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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毒后(351)+番外

月辉如梭,悄然地爬过,悄然地流走。

终于,床上的人儿停止了动静。

“呼!”

宁玥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不剩一处干燥的地方。

她趴在玄胤身下,双手抱住枕头,余韵还没散去,她仍在微微地颤抖。

玄胤宠溺的亲了亲她光洁的美背,舌尖卷走她汗珠。

宁玥舒适地勾起了唇角,很快,又被他弄得发痒,扭了扭身子道:“玄胤,别闹。”

玄胤改为轻轻地抚摸,顺着她脊背,来回流连:“这样呢?”

“很好。”宁玥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玄胤帮她按着酸痛的身子,咬着她耳朵道:“最近兴致不错,是不是喜欢爷喜欢得不得了了?”

最近的兴致何止不错?简直可以用欲求不满来形容了,但宁玥想起司空流的话,再看看他嘚瑟得恨不得翘到天上的小尾巴,不忍告诉他真相,是蛊毒发作了。

当然,如果一直这么恩爱下去,她不介意发作的。

宁玥转过身,抱住他脖子,深深地凝视着他,小麦色肌肤上,遍布着薄薄的汗珠,五官深邃如刀刻过一般,无一处不透着完美,眸光潋滟而深邃,带着强大的吸力,仿佛要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宁玥忍不住亲了亲他眼睛,道:“是啊,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想天天霸着你,不让你出去,也不让别人看见你,把你囚禁起来,做禁脔。”

玄胤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身子都在颤抖。

宁玥睁大眸子,一脸认真地道:“笑什么?我说的真的。”

玄胤微微敛了笑意,捏着精致的鼻尖,道:“最近这张小嘴儿真是越发甜得不行,哄人能把人哄到天上。”低头,亲了亲她唇瓣,“不过,爷可不是那么好囚禁的,什么锁,锁得住爷?”

宁玥微微一笑:“那要是,我也做你的禁脔呢?”

玄胤眉梢一跳,又听得她天马行空地说道:“有一天,我们什么都不用管的时候,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做彼此的禁脔。”

他的玥玥,讲起情话来都透着一股子变态,不过,他喜欢。

玄胤搂紧她腰身,将她与自己紧紧贴着:“好,做彼此的禁脔。”

宁玥甜甜地笑了。

若是问她,为何会蹦出这么变态的想法,她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司空成的窥视把她恶心到了,她会想,如果哪天,他也被一个女人这么窥视,她一定会气得挖了对方眼珠子。

“玄胤。”她低低地唤了他名字。

“嗯?”玄胤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窝,呼吸着她诱人的发香与体香。

“没什么,就叫你一声。”宁玥慵懒地说。

玄胤听出了她的困意,看她耷拉着眼皮子快要睁不开了,不由地轻轻一笑,不都说男人事后睡得快么?怎么每次都是他精神抖擞,她却昏昏欲睡?他宠溺地摸了摸她鬓角:“睡吧。”

“嗯,睡……”

后面的字没说完,宁玥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云州一役暂时告一段落,朝廷很快出台了对苏沐的惩罚,他被皇甫珊要挟,对玄家军发动攻击的事儿被一笔带过,皇帝罚了他一年俸禄,命他戴罪立功,发兵辽城,务必在一个月内夺回城池。

玄胤听罢,冷笑三声没说话,淡淡地去了军营。

日子照常过着,南部的战火没烧到京城,京城依旧繁华络绎,只是突然多了好些难民,令那些权贵很是嫌弃了一阵子。怪他们臭烘烘的身子占据了干净整洁的道路,怪他们脏兮兮的爪子盗走了他们的金箔和财物。官府出面干预,将难民迁到附近的县城,京城再一次地恢复了往常的干净与祥和。

对于这种治标不治本的举动,宁玥无权发表意见,毕竟,这天下不是她的,她还犯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说不定她操心的多了,反而会引起皇帝的不满,认为他们玄家在民间收买人心。

