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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又被虐了?(52)

他向来是做事不过脑子,可从未闯过这么大的祸,至少在他自己看来这次的事属于闯祸的范畴。因为今日云梦初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对方并非是被钟墨强行留在身边,而是心甘情愿的。

“哥,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你骂我吧,等你伤好了打我一顿也成。”钟无声低声下气的道。

钟墨别过脸瞥了他一眼,反倒没什么怒气,道:“滚,别让我看到你。”钟无声闻言便转身欲走,却又被对方叫住了。

“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哪都别去。”钟墨道。若是打发走了钟无声,对方势必会去烦云梦初,还不如让他待着这里烦自己。

钟墨伤的太过惨不忍睹,他不想让云梦初见到,所以便让云梦初去了钟鸣的房里。虽然他知道此事与钟鸣多少有些关系,但是他内心深处对钟鸣的信任还是远远大于猜忌的。

至少就今日的事来说,表面上看是他和云梦初遭了罪,可实际上,却为他和云梦初今后的交往杀出了一条血路。至少,不用再担心将来钟家有人会出来指责他们。

不过钟墨心里依然不太踏实,他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钟鸣大动干戈的挑拨了钟无声,绝不会是因为好心想成全自己和云梦初,这里头必然还有其他的缘由。

黄昏的时候,云梦初便回来了。

因为千寒蛊的缘故,他不能离开钟墨太久。

钟墨在对方进门之前,手忙脚乱的起身拿了件单衣披上,由于动作太大扯动了背上的伤口,他不由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在对方跨进门的那一刹那,在面上挂上了笑容。

“都昭告天下了,有必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么?”钟鸣揶揄道。

云梦初被他揶揄的面上一红,垂着头有些手足无措。钟鸣见状也不打算再逗留,拉着钟无声便走了。钟无声原本还想缠着云梦初说几句话,但被钟墨一瞪,立马便收了声,乖乖走了。

待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之时,云梦初变得更加局促起来。钟墨见状不由失笑,上前解开云梦初的衣衫,道:“脱下来吧,当心蹭到伤口。”

云梦初依言将白色的衣衫除下,上面已经沾上了零星的血迹,看得钟墨不由心中一紧。

“还疼么?”钟墨绕到对方背后,心疼的看着对方背上的伤痕问道。云梦初摇了摇头,伸手想去脱掉钟墨的衣服。

钟墨后退了几步,开口道:“我脱下来,但是你不许看,你若是看了我就再穿上。”云梦初闻言乖顺的点了点头。

钟墨面对着云梦初将上衣除下,只一会儿的功夫,那上头已然被血浸透了一大片,红的触目惊心。

云梦初见状心里顿时涌起一抹酸涩,他上前拉起对方的手,在对方掌心摩挲了片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钟墨又岂能不了解他的心思,便出言宽慰道:“我身子骨硬朗,这点皮肉伤过一夜便能好个七七八八了。倒是你,平日里没吃过苦头,此番让你受委屈了。”

云梦初摇了摇头,抬手在对方结实的胸口写道:“快点好起来,到了后山以后,可以日日偷偷跑去游水。”

他的指尖不轻不重的划过钟墨胸口的肌肤,撩拨的钟墨心痒难耐,只可惜两人身上都有伤,不然钟墨定然要做些什么才肯罢休。

当晚,整个后院都陷入黑夜之后,钟鸣换了一袭黑衣从房内闪身而出,悄悄避开忠义堂巡夜的弟子,潜入了钟廷义的书房。

钟廷义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是以并不惊讶。

“他们两个没事吧?”钟廷义问道。

“无妨,墨儿虽然伤的重,可是并未触及筋骨,钟门主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钟鸣道。

钟廷义叹了口气,道:“我原本想着,制他一条与人私定终身便罢,没想到他倒痛快,自己生生认了三条。”

钟鸣闻言不由失笑,道:“他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三日之后他们去了后山,一切就全靠你了。”钟廷义道。

钟鸣点了点头,双目透射着无比凌厉的光芒。

万事俱备,东风已来,这一次对方无论如何也该露出马脚了。

第48章 别院

为钟墨和云梦初诊治的大夫是从沈氏医馆请来的,用的伤药都是独门秘方,所以两人身上的伤都恢复的很快,第二日一早便已渐渐开始结痂。

若不是钟墨夜里总忍不住起身照料云梦初,生怕对方蹭到伤口或者离自己远了寒气会发作,他背上的伤口还能恢复的更快一些。

或许是前半夜伤口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惹得对方没睡好觉,天已经大亮了,云梦初依旧睡得很沉。钟墨也不打算叫醒他,索性趴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看。

云梦初背上的伤痕将他的皮肤映衬得越发白皙,他侧头趴着,露出的一半脸颊正对着钟墨。钟墨想要凑上去亲对方一下,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云梦初突然被惊醒,钟墨连忙不顾伤口传来的痛楚,伸手按住对方的脑袋,防止对方突然起身扯到伤口。

待确认对方已然清醒了过来之后,钟墨才龇牙咧嘴的起身,道:“你起来的时候慢一点,伤口好不容易开始要结痂了,千万别扯破了。”

云梦初依言小心翼翼的起身,跪坐在床上,一脸的疲态,显然还未睡足。钟墨下地后,又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对方一头乱发的脑袋,满脸都是宠溺的笑意。

云梦初迷迷糊糊中突然睁大了眼睛望向钟墨,对方也是一脸后知后觉的讶然。

“我……我……我刚才说话了?”云梦初结结巴巴的道。

“我听到了……你再说一句我听听。”钟墨道。

云梦初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钟……墨。”

钟墨又惊又喜,也顾不得会扯到伤口,捧着云梦初的脸便深深的吻了下去。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才依依不舍的在对方唇上又轻吮了片刻,然后拖泥带水的结束了这个吻。

云梦初被他吻的面颊通红,唇上泛着水光。钟墨情不自禁的又在上头啄了一口,然后才取过一件轻薄的外衫,小心翼翼的给云梦初披上。之后才马马虎虎的给自己也披了一件,才去开门。

“哥……大夫不是说了这两日不要穿衣服么,这样会蹭到伤口的。”钟无声皱着眉头道。

“若不是你一大早来敲门,我们用得着穿衣服么?”钟墨不悦的道。

钟无声有些无言以对,这会儿面对钟墨的时候他依然怀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被钟墨这么一挤兑,他便越发尴尬起来。

“说吧,什么事。”钟墨道。

经对方提醒,钟无声才道:“鸣哥走了,留了个字条。”

钟墨闻言面色不由一滞,随即接过对方手里的字条,上头只写了八个字:江湖未远,后会有期。

“什么时候走的?”钟墨问道。

“不知道,我一早去找他,见房中无人,只找到了这张字条。”钟无声道。

钟墨叹了口气,道:“鸣哥向来独来独往,此番本也未打算久留,再过两日我和梦初都要去后山了,一待就要三个月,想必鸣哥是觉得无趣所以提前走了吧。”

钟无声闻言略有些失落,随后又道:“哥,昨天的事……”

“行了,别没完没了的,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往后说话做事多用用脑子。”钟墨说罢刚欲关门,又补充道:“还有,这两日找人将药和吃的送过来就行了,你别再来串门了。”

被嫌弃了的钟无声只得点头答应,然后满腹郁闷的捏着钟鸣留下的字条走了。

江湖未远,后会有期。

这是留给谁的?钟无声琢磨了半晌,觉得有八成的可能是留给自己的,因为钟墨和云梦初都负伤卧床了,只有自己会去对方的房里找人,那自然是留给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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