求一定与他有关。

而对于西门吹雪而言,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移花宫的琴师抱琴而来,住进了万梅山庄。她有所求,有所愿,这些西门吹雪都知道,他甚至都不在意。

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像是第一次认识他般,愣了半晌后才低低道:“如果她要的是你的命,西门,你也是这般无所谓吗?天心月蛊惑人心,从来都是要命的。”

“西门,她如果要杀你,你也不在意吗?”

“我遇见过被她欺骗的人,所有人都说她名为天心月,却根本没有心。”

“你不在意她想杀你,可她对你的欺骗呢?”

西门吹雪饮完了杯中茶,他抬头看向了陆小凤。

窗外春风拂过,恰吹落枝头落花。他听见了声音,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窗外落花纷纷扬扬,像是一场月下夜雪。落花无依,随风飘荡,有几片卷进了窗户里,卷在了西门吹雪指尖点着的桌上。

窗外的月光笼在了廻光的身上,使得她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她看着天心月,目光灼灼,寸步不让,低沉着声音问着:“天心月,我问你,花落了吗?”

天心月没有回答,她的脚步就这么停在了门前,像是不知进也不知退。她微微垂下了头,握住了自己的手。

天心月十分平静,她回答了廻光:“花开了。”

廻光抿紧了嘴角。

天心月说完这句话后,便像是放下了一座山一样厚重的包袱,她松了口气,回头对廻光笑道:“不是花落,是花开。”

廻光的身上再无醉意,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沉默了很久,才对天心月道:“阿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天心月道:“我很清楚。”

廻光看着她,慢慢道:“移花宫的那解毒方子,药引必须是一颗功力深厚的剑心。你中着芳菲尽,活不过这个夏天。没有那颗心,花开也是最后一季,她是要谢。”

“花开没关系,花落没关系。”廻光慢慢站了起来,她走到天心月的身前。

她比天心月略要高一些,站在她的面前,恰好遮住了所有的光。

江廻光对天心月轻声道:“你还能取了心就行。”

“我看出来你对他很特别,你从来没有对人心软过,也从来没有为了别人而对我笑过。”江廻光慢条斯理,“我不是傻子,我看的出来,可我还是问了,阿月,你知道为什么吗?”

天心月微微笑着,回道:“该是宫主希望自己看错了吧。”

廻光赞赏地瞧着她:“对,那又是为什么?”

天心月仍是笑着:“这天下里,最杀人的不是刀,是‘情’。宫主怕用惯了的我会因为它而钝了刀。”

天心月冷静极了,她轻轻地慢慢地陈述:“刀钝了,如果还能用,那剜下去的时候就会很费力,甚至一个不小心会弄得自己满身满手都是血,好像被剜了心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