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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347)

徐氏嫌弃地往后退了退:“可我已经喊了。”

胖妇人啐道:“喊了就是你的?你第一天来买菜啊?”

徐氏被她唾沫星子恶心得胃里直冒酸水:“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

胖妇人讥讽地笑了:“哎哟哟,想讲道理,别上这儿买呀!你上铺子里去,多的是肉!多的是道理!人家拿你当贵人供着!不争不抢的多省事儿!”

“你……”徐氏气了个倒仰。

胖妇人唾沫横飞道:“你什么你呀?没几个臭钱,倒在这儿摆起了臭架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二十三文,算你二十文好了。”老板说。

胖妇人打开荷包掏钱。

徐氏抓住了老板递肉给她的手:“是我先要的,你刚刚也听见了。”

老板看看徐氏,又看看胖妇人,无奈道:“就这么一块肉了,你俩到底谁买?”

“我!”二人异口同声。

胖妇人推了徐氏一把:“老娘都在掏钱了你我我我!不给你点儿教训,你真当老娘好欺负吧?”

徐氏被推得险些摔倒,冷冷地瞪着她:“你怎么还打人了?”

“我就打你怎么了?跟老娘抢东西,就是找打!”胖妇人没好气地说完,将徐氏一把推到了地上。

徐氏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一块里脊肉与人大打出手,这是最便宜的市场,最便宜的摊子,最后一块肉,不买到它,全家今晚便吃不上荤菜。

一想到这里,她便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冲过去将胖妇人扑倒在了地上!

她骑在对方的身上,撕扯着对方的头发,左一耳刮子,右一耳刮子,打得胖妇人鼻青脸肿。

胖妇人也不是好惹的茬儿,短暂的“败北”后,抬起膝盖,朝徐氏的脊背重重一顶。

徐氏吃痛,胖妇人趁机将她从身上扯了下去,随即站起身,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徐氏抱住了她的腿,狠狠一咬。

“啊——你这臭婆娘!你敢咬我?”胖妇人被咬出了血,看着魔怔了一般的徐氏,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再应战,抓起掉在地上的荷包,灰溜溜地跑了。

徐氏喘息着,用手指擦了擦被打出血的嘴角,狼狈地站起身来:“老板,里脊肉我要……”

“您拿好了。”老板把里脊肉递到了另一个壮汉的手中,壮汉把铜板撒到桌上。

一块用生命去争抢的里脊肉,最终被第三个人买走了……

秋高气爽。

乔薇带上一双小包子,与罗大娘一块儿坐上了栓子爹的牛车,前往镇上买菜。

除了碧儿回镇上与爹娘过节,其余人都留在山上过节。

乔薇前世不是一个很爱过节的人,但到了这边,事情往往就发展得不大一样。

这一次,她还挺期待了。

马车很快到了镇上,大概是过节的缘故,今日的集贸市场几乎要被挤爆了,乔薇一手抓着一个孩子,在人群中摩肩擦踵。

罗大娘挎着两个大菜篮,人太多,挤得走不过去,她只得把菜篮举起来:“今儿的人咋比快过年那会儿还多?”

乔薇一笑:“不是买的人多了,是卖的人少了,都挤一块儿了。”

罗大娘踮起脚尖望了望:“还真是!”

“想吃什么?”乔薇问景云与望舒。

景云想了想:“红烧肉。”

娘亲做的红烧肉特别香,咸咸的,带点甜味,好吃极了。

“好,红烧肉。”乔薇笑着摸了摸儿子脑袋,又问女儿,“望舒呢?”

望舒道:“我想吃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现在可没有,得秋末冬初才上市,乔薇就道:“糖炒栗子不能当饭吃,你晚上想吃什么菜?”

“糖炒栗子。”望舒道。

这孩子,跟糖炒栗子杠上了,但好像根本没吃过吧?

