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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45)+番外

王妈妈躬身退出院子,不多时,空手而归,脸色也不大好看:“大少爷的书童说……鱼缸被大小姐的丫鬟……摔碎了。”

“什么?”水敏玉面露惊讶,“我买的鱼缸怎么会被大姐的丫鬟摔碎?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把长风和长安叫进来!我看是不是他们两个泼皮,弄坏了鱼缸却栽赃到别人的头上!”

水玲珑用帕子擦了擦嘴,她终于明白水玲溪的伪善是怎么来的了。

须臾,长风和长安躬身走了进来,长风按着腰、一脸痛苦,长安一瘸一拐、也难掩痛色,二人跪下,给老夫人磕了头:“奴才长风/长安见过老夫人!”

这两人是丞相府选给水敏玉的书童,老夫人尚是头一回见,老夫人眉头一皱:“你们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跟人打架了不成?”

长风眼眶一红,呜呜咽咽道:“被……被……被……”

老夫人指向长安:“你来说!”

长安抹了泪,又吸了吸鼻子,“娓娓道来”:“是这样的老夫人,我们俩抱着鱼缸打算回院子,半路跟一丫鬟撞了个正着,我们三人同时倒地,她包袱里的东西被压断,她便破口大骂,嚷着叫我们赔!我们也没说不赔,只说让她等等,让我们先把鱼缸送回院子,毕竟这鱼缸是大少爷专程从锡山带回来给老夫人的礼物。她不依不饶,说院子里谁不知道老夫人最疼大小姐?谁不知道大小姐是要嫁入镇北王府做世子妃的?她说把鱼缸留下,拿钱来赎。我们自然不肯了,这是大少爷的一片孝心,万一被弄坏了怎么好?争吵间,她一把扛起长风摔了下去,连带着鱼缸也摔碎了。然后……我们……就……就打起来了……但那丫鬟力气大,我们是读书人,根本打不过她,于是变成了如此这副模样……呜呜……”

老夫人的脸色在长安声情并茂的演说里越变越黑,如果书童所言不虚,那么,这个恃宠而骄的孙女儿就有些讨厌了!世子妃又如何?水玲溪还是未来的太子妃,都不敢这般嚣张!给她几分颜色她就开起了染房?当然,也不排除书童撒谎的可能:“玲珑,他们说的可是真话?”

水玲溪出言调和道:“这……祖母,有些丫鬟肆意妄为、狐假虎威也是有的,我相信大姐不会做出这种无理取闹的事。”

福儿是唯一的第三方证人,却被送出了府,任叶茂道出实话也不足以取信于老夫人,老夫人重男轻女,潜意识里自然偏颇水敏玉多些。水玲珑“感激”地看向水玲溪:“二妹,难为你愿意相信我。”

水玲溪嫣然地笑道:“姊妹之间就该彼此信任的。”

出了这种事,水玲珑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水敏玉稍稍侧目,指向长安,严肃地问道:“你可知撒谎欺主会有什么下场?”

长安磕了个响头,信誓旦旦:“奴才绝对不敢有所隐瞒!要是奴才撒谎,请老夫人将奴才逐出府去!”

老夫人的神色有了松动,她看向水玲珑,似乎在等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鱼缸……的确是破了。”水玲珑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把叶茂叫来吧。”

两刻钟后,叶茂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福寿院的明厅,她的脸高高肿起,额角裂开,双眼血一般的红,看起来像个夺魂的恶魔,随着她进入的一瞬间,屋子里弥漫起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叶茂跪下,长风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辩驳道:“我们……可没把你打成这样!你……你该不会为了污蔑我们……故意弄的苦肉计吧?”

叶茂垂眸不语。

长安附和道:“她力大如牛,我们……我们真没把她怎么着,都是她在打我们!”反正无人指证,他们爱怎么污蔑就怎么污蔑。

王妈妈在老夫人的示意下把长安的供词复述了一遍:“……叶茂,事情是不是跟他们说的一样?”

