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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绕梁(130)

“只要你不说放弃。”余声看着前方黑黑的巷子,“它就一直在。”

那两天是个周末,余声一直陪着方杨到考试结束。平凡的一年就这样轰轰烈烈的过去了,有得到有失去一帆风顺还活着,梁叙也走上了正轨。

余声在一月下旬实习结束了。

那个时候距离新年已经不到一周时间,外婆打来电话问她回不回小凉庄。余曾一个项目正在进行重要的收尾,说年后完事儿就来北京看她。

二○○八年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余声买了很多过年的小玩意儿,她写对子梁叙贴对联。屋子里的墙上挂着过年的日历和福来到,房东老太太送了一大盘花生瓜子牛奶糖。

红砖胡同里小孩子揣着红包迎风跑。

大年三十梁叙买了很多烟火堆在楼顶放,她穿着羽绒服戴着棉线帽子眼睛比星火都亮。上头的风很大吹得她脸蛋都红了还舍不得回房里,后来还是梁叙将她抱回去的。

那几个夜晚他们总闹得筋疲力尽。

余声拥着被子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逢半夜还能听见有人放烟火。房子里烧着她喜欢的蜡烛,胖猫躺在地毯上舔着自己的尾巴毛。

“我又长了一岁。”余声说。

她那会儿刚被他欺负完,一根指头都懒得动。梁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手搁在她赤-裸的腰间轻轻抚摸,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乳-头擦过他的前胸。

“嗯。”梁叙轻声说,“可以考虑要小孩了。”

余声的后背一僵,脸一红埋进被窝里不说话了。梁叙笑着掀开被子低头看她,刚经过情-事的味道从身下弥漫上来。她的手指还搁在他的手臂上,梁叙目光扫过她的胸脯喉结动了一下。

“说着玩呢。”最后一个‘呢’字刚落下他又压了下来,用嘴堵住她的,一只手往下伸去,“把眼睛睁开,声声。”

正要进行下一个挺身而入的动作,电话响了。

梁叙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那铃声太锲而不舍。余声偷笑着看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手机,那眼神示意着她赶紧解决。来电显示是方杨,这女生总坏事儿梁叙烦了。

几分钟后结束了通话。

梁叙重新亲下来时被余声一挡,女孩子红着脸蛋眼神俏皮。刚才方杨告诉她成绩出来了考得不错,余声脑筋一转想逗逗他。

“方杨说——”余声看见他的脸黑了,声音更小了,“让我现在过去一趟。”

大晚上的说这话谁信,梁叙缓缓压低头至她嘴边。他的手揉上她的胸脯,闹得她忍不住仰起头来。双腿处的物件已经贴上她的柔软,蓄势待发。

“玩我?”声音危险。

余声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梁叙将自己推了进去。大年初八的夜晚月光很亮烟火很美,光秃秃的树上压着沉甸甸的雪,有着‘如果有人问起这段感情,他会说永远那种’的样子。

第65章

二月下旬的时候春节便过去了。

梁叙他们几个已经在为三月初的比赛做最后的准备了,忙碌起来跟陀螺似的钻在地下室里连轴转。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紧迫神经绷得太紧的缘故, 练习时某些节奏上三个人配合的一直不是很好。

那个晚上又熬到了凌晨两点。

“这个音区怎么回事儿。”陈皮皱了眉头, “要不咱降个调算了。”

梁叙当时正坐在架子鼓前,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他靠着椅背仰头看了会儿天花板, 从兜里摸出根烟叼嘴里然后用火机点上。

“周显你说。”陈皮又道。

被提到的男生想了一两分钟不赞成的摇了摇头,降调难度变小却没有了他们最初想要达到的那种效果。地下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梁叙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不能降。”他慢慢吐出一口气, 抬眼看他们语调低沉缓慢, “再试试看。”

他们磨合到将近天亮才眯了眼,一个个东倒西歪将就着睡在地铺上。梁叙的灰色衬衫都被压皱了,袖子卷在胳膊肘不修边幅的侧头睡着。

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进来又出去了。

梁叙一会儿还要去车铺上班, 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看见有人将周显踢到一边的被子又给拉好了。他将手盖在眼睛上静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一面起身将皮带重新系好一面穿上外套往出走。

六点多的巷子比湖面还宁静。

他经过琴行一楼的走廊去到门口,四十五度角的方向李谓在那儿站着抽烟。梁叙看了那背影几秒搓了把脸走过去, 也要了一根咬嘴里。

“来这么早?”他手拢着火点烟。

李谓低头抽了一口:“睡不着过来溜溜。”

清晨的冷风吹到脚下, 卷起了地上的灰尘。有几只瘦鸟在墙角啄来啄去,不时地叫一两声。梁叙沉默了一会儿, 夹着烟的手指摸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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