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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348)

罗大娘看着他,第一眼几乎没能认出来。

“娘!”他笑道。

声也变了,真的是个大人了!

罗大娘激动得热泪盈眶,用围裙擦了擦泪:“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回了?好歹让人捎个口信,我好叫你哥去接你啊!”

罗永年笑道:“我又不是不识路!”

“大娘,这您小儿子呀?”正在切菜的七娘问。

罗大娘破涕为笑,拉着罗永年的手道:“就我常和你说的,我家那小泼皮!”

嘴上说着泼皮,面上却笑得几乎看不见眼睛。

七娘笑着打了招呼:“是永年吧。”

罗永年不认识七娘,他走的时候山上还只是一座漏风漏雨的破房子,现在不仅盖了漂亮的新房子,还进了他不认识的客人。

罗大娘就道:“这是你顾姐姐,现在在作坊做管事,厉害着呢。”

是的了,他姐开了个作坊,请了半个村子的人去做事,他刚在村口都听人说了。

他姐真厉害!

罗永年嘴甜地唤了声:“顾姐姐。”

七娘笑笑:“叫我七娘就好。”

罗永年又与罗大娘说了几句话,眸光一转:“我姐呢?”

罗大娘摇手一指道:“在后院儿洗菜。”

“我去瞅瞅。”

罗大娘拍拍他的手:“去吧。”

罗永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

“姐弟俩感情真好。”七娘笑着道。

罗大娘拿起一块蘑菇:“那可不?他最含糊小薇了。”

罗永年去了后院,远远地站在廊下,便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口砰砰砰砰地跳动了起来,耳根子一瞬间变得通红。

乔薇正在杀鱼,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忙转过头去,就见到了面红耳赤的罗永年,当然因为皮肤晒成了小麦色,所以脸红得并不明显,乔薇眼睛微微一亮:“永年?你回来了!”

“是、是啊,我回来了!”罗永年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不就才几个月不见吗?怎么说个话都结巴了?丢死人了!

乔薇倒是不介意,看了看手里的刀与杀了一半的鱼,笑着道:“你先去屋里坐会儿。”

罗永年紧张道:“我、我、我……我反正没什么事,在马车上坐了一上午,屁股都坐疼了。”

乔薇一笑:“那行,你站会儿,我先把鱼杀了啊。”

罗永年看着她一双嫩白如牛乳的手在鱼肉中割来割去,不忍地说道:“我来吧。”

“不用,很快就好了。”乔薇一刀下去,将内脏剖了出来。

罗永年看看她满是血污的手,又看了看她秀发下,微微露出的一截雪白的脖颈,喉头就是一动:“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什么?”乔薇去了鱼鳞,将鱼洗净放进篓子,又从水盆里抓起另一条活鱼。

罗永年提了提手里的包裹:“一点吃的。”

乔薇就道:“你干嘛这么破费?你那点月钱,够自己花不?”

罗永年忙道:“够够够,当然够,我现在是师傅了,比师兄们的月钱还高。”

乔薇看了他一眼,由衷地说道:“我家永年就是能干!”

罗永年被夸得有点儿飘飘然,把东西放进堂屋,又走回院子,从怀里取出一朵银珠花,这是他攒了几个月的月钱,换成银子,然后用熔炉熔掉了自己做的,他提纯过,纯度比外头的银首饰纯度更好。

他做的是一朵蔷薇,银色花瓣,层层叠叠,花纹的纹理清晰可见,正中央以一颗珍珠为蕊。

这颗珍珠是他给一个大户人家修理铁门时,被门给砸到,人家赏给他的。

他知道他姐现在不缺钱了,但她头上也没戴什么首饰,自己这礼,送的正是时候吧?

“姐。”

“嗯?”乔薇杀完了鱼,用皂胰子洗了手,站起身来看向他,“什么事?”

罗永年捏着掌心的银珠花:“我……”

乔薇看着他,不禁笑了:“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做坏事了?”

罗永年涨红了脸:“没有没有!我乖着呢。”

“那有什么不能说的?”乔薇道。

是啊,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我给你做了朵珠花,希望你天天戴着它吗?

罗永年做了个深呼吸,正要把珠花拿出来,忽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好听得连他这个男人都感觉骨头酥掉了。

“小薇。”

乔薇乍一听这音,挺熟悉,可那声小薇什么鬼?

罗永年扭过头去,就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缓缓从堂屋走来,男子身材高大,身型健硕,宽袖被微风拂起,衣袂翩飞,气质出尘,面具遮了他大半张脸,可只看那深邃的眼睛、完美没有丝毫瑕疵的下巴,就不难猜测面具下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男子走到他姐的身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小薇,又贴上她姐的耳朵,不知说了什么,他姐抿唇一笑,脸颊蔓上一层绯红。

这样的神态,是罗永年不曾在乔薇脸上看到过的。

罗永年的心里一阵失落。

“这是永年,在四合院住过,但你俩没见着。”乔薇给姬冥修介绍,随后又对罗永年道:“永年,这是冥公子,之前我们住的四合院,就是他的。”

过年就住过一次了,原来那次是他家,他们认识得那么早。

罗永年的心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手里那朵珠花怎么也送不出去了。

乔薇问道:“永年,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罗永年挠头,灿灿一笑:“没什么啦,我就想问你景云和望舒去哪儿?我进屋这么久还没看见他们呢!”

乔薇微微一笑道:“他们在作坊后边的小院,你去找他们吧。”

“诶,好,我去了!”罗永年笑着出了别墅。

待到人走远,乔薇转头,严肃地看向姬冥修:“你故意的吧?”

姬冥修不可置否,腾出一只没拎东西的手,轻轻扣住了她腰肢,将她扣进怀里,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敢觊觎本少主的女人,旁敲侧击一下都是轻的。”

乔薇瞪他:“不然你还想怎么着?”

姬冥修眯了眯眼:“你这是承认自己知道他的心思了?知道还与他眉来眼去的,乔宗主是想三天下不来床?”

乔薇莞尔:“你的本事就才三天啊?”

姬冥修眸色一深,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乔宗主,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乔薇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吹着热气,无声道:“我等着。”

丞相大人被撩得血脉喷张,心口差点炸了。

总算扳回一局的乔宗主畅快极了,妩媚而迷人地抚了抚领口,在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眼神里,笑吟吟地进了厨房。

姬冥修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要造反的小丞相。

退下。

本相命你退下。

听见没有?

给本相退下!

再不退下,你一个月一次的福利就没有了!

……

日暮时分,晚饭做好了。

几个孩子洗了手,跑去厨房端菜。

乔薇恐烫着他们,只给了他们几盘凉菜,望舒端着凉拌牛肉,一边走一边口水横流,景云与钟哥儿各端了一盘花生米。

饭桌摆在前院的草坪上,视野开阔,能赏月能观景,两张大方桌一拼,铺上干净整洁的桌布,再搬来椅子,一大家子人全都热热闹闹地坐下了。

罗大娘与姬冥修坐上席,罗大娘身侧是两个儿子与翠云,翠云另一侧是七娘与阿贵,挨着阿贵的是三个小包子——钟哥儿、景云、望舒。

望舒身侧是乔薇,然后是姬冥修。

姬冥修从未与如此多的平民一起吃过饭,罗家是土生土长的农户,阿贵一家是彻头彻尾的罪奴,那小钟哥儿是个庶子……现在已经是养子了。

但他儿子丝毫没有阶级觉悟,与钟哥儿说话说得老欢了。

女儿也是,一口一个舅舅,叫得亲热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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