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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286)+番外

人虽是躲了进去,脏物却是连泼带砸的落在了马车上,车夫扬着鞭子,只恨怎的今日是自己出来跑这一趟,实在是太寒碜。

沈氏擦干净了眼泪,原本以为丈夫被殴打一事只能夫妻俩一应承受,吃了这个暗亏,没想到峰回路转,此次前来指认不单帮助张家打赢了官司,连带着她和丈夫也得到补偿,有了这笔钱丈夫的伤也就能放心去治了,这些日子耽搁下来未曾劳作也一并得到了偿还,她心中是对张放远感激不已。

她拉着许禾在县衙门口千恩万谢,便只差下跪磕头了。

张放远瞧着通判走出来,他拍了拍许禾的背,示意了一眼。

许禾安抚了沈氏,让她带着赔偿款前去医馆给丈夫买些补品料理好身子,打发走了人,两口子一道上前去给通判致谢。

若不是通判此次前来,两口子这回的官司便只能认栽了。

“你们俩不必客气,且不说这原本就是本官的分内之事,事有不公,百姓心中有怨,秉公治理,本是职责之在。”

通判甚是和蔼可亲,不见官架子,反倒是亲友之间唠家常道:“再者令郎是骆大人的得意门生,大人虽荣修告老,可昔时在国子监授学本官也曾受过骆大人的教导,虽是师生缘分不长,却也在大人的教导下受益匪浅。”

“而今泗阳地界上出这样的事情,还劳骆大人书信,实乃是本官未能约束好下属之过,还望张小兄弟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几句话把张放远跟许禾着实惊的不清,两人心中早已经是惊涛骇浪,可面上还是维着客气的面孔,像是事情早已是了然于胸般:“通判大人客气了。无论如何,此番您大驾前来做正,实乃是草民之幸。”

“不说这些客气话。”通判道:“此番还得带知县和同知大人细细巡查一番,便不多言了,若是改日得空,尚可一聚。”

张放远和许禾恭恭敬敬的做礼送通判离开。

曾同知远远的瞧见了相谈甚欢的两方人,心中甚不是滋味:“怪不得这小子死活不肯伏低认小,原来是攀上了通判这棵大树,背后早有人撑腰。”

“张少爷一介商贾,如何又能结识上通判大人?”

“老夫倒也想知其中观窍。”曾同知看着过来的通判,敛起心神,眼下还顾不得张放远的事情,还得先行应付这尊大佛才是,也是倒霉,若是一开始为张放远主持公道反而还不会卷进这桩事情来,现在竟是还要和知县一起倒霉。

一向是小心行事才走到今日,一来泗阳却险跌了个跟头,谁心里能舒坦,待会儿势必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尽往知县身上推。

“大人?连通判都叫骆夫子大人,他究竟是何许人物?”

许禾上了自家的马车,这才同张放远说出心中的疑问来。

当初两口子一同到骆家拜访就觉得骆檐气度不凡,后来说是举子便也未曾多加过问,这些年一直来往不断,隐隐之间也觉得骆家并不简单,可是既未曾加害他们家,他们自然也不会那般讨人嫌去打听人的家底。

兜兜转转来,没成想竟在此次的官司下露出了端倪。

“曾家是从六品同知,州府通判是正六品,刚好这一级压一级。通判既是叫骆夫子大人,官阶必然在此之上,又说骆夫子在朝为官时任职于国子监……”

国子监是国家最高学府,力管教育一事,但是国子监里的官员官位大抵不高,要数能让通判也尊称一声大人的,想必:“当是国子监最高那位,祭酒大人。”

从四品官员,官阶虽算不得一顶一之大,也并非是什么权臣,可当今天下重视读书人,这祭酒大人桃李满天下,且教导之人大抵是京都贵胄,谁能不承一片师恩,当可谓是真正的文官清流,人脉之首了。

两口子唏嘘,泗阳真真为卧虎藏龙。

虽大抵是猜出了骆檐的身份,可其间也有许多尚不明朗之处。

骆檐当年的年纪算不得多大,告老还乡的年纪未免是有些早,这是一则,二来为何带着骆予星,而孩子未曾留在京都放于父母身边?

今天下虽有落叶归根的说法,便是朝廷官员到了告老的年纪皆是一律要发还原籍的,骆夫子许是泗阳人士,前来这边养老着实适宜,但带着个小孙,难不成是为了慰藉孤独?

满腹疑惑,两口子回了宅子。

“爹爹回来了!”

瑞锦和瑞鲤在宅子门口转悠了好几趟,眼见快午时家里的马车才回来,都欢喜的跑了上去。

小鲤哥儿急性子:“官司如何了,赢了吗?”

“好了,已经没事了。”

小鲤哥儿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就说不会有事的,夫子出手果然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