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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归处(35)

我就曾经偷偷看见过贼有钱的白言曾经偷偷撩起衣襟,把白默暗室里的夜明珠偷偷塞了两个进去,那神情十足是个小偷。

我就不明白了,整个云霄宫的珍宝都是他的,他还偷来偷去,偷个什么劲啊?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摸下去的时候,一把清冷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你倒底要不要继续往下摸?倒是痛快一点啊!”

我不客气的回:“要你管!”

说完了追寻声音来处,才发现侧躺在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平躺着了,大概是我愣神的时候吧,正气定神闲的看着我,呼吸平稳悠长,我猜脸上也带着促狭的笑,夜太黑,看不清。

幸好,幸好,夜太黑,他也应该看不清我的表情。

我只觉一股热气一路蹿上,直冲脑门,顺带着红了脸颊耳朵。

偷东西或者劫色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被抓了现形!

被抓现形说明的我技艺不高,有待加强。

转身,我迟疑着挥了挥手,“那就睡个好觉吧!”

走了两步,听见一声极轻极压抑的声音:“你也一样!”

要是平日以他的身手怕是早就爬起来抓人了,现在居然直接赶 人走?

大着肚子再蹭回去一点,床上还是没动静,索性打了火折子点了根蜡烛来看,床上的美人儿凤眸半漾,玉色的肌肤上细细密密浸了一层晶莹的汗珠,蝶翅下的一双黑潭骤起汹涌,我不由咕的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在被云霄宫中无数美色荼毒过之后,竟然还会对着美色垂涎三尺。

我的手不由的轻抚上去,从怀里掏出从胖子身上撕下来的一块衣料权当手绢,帮美人儿把汗擦了。

“你,来做什么?”美人儿轻轻开口。

“劫色……不不不,偷……偷东西……”]

也许是美色当前,我方一张口就发现把胖子的想法经说了出来,再改口,更是错得离谱,马上从采花贼变成了小偷……

紧张之余,只感觉手心沁起一层汗,脑门也起汗了,手足疲软,直想靠过去,扑上去,床上的美人儿看起来很好吃很清凉解渴的样子……捏紧了手指,在扑上去或是退出去之间徘徊……

我在后花园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天光大亮,胖子打着呵欠找来,“咦?你衣服怎么湿湿的?”

这算不算为谁风露立中宵啊?

在最后时刻,我良心发现,想到万一云谦被我采了,清白受损,岂不是要我负责?

我若不肯负责,他啼啼哭哭,要死要活,又当如何呢?

好心问了一句:“万一……万一我不小心采了你,你会不会要我负责?”

“你当然要负全责!”他坚定的告诉我。

我吓得落荒而逃!

逃跑之中,我忽然万分佩服杜若了,她采了那么多男子,岂不是有一大群人追着她要她负责?

姑姑晚漓更是个中高手,佩服啊佩服……

深夜里不辨方向,一头扎进了都督府的花园,那花园平日没觉得有什么,夜晚却大的出奇,再加上思绪混乱,就在林子里转悠了一个晚上。

天光大亮,我刚摸索着从林子里出来,就遇见了胖子。

我只用眼白的部分看着他,充分表示了不满,“喂,胖子,你那破药是从哪弄来的?太难闻了!”

“不……不好闻?那是最好的春药了,我从迎春馆弄来的。一百两银子一钱啊!”

迎春馆?

切!话说我那千娇百媚的姑姑晚漓在各个州府都有出了名的场子,场子里的姑娘各个绝色,技艺非凡,这个迎春馆,应该是她名下的场子了。

姑姑也真是的,她手里多少好药,却把最差的配了各种浓香花粉来卖,价钱还贵的离谱,难为了胖子了。

再看胖子,怎么看怎么长着一张敦厚老实被骗的脸!

心情突然间变得很好……很好很好……

胖子小心翼翼看着我,“你昨晚……得手了?”

我摇摇头。

他胖脸上神色复杂,失望遗憾一并有之。

“那你昨晚在哪?”