这一日,玄胤去了军营,宁玥如往常那般去了回春堂,一进门便听到他们说定县的难民如何如何,许多权贵都跑到那边施粥赠衣,司空家也去了。

提到司空家,宁玥突然想起三天前被关进大牢的司空静。

司空静被魏捕快游街到京兆府,颜面尽失。司空家主气得半死,直把司空成揍了一顿,怪罪他没看好妹妹,连妹妹偷人东西都不知道和阻止。随后,司空家主找到京兆府,想私了了这件事,偏如今的京兆尹不在,暂代京兆尹一职的赫赫有名的青天大人郭况。郭况油盐不进,让司空家主吃尽了苦头。无奈之下,司空家主又跑到行宫找司空朔。

“静儿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快让人把她救出来吧!大牢不是一个女儿家待的地方啊!再待下去,她这辈子都毁了!”

试问,谁家愿意娶个吃过牢饭的媳妇儿?哪怕对方身世显赫,但倘若人品低贱,生生得祸害三代香火。

司空家主苦口婆心地说,哪知司空朔就是不松口。

“你教女无方关本座何事?本座凭什么把她救出来?是凭她打着本座的名号招摇撞骗,还是凭她偷了东西丢人现眼?她该长些记性了,家主大人。”

一句家主大人把司空家主噎得险些呛死:“我……我……我我我……我好歹是你父亲!你怎么如此与我说话?还一口一个本座,拿我当什么?”

司空朔冷笑:“好歹你是我父亲,所以你在本座的地盘大呼小叫了本座还没要你的命。”

司空家主灰溜溜地走掉了。

郭况与司空朔都走不通关系,司空静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牢里,但司空静并不是一个会俯首认罪的人。她做了天大的坏事,哪怕被人抓住把柄也绝不会松口承认。不论郭况如何审问她,她都死咬着说自己没偷。还说,那些耳环、胭脂与雪花膏,不知是谁放进去的,说不定是哪个小偷偷了东西,怕被发现,就悄悄地放在她身上了。

郭况简直被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笑了。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幸亏这不是自己女儿,否则,他得打断她的腿。

郭况命人将她关了起来。

下午,郭况去了刑部。

他前脚刚走,后脚,宁玥便来了。

魏捕快正在清扫大堂,见来人是她,眼睛一亮,迎了上去:“什么风儿把郡王妃给吹来了?”

宁玥微微一笑道:“来看看魏大哥行不行?”

“行!当然行!随时欢迎啊!哈哈!”魏捕快笑得爽朗,把扫帚一丢,对她说道,“是找郭大人吗?他刚去刑部了,今天不会再过来,有事找他的话最好去他家里等。”

宁玥摇头,说道:“我不找舅舅,我来看个朋友。”

魏捕快领了宁玥进牢房,牢房每次有人走入,那些闲得蛋疼的囚犯都会瞎乱起哄,大家见得多了,也懒得管了。

哄声响起,魏捕快皱了皱眉,一脚踹在门板上:“都给我闭嘴!谁再叫,三天不给他饭吃!”

牢房,慢慢地静了。

魏捕快看向宁玥,冰冷的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我在外头等你,别待太久,这儿乌七八糟,太腌臜了。”

“好,多谢魏大哥。”

宁玥告别魏捕快,迈步朝牢房尽头走去。

京兆府的大牢与深宫的水牢不同,人多、热闹,是宁玥的第一感觉,虽然臭烘烘的,起码并不孤单。有光线,是宁玥的第二感觉。每个牢房的墙壁上都开着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口子,阳光充足的时候能够斜斜地照进来,虽不很很亮,但对于一直匍匐在暗处的他们而言,也够了。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没有*。睡觉也好、换衫也罢,甚至上厕所都暴露在狱友的眼皮子底下。

索性,男女牢房是分开的。

宁玥很快便来到了关押女囚的地方。女囚比男囚少,只零星三五个,全都或趴或躺地睡着大觉,白日温度高,牢房闷热,有人不顾形象地将衣衫高高撩起,露出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