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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出没/卿予(33)+番外

脑中空荡得像被抽尽,为什么是卓文!!

依稀想起小时候初见卓文时,他就跪在山门。爹爹说他心术不正不见他,她却求爹爹放好看的哥哥进门。

昔日引狼入室是她。

带他到后山的也是她。

卿予恶寒,身体不停打着哆嗦,嘴唇咬得发紫。

卓文,为什么是你!!

……

前尘往事尽付,血亲之仇不共戴天。她也清楚记得卓文抱着卓母时,眼中要杀她的滔天怒意。】

原本好好的一切,为何会在某日醒来,演变成这副模样?!她恨他,他同样也恨她。但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相互仇恨,而是一句冷嘲热讽的“洛姑娘,如此问候可还喜欢?”

她说过的她不嫁别人,她到如今还记得。他的此生只娶她一人,却在娶妻生子,相敬如宾中消融殆尽。

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骗她!

忍了整整三月,终是缩在一角大哭,他凭什么这般对她!“青青,我想要个孩子。”他沉溺于与她身体的欢好,却直言不讳四海阁的事是他做的,除此之外半句解释都没有。

“商允兄好福气,羡煞旁人。”眼色中的晦暗,亦或是“青青,先前光顾喝酒,现下饿得胃疼。”时的片刻软意。

卿予死死攥紧被褥,哭得声音沙哑。商允听了许久,终是心烦意乱推门进入。两人皆是愣住。

冬日里没有披羊绒披风,在屋外站了多时,寒意渗入近乎将他冻透,嘴唇便也是泛着灰白。“商允!”卿予有些措手不及。

进门便见她缩在床边,有人只觉心猛然沉到谷底。一言不发上前,惯有的并排而坐,片刻后伸手扣住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又想起从前的事了?”听不出何种语气,但他手指覆上自己额头,卿予才发现冻得冰冷刺骨。

“冷不冷?”卿予问完才觉这个问题其实很蠢。恐怕不知他在屋外站了多久,现下该是冻僵了。

“冷。”商允也不推脱,卿予下意识去捂他的手,他就顺势攥在手中。“江湖儿女都是这般爱哭的吗?”明知她平日自诩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眼下这副模样还有意稀落,多少有几分哭笑不得。

由得这几许哭笑不得,商允蓦地俯身亲她,便是一日之内亲了两回。嘴唇上的温度也同手一般冰凉,好似先前冻透,贴在她温和的唇瓣上孜孜不倦汲取暖意,甘之若饴。

兴许是他薄唇微寒,她便由着他亲了许久。有人起初发凉的身体,缓缓平和发热直至松开时唇角还留有几根银丝。看到她脸上一丝绯红,掩下心中异样唐突问了句:“这样可好些了?”

嗯?卿予也是一怔,什么好些了?

“哭了这么久,还不累?”商允自然伸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处,“早知道这种法子治哭管用,过去就不用由着你遭那些罪。”卿予瞥目看他,他眼底已泛起笑意几许:“所幸现在知晓也不算晚。”

☆、第十七章 来客

第十七章来客

翌日,商允果然染了风寒咳嗽,议事厅内待了半日便回西苑暖间歇息。卿予在屋内多加了些炭火,暖意甚浓。

只是平常风寒,不打紧,照着方子煎两副药就好,切勿再受凉。左大夫交待清楚,卿予照做。

“都说不妨事了,你不信。”商允又咳了两声,才端碗将药喝下去,卿予拿丝巾给他擦嘴角。

“手凉,卿予帮我暖暖?”他趁机递碗给她手却没有收回来。昨日之事她心有内疚,叹息之下果真坐到他身旁给他捂手。

商允嘴角泛起一抹浅笑。

“大白日的,这般卿卿我我做什么?卿予呀,你可别被商允这副柔弱样子给骗了。他是装柔弱,我才是真柔弱,卿予~我也要暖暖手~”一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口吻,倚在屋门口那袭蓝衣锦袍甚是扎眼,语气更是讨打得很。

商允不怒反喜。

卿予一眼认出来人,汝阳侯世子宋隐,晋州府的常客,也是商允的发小。“卿予!”宋隐便朝她扑了过来,卿予轻身躲过也算不费事。宋隐则假意叹息,“不让暖手,抱一抱还不行?”俨然一副意兴阑珊模样。

卿予知他玩笑也不计较,福了福身:“我去给世子奉茶。”

“我就说卿予最好了。”宋隐不忘目送她出去,言笑晏晏。汝阳侯是武将出身,宋隐自小习武又染了几分王孙贵族气息,俨然一副风流公子哥模样。卿予身手不错,两人能打到一处去,关系自然不生疏。

商允寒暄,你怎么有空过来?

宋隐掀了掀衣摆落坐:“前几月听说殿上诏你去了京城,我便叫上父亲同去寻你。结果七八月天,山洪冲断了路,四下又是发水只得绕道别处。辗转耽误了月余,我们刚到京城便听说你走了。好在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