我指指身后渐远的树林,这林子真怪,进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胖子忽然脸色惨白,一言不发拖着我向前走,转眼间就把那林子抛在了视线之外。

此次行动至次,惨遭失败。

隔日府中盛传:昨夜表少爷遇刺,力擒刺客不敌,身中三刀,刺客逃逸,表少爷身受重伤云云。

我睡了一觉起床,日已西斜,听闻此言,细加揣测,疑惑:云谦这厮不会诬赖我是刺客吧?

扯着胖子同去,胖子站在云谦床头,眨巴着小眼睛笑得暧昧:“表哥,天星一起床听说你遇刺,就赶着过来了,这份心意啊……”

意味深长的打住,令旁观者浮想联翩。

一干下人在我恐吓的眼神中鱼贯而出。

“说吧,你倒底要怎样才肯还我那些宝贝?即使打劫,也会同意赎回去的吧?”我恶狠狠上前,直视那一直淡漠的躺在床上的家伙。

“交十万两银子来!”

我瞪着他,这家伙真是穷疯了?!拿我来敲竹杠?

现在别说十万两了,就算是十两,我也拿不出来啊!

我把求助的眼光看向胖子,那家伙偏过头看床边的雕花,有什么可看的?当初是谁说这床是他一手挑的,他还能不清楚上面雕着什么?

“这十万最好是你自己赚的!”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跟催命似的。

“若我自己赚了十万,你是不是就肯赎回给我?”

“嗯!”

心里那个呕啊!

遇到这种人,打又打不过,以暴制暴沦为下下策,最上策的只有和谈交好了,耻辱的接受他的条件。

上去使劲踩了胖子一脚,他目眦欲裂的看着我,看到我比他更目紫欲裂的眼神,瘪了瘪嘴,没敢说什么。

我这才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扯着胖子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丢下床上那个据说是失血过多的人冷笑着看着我离去的身影。

我不禁在心中恶毒的想:没准他昨晚就是欲火攻心,吐血过多了!

顶级春药

迎春馆内,老鸨的脸像风干的橘子皮般,上面贴着厚厚一层粉,看见我跟胖子,乐的脸上的粉扑簌籁直落。

虽然我自命风流标致,但那老橘子皮还是直扑胖子,扭股糖似的粘着胖子:“小公子啊,今日怎么有空来迎春馆了?”

胖子神态罕有的扭捏,对着那老橘子皮脸红了又红,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橘子皮了然的笑起来,“小公子不说妈妈也明白的,今日保准让二位小爷满意而归!”

我暧昧的朝她笑笑:“妈妈可否行个方便,我这位兄弟想和妈妈……”

老橘子皮先是一呆,随后受宠若惊的笑成了一团花,“妈妈虽然早就不做生意了,不过今日既然是小公子有意……那妈妈也就不好推辞了”肥手顺势在胖子胸前揉揉捏捏摸摸:“冤家,原来你是好这一口啊,我说怎么我迎春馆的姑娘你一个也看不中呢?!”

胖子的脸从云霞半边红成了切开的西瓜,眼神幽怨的看我一眼,言下之意是:兄弟,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

我其实是非常之委曲的,今日本来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白玉冠在首,流云靴在足,月白富贵锦织缎,青玉腰带,身上配件,无一不是胖子随身用的匣子里挑最上等的,就连手上玉骨折扇上的玉坠也是上等羊脂美玉。这样一身富贵行头,打的就是色诱的主意,目标就是这个老橘子皮,谁知一进迎春馆,这老橘子皮就粘着胖子不放,视眼前风流俊俏的我如无物,真是有眼无珠……

原来记得在晚漓姑姑的账簿之上看到过云州迎春馆的大名,月入十万两,现在看这老鸨子的态度,真怀疑晚漓姑姑的眼光……

推推搡掇中,胖子随着老鸨来到了后院一处极精致的院落,她打起帘子朝胖子抛媚眼:“公子请进吧,这是奴家的闺房!这位小哥就请外面站着吧,完了妈妈自会把你家公子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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