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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5)

“等一下。”云梦初突然开口道。

鹿歌一脸不耐烦的望向对方,便闻云梦初又道:“有本事你过来和我打啊,放两头畜生过来算什么?”

钟墨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任谁也能看得出来,云梦初这明显是在找死。旁边的钟无声转头看了钟墨一眼,用眼神询问对方是否要出言阻止,对方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为了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开口。

“你确定要和我打?”鹿歌冷笑道。

“你莫不是怕了吧?”云梦初道。

鹿歌闻言面色一寒,纵身跃到云梦初身边,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一脚踢向对方胸口,对方登时被踢出了老远,吐了一大口血。钟无声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头望向钟墨,便见对方面无表情的道:“自不量力,活该。”

“现在你不会觉得我在欺负你了吧?”红衣少年一脸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苍白的云梦初道。

“哈哈。”云梦初勉强撑起身体站起来,面上不由也挂起一丝笑意,颇为不经意的看了看小溪对岸的两人。那蓝衣人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而那青衣人却在与云梦初对视的瞬间,心中不由为之一动。

云梦初一身狼狈,苍白的面颊上一道血痕,唇上沾着血迹,可那双眼睛却明亮无比,再加上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整个人竟也染上了一丝邪气。

“我受了内伤,使不了内力。不过若是单论招式,你倒未必能胜了我。”云梦初面带挑衅的望着鹿歌道。

鹿歌看着比云梦初还要大上两三岁,原本占足了气势的他,在云梦初挑衅的注视下,莫名生出了一丝恼意。

“谁要与你一个废人比招式。”鹿歌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便要转身离开。

此时对岸的钟无声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开口道:“鹿谷主,既然这少年开口了,在下倒是好奇的很,想看看他能使出什么出奇的招式来。若是鹿谷主不屑与他动手,不如让在下试试吧。”

鹿歌沉吟了少顷,道:“钟二公子远道而来,怎好叫你劳累。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罢便转向云梦初,道:“你使什么兵器?”

云梦初轻咳了两声,显然被对方踢了那一脚伤的不轻。

“我伤的太重,拿不动兵器,树枝便可。”云梦初道。

钟无声闻言亲自去折了一段树枝抛给云梦初,云梦初接过树枝,冲那青衣人挑眉一笑。

鹿歌倒也不失气度,只拿了剑鞘当兵器。

两人隔着不足两丈的距离,鹿歌道:“我也不欺负你,你若能接我十招,我便不动你,你若接不了,便等着喂狼吧。”

云梦初并无必胜的把握,可心知事已至此,万不能输了气势。拼一拼,虽然未必能赢,可在不使内力的情况下接这少年的十招,总比对付那两头狼的胜算更大一些。

鹿歌轻喝一声,提着剑鞘便向云梦初的面门刺来。

云梦初也不躲,待对方剑鞘距眉心只有寸许之时向后一仰,随即一步跨向少年侧面,手中的树枝轻巧的拐了个弯,不偏不倚的打到了少年的屁/股上。

观战的两人,钟无声忍不住暗暗喝了声彩,钟墨看着云梦初的目光一滞,随即渐渐带上了温度,视线也不自觉随着云梦初的一攻一守而略带紧张。

鹿歌显是着恼了,手上剑招顿时失了沉稳。云梦初看准了时机左右腾挪,短短十招之内愣是在少年的屁/股上打了三下。

钟无声早已忍俊不禁,不住连连喝彩,将他火上浇油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而一旁的钟墨却紧蹙眉头,忍不住暗暗为云梦初捏了把汗。

鹿歌被云梦初一番戏弄,早已有些杀红了眼,全然顾不得先前的约定,暗自提了气直刺向云梦初的胸口。

云梦初暗道不好,用尽全身力气侧身一躲,那剑鞘还是重重的刺到了云梦初的左肩,顿时戳出了一个血窟窿。方才若是躲得不及时,这一下或许就将云梦初的心脏刺穿了。

“我接了你三十六招,你却还耍赖。”云梦初捂着左肩,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方才一番打斗,虽然未使内力,却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再加上对方最后这一击,几乎要了云梦初半条命。

鹿歌面色阴沉的看着云梦初,心里一股子怒火并没有因为方才这一刺而消失,反而在听到云梦初的话后更恼了几分。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小瞧了对方。

一旁的钟墨已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不由多看了云梦初两眼,心道这个少年时而行事莽撞罔顾性命,可精明起来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云梦初在方才的比试中能胜了对方,全赖自己一直以来的练剑方法。他由于千寒蛊的限制,平日里无人相助时用不得半分内力,所以这么多年练功都是将招式和内力分开来修习。

而寻常人习武之时,都是将两者结合。骤然撇了内息,只用招式对打,自然是吃了大亏。若是鹿歌再聪明一些,便不该答应云梦初的要求。不过也怪不得鹿歌轻敌,谁能想到眼前这半死不活的云梦初竟然有这样的习武经历呢。

“算你有种。”鹿歌一字一句的道:“我暂且便留你一命,看你这幅样子也活不过三日。”

“我若是活过了三日呢?”云梦初道。

少年看向云梦初,见他面色煞白,显然伤得不轻。内伤加外伤,若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又没吃没喝,无论如何也撑不过三日。

“你要是活过了三日,我便找人送你出谷。”鹿歌说罢口中的竹哨一响,两匹狼随即拔腿奔向了远处的密林里。

第5章 被困

凌霄峰。

武樱拿着手里的短刀,半晌没有言语。这柄短刀是他在十年前送给云梦初的,如今刀回来了,人却不知去向。

“他好端端的大半夜跑到后山做什么?”武樱不解道。

“可能是被我收拾了一番,心里有气吧。”林麒道:“说来都怪我,明知道这孩子气性大,想一出是一出,偏偏还那般待他,倒是将他逼急了。”

“这也怪不得你,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离家出走。”武樱叹了口气,不由有些难过。

“你别太担心了,我会亲自带人去找,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凭空消失了。”林麒道。

武樱看着远山上争相开放的花团,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把刀丢在那里,想必是被人劫走了。若是以你的功力都追寻不到踪迹,想必对方不是寻常人。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静观其变。”

“若是对方有什么目的,我们等着对方上门便是。若是对方不上门,八成我们寻也是寻不到的。”武樱道。

林麒闻言若有所思片刻,道:“你猜到了什么?”

“我也不确定,不过方圆近百里的地界,除了凌天宫之外,便只有鹿灵谷的人会无所顾忌。”武樱道。

“可是凌天宫与陆家早有契约,鹿灵谷没理由动梦初呀?”林麒道,“况且,鹿歌并未见过梦初,他怎会心血来潮打起梦初的主意?”

武樱一时之间心绪有些繁乱,摇了摇头,开口道:“鹿歌自幼便缺乏管束,小小年纪行事阴狠毒辣,只怕初儿当真落到他的手里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林麒闻言挑了挑眉道:“梦初被你惯坏了,吃些苦头与他而言是好事。左右若真是被鹿歌劫了去,总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吧?”

“若是他落在鹿歌的手里,我们当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武樱道。

林麒闻言轻叹了口气,一时之间心中也有些焦急。

武樱深吸了口气,道:“原本打算今日便将他送走,他倒好,自己跑了。”

“只要他性命无忧,这几日不在说不上也是好事。”林麒道:“那位不是派了人来么?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只要能瞒过去,梦初暂时便不用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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