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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之一顾东方(20)

云天翔挑眉,“哦?不准带下人……可有例外?”

那青衣童子年不过八九岁,口齿却十分伶俐,他弯了弯嘴角道:“公子说笑了,这山上乃是清修苦行之地,纵是我们家少主,每日也得自个儿铺床叠被,哪儿有什么例外?”

尚韶盯着二人的目光都带着火气,虽是用着仆役的名头,可她又不是真来伺候人的,这二人一问一答间,好似真将她当成了下人一样!

青衣童子自小在山上修行,武功远超同龄人,又怎么看不出眼前人的敌意,当下笑道:“姑娘有事?”

尚韶冷笑道:“你不认得我吗?我是隐堂尚长老的女儿。”

青衣童子淡笑道:“听闻尚大小姐血煞鞭法已至小成,如今看来倒与传闻不符。”

尚韶的脸色铁青,还待说些什么,却听云天翔笑道:“也是我疏忽了,尚二小姐千金之体,哪能做伺候人的差事来?云某却是当不起的,劳小哥一趟,将尚二小姐送回去罢。”

青衣童子笑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这些仆役管得更严,采办管事五日来一趟,方才已走了,只得委屈……二小姐几日。”

尚韶怒道:“凭什么你说了算?昭阳哥呢?让他来跟我说!”

那青衣童子的笑已然十分淡了,他对云天翔行了一礼道,“公子若无旁的吩咐,执素就下去了……对了,这山上有青衣童子二十众,以执为名,从一至十八,序号绣于胸前。另有一名为执朴,若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云天翔扫过那执素的胸前,不见序号,唯一块简简单单的云纹徽记。

他眉头微动,却是笑着应了。

执素微微一笑,并不理睬尚韶,转身离去。

“云大哥你看他!”尚韶跺了跺脚,委委屈屈道。

云天翔抬手拢了拢有些单薄的衣襟,正好避开了尚韶的手,他缓缓笑道:“二小姐知道么,哥哥两个字,叫多了就不值钱了。”

尚韶一愣,手便顿在了半空。

云天翔说完,笑意渐敛,看着她的目光连厌烦都没了,嗤笑一声,转身进了房间,挥袖,关上了石室的门。

尚韶反应过来,娇美的面庞上登时布满了恼怒怨恨之色,看着扭曲不已。

……

蘸了蘸细小的鼠须笔,云天翔沉吟了一会儿,在宣纸一角落下了一行米粒大小的字。

“敬告都指挥使大人,属下日前已顺利混入药王谷,谷中守备不明,仅属下之见便有四百余众护卫,俱在大成之境……山中高人众多,有登峰绝顶者四十余人,强攻不妥。”

他眉心拧了拧,又写道:“山谷安逸清闲,适在隐居,故此多为世外之人,偶有二心者亦不成气候,还魂丹之事还需斟酌。”

裁下那方写了字的宣纸一角,云天翔揉了揉眼睛,将纸卷成个小球,封在一颗蜡丸里,捏了捏,塞进袖袋里。

事实上他对药王谷的实力有些夸张了,可他不后悔,这任务来得本就荒唐,锦衣卫虽然忠于君上,却也不是死心眼。他们若为了一颗子虚乌有的还魂丹同药王谷对上,岂非空耗实力?到了最后得利的一定是东厂。

药王谷的可怕在人脉而非实力,纵是强兵压阵又如何?只需登峰绝顶的高手一招,这江山都得改姓。

他这话报备上去,起码能为锦衣卫的行动拖些时日,介时再有阁中那几位大人从中斡旋一番,便没什么了。

今上那样的软性子,一旦遇了阻力,哪里有坚持一件事的时候呢?云天翔苦笑一声,自己打理了床铺。

正自思量着下一步打算,忽有雄浑的真气传音在耳边炸响,他愣了愣,连忙朝修武场另一端的石室走去。

……

“少主这是忧思过度引发心疾,好在用药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黄致凛收手,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勉强颔首道,“多亏东方公子。”

尚韶咬唇道:“昭阳哥仿佛总是挂念着东方前辈呢。”

东方不败却无意和她打机锋,皱了皱眉,只道:“心疾虽无药可医,可细心调理之下,压制上一两年甚至十几年也非难事,为何这三四个月里,我见昭阳犯过好几回病?”

