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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16)

沈从之犹豫了片刻,道:“凌天宫的少主昨夜被刺客刺杀了。”

“怎么可能,我这不是好好的……”云梦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答案虽然不是十分清晰,却也呼之欲出了。

“看样子不用我来解释了,你都明白那就最好了。”沈从之道。

云梦初有些颓然的道:“不管是为了什么,二叔他起码提前要和我商量一下,我都没来得及……”和他告别。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钟墨走了进来。他与沈从之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对方便起身出去了。

“昨晚原本想着同你商量,可是你被左鹰灌醉了,回来后便不省人事。”钟墨用少有的耐心解释道:“刺客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但你二叔既然决定将计就计,我想他必然有他的打算。总归你心里知道他不会害了你便是。”

云梦初闻言没有做声,两人便沉默相对。

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药香,云梦初不经意瞥见床头上摆着的药膏,意识到那药香是从自己面上传来的。

“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二叔的婚事要暂时搁置了。”云梦初道。

“成婚不过是早晚的事,又不急于一时。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伤。”钟墨道。

“我二叔似乎很信任你。”云梦初突然开口道“这么轻易的就将我的命交给你,也不怕你半路把我卖了。”

钟墨心道,我倒是巴不得他不信任我,若是如此你这个大/麻烦也不会落在我的手里了。不过他面上却波澜不惊,算是默认。

“过几日镖队从鹿灵谷回来时会经过此处,到时候我带一路人马去诡泽岛,你与我一起走。你二叔叮嘱了我带你去找沈先生,也就是从之的父亲。若是顺利的话,他会设法将你体内的千寒蛊取出来。”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道:“我体内的千寒蛊能取出来,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与我无干。”钟墨道:“我只负责把你带到诡泽岛,别的事都和我没关系。”

钟墨原本心情也不佳,昨夜匆匆一面,他甚至未曾看到那人的样子。而且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人不是和林麒他们一伙的么,为什么要跑来杀云梦初?

“我算是二叔委托你押的一趟镖么?”云梦初问道。

“不算。”钟墨道:“你二叔并未付银子。”

云梦初心中烦乱不已,一时无话,干脆翻了个身继续躺着,钟墨见状便起身离开了。

医馆今日没什么人,沈从之便亲自坐在石臼前舂药。

钟墨来到前厅,接过对方手里家伙什儿,示意对方挪挪位置。

沈从之便起身去整理舂好的药材。

“不到一日的功夫北江城就传开了,街头巷尾可是又添了新的谈资了。”沈从之感慨道。

“凌天宫昨夜有没有别的人受伤?”钟墨问道。

“那倒没有,刺客就是冲着云家的少主去的,没打旁的主意。说是杀完人就跑了,连影子都没被人捉到。”沈从之道。钟墨闻言面色一动,只觉得颈侧似乎还能隐约感受到那人剑上的凉意。

沈从之拿了容器将钟墨舂好的药倒出来,又加了新的药材进去,道:“屋里那位没什么事吧?从他的脉象来看,肝气郁结,急火攻心,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个中缘由我是不会问你的,可是我也要保证经我之手的病人不会有闪失,若是砸了招牌可就不妙了。”

钟墨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沈从之道:“那我可不能保证,屋里那位是个惹事精,自从我遇到他就麻烦不断,你可要做好砸招牌的准备。”

“麻烦不断你不是照样接了?”沈从之道。

“我可不怕砸招牌,我只管带着他走,路上若是当真有个闪失,那也怨不得我。”钟墨道。

沈从之一脸笑意,不置可否。

片刻后一个伙计跑来,在沈从之耳边说了句什么。

沈从之望着钟墨,道:“恭喜你,你那个麻烦丢了。”

钟墨闻言一愣,起身便朝后院跑去。

第16章 云梦

钟墨在屋里屋外找了好几圈也不见云梦初的人影。沈从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跟在钟墨后头,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观。

“北江如今还不安全,若是他遇到刺客便糟了。”钟墨道。

“这又怨不得你。”沈从之道。

钟墨闻言一脸内伤的表情,可又不得发作,只得匆匆出了医馆。

他估摸着云梦初的脚程,这一会儿功夫决计到不了城门口,于是他直奔城门口而去,等了足足两盏茶的功夫,才开始沿街往回找。可是折腾了大半日也没见到云梦初的身影。

回到医馆之后天已经擦黑了,云梦初的房中依旧没有人。

钟墨立在院中一脸的懊恼,他暗道若是找到对方,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一通,免得对方将来再出这种幺蛾子。想来也是武樱将这个侄子惯坏了,才会让对方如此任性妄为,毫无顾忌。

“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房顶落到了院中,吓了钟墨一跳。他转头望去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借着夜色看去,那人正是云梦初。

钟墨心中“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是云梦初被人杀了,凶手将尸首送了回来。

他深吸了口气慢慢走近对方,随即发觉对方还有气息,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不过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自己在房顶上呆了一日,钟墨心中顿时有些火起。

他抬脚踢了一下对方,对方没什么反应。他又伸手去拉对方,在碰到对方身体的时候不由一滞,对方身上泛着重重的寒气,竟然是寒气发作了。

钟墨一肚子的火气便只好憋着,俯身将对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时之间,钟墨只觉自己贴着对方身体的地方不断传来浓浓的寒意,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将云梦初放在床上,扯了两床被子盖在对方身上,半晌后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对方的身体,发觉依旧冷的厉害。

他立在床边犹豫了片刻,终于什么也没做,转身走到了院子里,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经深了。

云梦初体内的寒气渐渐收敛,他终于醒了过来。

外头不时有夜风拂过,但仍然静谧的仿佛能听到落花之声。

云梦初起身立到院子里,突然就有些想念凌霄峰了。

凌霄峰上比北江城的风要大一些,夜里的气温也更凉。

他随手折了一段院里的树枝,拿在手里开始比划起来。

起初他只是比划着熟练已久的剑招,后来比划到兴起,手里的树枝便蕴上了真气。身体内的痛意突然袭来,云梦初眉头一皱,强忍着不去理会。

他痛的低吼一声,却不让自己手里的剑招停下,树枝所指之处一道道剑气源源划过,不时带起地上的落花,间或惊落几片树上的花瓣,映着月色十分好看。

廊柱的后头,一个身影隐在黑暗中,目光一直追随着云梦初的一招一式。

这套剑法名曰“云梦”,是林麒为云梦初所创,而后武樱亲自教给对方的。在云梦初学习这套剑法之前,林麒曾经教过钟墨,恐怕普天之下,识得这套剑法的只有他们四人而已。

一直隐在黑暗中的人影,突然跃到了云梦初身边。云梦初一愣,待看清对方是钟墨之后便作势向对方袭来。钟墨轻巧的闪过对方的攻击,转而拉着对方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一夺,树枝便落到了自己手里。

“这套剑法的精妙之处在于招式的刁钻,剑走之处如云似梦,半虚半实,对方捉摸不透你的套路,你自然势在必得。”钟墨将树枝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招式与云梦初如出一辙,可并未蕴上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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