“又是先生教的?”乔薇问。

望舒嘿嘿一笑。

景云解释道:“夫子讲《诗经》,‘栗在东门之外,不在园圃之间,则行道树也’,妹妹问栗是什么,能不能吃?夫子说糖炒栗子是极好吃的。”

“你这丫头!”乔薇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她脑门儿,人家都在领会诗句的意境,她倒好,尽琢磨着怎么吃了。

“可是,我想吃嘛。”望舒撒娇地说。

乔薇就道:“现在这边还没有卖的,南方才有,等天气冷些,娘给再你买。”

望舒笑嘻嘻地道:“娘亲真好!”

乔薇呵呵:“不给你买东西了还好不好?”

望舒不假思索地道:“好好好!娘亲是最好的!”

小马屁精,这一点,倒是既不像冥修也不像她,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乔薇与罗大娘买了一斤新鲜的五花肉、一斤牛肉、六条鲫鱼,每条不到两斤,正是肉质最嫩的时候。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的斤两与现代的定义不大一样,现代一斤十两,每两五十克,可在古代,一斤是十六两,不然怎么说半斤八两呢,古代的半斤还真就是八两。

只不过,古代的每一两很少能达到五十克,具体数字因朝代而异,譬如西汉的一两就只有十六克,一斤是两百五十八克;而唐朝一两是三十七克,一斤是不到六百克的样子……大梁朝的计量单位与唐朝类似,一斤多的鱼换算成现代的单位其实也就一斤。

鸡鸭与小菜家里都有,就不买了。

出了集贸市场,望舒突然指着一个小摊蹦了起来:“娘亲娘亲!你看!”

乔薇循声看去,那是一个卖糖画的小摊,他的糖画都是用糖稀做的,有小胖娃娃、小狗、小猫、小鸟儿……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乔薇记得自己小时候吃过这种糖画,比脸盘子还大,却只卖两毛钱一个,味道嘛,其实很一般,但架不住画的那些小动物栩栩如生,吃起来便觉得格外新奇。

“想吃那个啊?”乔薇笑着问。

望舒吸了吸口水,景云也有些抵制不住糖画的诱惑,小声地吞着口水。

乔薇带着二人来到了摊边,那儿已站了不少人,师傅手艺很好,客人要什么他都能画,很快轮到了景云与望舒。

景云十分干脆地要了一只猴子。

“好嘞!”师傅舀了一勺糖稀开始在石板上作画了,一边画一边问望舒,“小姑娘要啥呀?”

“我也想要猴子!不对不对,我想要老虎!呃……我要蝴蝶……我要小白……哎呀!我、我、我要……”到底要什么呀?

望舒要了半天也没要出个东西来。

乔薇笑道:“也做一只猴子吧。”

和哥哥的不一样,待会儿又要馋哥哥的、嫌弃自己的。

师傅做了两个糖稀版的小珠儿,小包子一人一个,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

真甜!

古代糖贵,糖画便不便宜,一个十五文,算是非常奢侈的小吃了。

乔薇给钟哥儿与小白珠儿也分别带了一个。

一行人坐栓子爹的牛车回了村。

小白与珠儿像是知道乔薇会带好吃的给它们似的,排排坐,坐在别墅门口,巴巴儿地望着山下的方向,很像两块望薇石。

乔薇把糖蛇宝宝给了小白,糖桃子给了珠儿。

二兽抱着自己的小糖画,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乔薇将最后一个糖老虎给了钟哥儿,钟哥儿属虎。

八个月大的俊哥儿伸出胳膊,也想要。

乔薇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脸蛋:“你还小,不能吃这个哦。”

俊哥儿小嘴儿一撇,哇的一声哭了!

不是馋的,是疼的。

姑姑捏人太疼啦!

翠云抱着俊哥儿回屋喂奶,几个小的留在院子玩耍,乔薇与罗大娘去了厨房做饭。

中秋在大梁朝是仅次于除夕与元宵的节日,除了罗大叔因公务繁忙确实无法告假,连罗永年都从铁铺回来了。

半年不见,罗永年又长个子了,从前只比乔薇高出一根手指,现在都冒了大半个脑袋,身材也魁梧了许多,肌肤晒成了淡淡的小麦色,别有一股精壮少年意气风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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