他这话只差没有明言指责药王谷不尽心尽力了,黄致凛苦笑一声,毕竟看这孩子从小到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若有根治的法子,纵是上天入地,他们哪里会有二话?

实在是那病……不可说,不可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大叫】窝不准你提!一辈子都不准!不准!

东方哥哥【面无表情夹起一筷芹菜】不能挑食。

小顾【捂住心口】窝,窝犯病了。

东方哥哥【挑眉】这是你本月第三十三次犯病。

小顾【眼泪汪汪】乃不爱窝鸟……

东方哥哥【微笑喂芹菜】

☆、第 19 章

榻上半倚着的顾昭阳听了,微微抿唇,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袖摆,哑声道,“东方大哥不必担忧,我先天积弱,这是老毛病了,从前三五日犯一回也是常事,于性命无碍的。”

东方不败眉头拧紧,看着少年苍白黯淡的脸庞,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得厉害,教他忍不住想把眼前人按进怀里好生护着,再不放开。

被他看得有些羞臊,顾昭阳垂下眼帘,两颊带出了几分血色。

黄致凛见状,冷哼一声道:“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散了罢,让少主好生休息。”

东方不败道:“过了这次还有下次,这就叫没事?黄长老,我想要解释。”

云天翔目光闪了闪,打了个圆场,“东方兄,顾兄说得有理,人活一世,没病没灾的福气哪里得?只要人没事,就是幸事呐!”

黄致凛却不领情,硬梆梆道:“这是我药王谷的事,不劳东方公子费心。”

东方不败双目冰寒,正待说些什么,袍袖忽紧了紧,低眼看去,正见顾昭阳咬唇朝他摇了摇,眼中带着祈求。

心,募地软了。

这小呆子是怕我同他的长辈起冲突罢,东方不败心下微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顾昭阳脸一红,真是病糊涂了,他干嘛要和东方大哥撒娇,这么多人看着呢……

尚韶见状,眼睛暗了暗,对黄致凛道:“黄长老,要不然我来照顾昭阳哥吧,这山上尽是些粗手笨脚的……”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双青衣童子便手捧托盘进了门,前头的执素捧着药碗,后面的执朴端着茶盏和蜜饯,托盘边上还搭着雪白的净布,竟是周全得很。

顾昭阳不用闻便知道那定是酸苦至极的宁心方,顿时苦了脸,见执素捧了药碗近前,他不由缩了缩脖子,愈发可怜地朝众人看了看,倒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

尚韶心中窝火得很,却不得不挂着甜笑,“你们放着,让我来罢。”

执朴愣了愣,看向执素,却见执素微微笑道:“少主,该喝药了。”

撒娇耍赖得不到回应,连东方不败都忍俊不禁地别开视线,顾昭阳眉眼耷拉,接过药碗,咕噜噜几大口灌了下去,那把小药匙压根成了摆设。

尚韶的脸扭曲了一下,很快稳住了,拈起一块黄澄澄的蜜饯喂到顾昭阳嘴边,“昭阳哥,去去苦味吧。”

顾昭阳连忙吞了下去,等不及她喂,索性端了碟子一块接一块地吃了起来,看着颇香甜。

“少主,用过药便休息罢,明日还要早起。”黄致凛道。

想起每日的一个时辰马步来,顾昭阳小脸一皱,他本就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少爷,这会又正在病中,只觉满心委屈,就差没哭出来了,“明,明日要早起?”

黄致凛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他捋了捋胡须道:“方才我已令人传了医堂杨堂主上山,大抵凌晨就能到,少主总不会让人家等到日上三竿罢?”

“那我不用蹲马步了?”顾昭阳惊喜道。

这下不光黄长老和东方不败,连云天翔都差点憋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