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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285)+番外

张放远见状赶紧回禀道:“通判大人,草民先时有递交开放受理,却是未得过申请。”

“还有这种事?”通判又看了一眼知县。

县令后背一凉,忍不得瞪了张放远一眼。

张放远也不怵,既是县令也不顾忌往日之情恶意诬判,他还给他在上司面前留什么好样子,兔子急了尚且还会咬人,谁也别想着能好过。

“这百姓有申请又不是什么特殊案子,那就得给人批准嘛。”通判问道:“莫不是真有何特别之处?”

知县连连道:“绝非如此,绝非如此。只是此次案子性质恶劣,原被告双方都是泗阳的大商户,若是让百姓看着以后影响也是不好看,下官这才出此下策。”

“知县大人想的周到,可是当事人尚且不在意,那便没必要闭门受理了。”通判挥挥手:“去把门打开,让百姓旁听吧。”

知县咬了咬牙,心有不满也不敢张口,还得赔笑着说通判英明。

间隙间,他和同知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太安稳。

“案子到何处了?”

知县正要答话,通判摆了摆手打断:“罢了,既然来都来了,前头的也未曾听到,不妨就重头再来一道吧。”

“这……”

“知县大人觉着有不便之处,还是审理案子累了?”

知县哪里敢喊累,这要是说累,恐怕要回老乡里一直去歇着了:“这便重新审理。”

外围前来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惊堂木一响,这才安静下来。

案子又程序完整的从开头重新走了一遍。

“大人,秦上仗着家业之大,家中所经营的武馆行在泗阳占了半壁河山,出行之间手上从不曾缺乏精壮人手,常年以此来欺压百姓。”

“路遇姿色女子小哥儿无不言语轻浮调戏,此次事发便是因秦上调戏在先而起。迫于秦家威势,无人敢出庭作证,但秦上之前科,此妇人便是受其害者之一。”

秦鸿德不免狡辩:“大人,张放远纯属诬告,这妇人并无人证,口说无凭,分明是受了张家贿赂才出来做指证,还望大人明鉴!”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忽得一个菜头便打挂在了秦鸿德的头顶,接着又飞来许多碎菜叶子在秦上肩背间,父子俩吓了一跳。

只见围观的百姓忿忿不平道:“秦上仗势欺人之事不在少数,当街调戏有夫之妇,行街之间若有人挡了他的道,径直就叫人掀翻人的摊子。”

“大人明鉴,草民这脚便是被秦上的人打瘸的!”

围观百姓闹哄哄的,纷纷鸣冤,素日里单枪匹马不敢上堂状告也不敢理论辩驳,今天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是张家打官司,又来了州府的大官儿,且百姓之多,大伙儿拧成一股绳子也就不惧怕了。

常言道法不责众,此番不吐一口恶气实在是心中不平。

眼见外头是吵翻了天,堂中的妇人先时受冤也是哭的厉害,秦家父子俩抱头鼠蹿,知县脸黑的像刚磨好的墨,曾同知也颇觉得晦气。

通判未有发话,知县也不敢随意命令官兵扣住闹事百姓,场面一度很难看。

老百姓也颇为知事,没有泼脏水和砸鸡蛋进来,只丢了菜头菜叶子,且只往秦家父子俩身上砸,一点不影响旁人。

好一会儿后,通判才道:“肃静!诸位平心静气,县衙定然还诸位一个公道。”

言罢,看向知县:“你说是吧,知县大人?”

“是是是,通判大人所言极是。”

知县一拍惊堂木:“原告秦鸿德秦上,还不速速招来,如何欺上瞒下,鱼肉乡里!”

秦家父子俩眼见知县变了脸色,自知是靠山倾塌,连忙跪地大喊冤枉。

知县此时如何还会力保秦家,冷言斥责秦家之过:“一人指证尚有嫌疑,这诸多百姓一应诉冤难不成也是受人收买?”

“秦氏尔等好大的单子,竟然蒙蔽本官,恶人先告,扰乱县衙秩序!本官岂能容你这起子恶人继续在泗阳为虎作伥!”

“本案结案,秦上欺辱无辜妇人殴打其夫,赔偿沈氏一百两,仗责二十;诬告张家,赔偿二百两!”

判令丢下之前,通判道:“此次案件为恶意商竞,既是如此,秦家屡屡因张开武馆而借助手头上的壮力欺压百姓,不宜继续经营武馆一行。”

知县胸口微微起伏,不敢违抗,只得依通判所言,再增一句:“此案结案后,原告秦鸿德与秦上不可在泗阳继续经营武馆,违者必逐之!”

几番周折,拿起又放下的判令总算是落地,场外的百姓欢呼一片,张放远和许禾的心也落了下来。

赔偿点银钱对商户来说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惩戒,断了商路才是伤了根本,父子俩如丧考妣,又遭了二十仗,出门去时是满脸灰败之相,却是忘记了外头的百姓,先时顾忌在县衙堂上,百姓稍有顾忌,这朝父子俩到街上来,馊水鸡蛋接连而来,父子俩叫骂着在家丁下赶紧蹿回了自家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