叶茂愤恨地瞪了瞪长风和长安,却是一句辩驳的话也没说。

这是……默认?水敏玉的心咯噔一下,原本以为她会反驳,但长风二人死不改口,自己再撒撒娇、卖卖萌,祖母仍会站在他这边,可不知为何,叶茂突然默认,反而他心里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也许,水玲珑知难而退了?对!一定是这样!庶女与嫡子斗,不是以卵击石么?

思及此处,水敏玉身心舒畅,挤出一副惋惜的神情:“大姐,这奴婢心术不正,仗着是你的贴身丫鬟在外面作威作福,今儿冲撞我的书童是小,万一将来跋扈成性,冲撞了府里的贵人……毁掉的可不是你一人的声誉,连带着整个尚书府都会被嘲笑不懂规矩。依我看,这样的奴婢还是趁早发卖的好,省得惑主害人!”

叶茂拽紧了拳头,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若果真如此,这丫鬟断然留不得。

水玲珑笑了笑:“多谢敏玉关心,这丫鬟若真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祖母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便是,我不会有半句不赞同。”

这话一出,老夫人眸中的冷意少了一分。

水敏玉和水玲溪俱是有些惊愕,叶茂是水玲珑最器重的丫鬟,水玲珑舍得?

水玲珑不理会二人的诧异,接着说,“叶茂回来告诉我敏玉送给老夫人的鱼缸破了,她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心中着实不安,不愿因奴才们的几句口角坏了我和敏玉的姐弟情分,更不愿敏玉因此落个不敬祖母的罪名,是以,我让人送了一个琉璃鱼缸给敏玉,原是想让这件事就此揭过,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叶茂再厉害也只是个丫鬟,两名书童年纪不小,对付她绰绰有余。若实在不行,你们是读书人嘛,一个拿鱼缸在那等着,另一个跑回去拿钱或告状,这种法子不难想出吧。别告诉我,你们的书都读到牛肚子里去了!”

老夫人看向长风和长安,眉头又蹙紧了些。

两名书童的脸一白,头垂得更低了。

水玲珑徐徐一叹:“你们不愿意私了,非要把事情闹到祖母跟前,我也无话可说,借用二妹的一句话,姊妹之间就该彼此信任,我和敏玉又何尝不应如此?”

水玲溪一怔,该死,被下套了!

“我相信敏玉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他若知我诚心赔礼道歉,必会接受,断不愿以此扰了祖母清静。”水玲珑含笑的目光投向水敏玉,“敏玉,大姐说的对不对?”

水敏玉根本不知道水玲珑不仅咽下这口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送了赔礼上门,玲溪不是说她从不服输的吗?

而他本想将水玲珑身边最衷心的丫鬟给清理了,狠狠地挫一挫水玲珑的锐气,谁料水玲珑巧舌如簧,言辞犀利,将所有不利因素变为致胜奇招。她默认长风二人强加给叶茂的错,也同时把他们踩进了漩涡。真要问责,谁也逃不掉!水敏玉清了清嗓子,道:“大姐说的是,我方才一直在福寿院,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甚清楚,都是奴才们犯的错,你我切不可因此失了姐弟情谊。”

一句话含糊盖过,算是保下了长风和长安。

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云卷云舒地笑了:“那么,请大哥把鱼缸献给祖母,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长风和长安勃然变色,像喉头梗了块大石头,涨得脸红脖子粗。

“没听到我大姐的话吗?还不快回院子取东西?”水敏玉厉声喝道。

长风结结巴巴地道:“琉璃缸……琉璃缸……它……”

“琉璃缸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水玲珑催促道,“该不会你们把它弄破了吧?”

长风和长安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了原地!

水敏玉眉头一皱,难道真是这俩奴才擅作主张对琉璃缸动了手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真是气煞他也!他正欲开口搪塞,老夫人眯了眯眼,沉声道:“王妈妈你去。”

“是!”王妈妈是个精明人,知道该怎么调查真相,她去水敏玉的院子门口转悠了一圈,问了守门的婆子,枝繁可有送一个漂亮的鱼缸来,守门的婆子未得上级指令,也不清楚王妈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如实作答。枝繁递给丫鬟的是完好无损的鱼缸,大家有目共睹,至于鱼缸碎裂也好,磕破也罢,那都与枝繁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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