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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788)

众人一窝蜂地跑出去了!

苍鸠从宽袖中拿出一个哨子,对着天际的方向轻轻地吹了三声,随后一只猎鹰长啸着自天际飞来,在他头顶盘旋了一圈,他比了个手势,猎鹰眼神犀利地朝夜色深处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姬冥修等人也全都出来寻找景云了。

霍师公背着长剑,与同样背着长剑的珠儿一路,一人一猴去了北边的方向;姬冥修与燕飞绝去了南边的方向;十七则往东而去,教主大人与阿达尔以及傅雪烟主仆一路往西。

早先想把傅雪烟追回去的人是慕秋阳,如今慕秋阳被姬冥修抓起来了,傅雪烟反而安全了,至少外出时不必再担心被哪个夜罗人给抓回去,只是那身子骨,到底是怀了身孕,秀琴不禁有些为她担心。

“乔宗主都说了,不要你来,你非得来。”秀琴小声抱怨。

傅雪烟没有说话。

在得知景云与鎏哥儿失踪的消息时,姬冥修即刻封锁了城门,别说两个孩子了,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但大梁朝的京城实在太大了,除了繁华的城区,还有荒无人烟的山林,所以想在这么广袤的地方找出两个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教主大人的怀里抱着小白,时不时低头问他:“发现景云没?发现没?”

显然是没有发现的。

阿达尔说道:“他们可能是坐的马车,上了马车后气味就会消失了。”

教主大人撇了撇嘴儿:“怎么被抓走的不是那个小胖子嘛?”

小胖子贪吃又贪金,总和他抢东西,他老嫌弃小胖子了!景云多好啊,又孝顺又安静,景云被抓了,他心里疼疼的。最重要的是,那小胖子一身蛮力,被抓了保管一点事没有,但他的小景云弱得像只小鸡仔儿,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了……

“小姐,当心!”走进一片山林时,地上横着一截凸出来的树根,傅雪烟没有看路,秀琴着急地扶她,却晚了一步,傅雪烟的脚绊到了树根,整个人朝前栽了下去!

教主大人一把扔了小白,小白吧唧一声拍在了树上!

教主大人探出手扣住了傅雪烟的胳膊,大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拽了起来,傅雪烟撞进了他怀中,他及时搂住她腰肢,大掌无意中摸到了她的肚子。

咦?

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摸摸,再摸摸。

傅雪烟拿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走了出来,暗夜遮掩了她的面色,只剩纤长的睫羽微微地颤动着,仿佛能看出一丝内心的不平静。

教主大人凑上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喂,我刚刚摸你肚子,怎么感觉不大对?”

“登徒子!”傅雪烟面无表情地说。

教主大人鼻子哼哼道:“睡都睡过了,摸一下怎么了?”

傅雪烟的手指动了动,不理他,跨过树根,朝前走去。

“哎!”教主大人追了上来,看着她完美的侧颜道,“你的肚子硬邦邦的,还有点儿大,你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

傅雪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他悻悻地摸了摸下巴:“没得病啊,那你再让我摸一下。”

他说着,朝傅雪烟的肚子伸出手来。

傅雪烟扣住了他手腕,毫不留情地说道:“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折断你的手!”

教主大人赖皮地说道:“那现在是你在碰我,你抓着我不放!”

傅雪烟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

教主大人忽然闪到秀琴的身边,咸猪手摸上了秀琴的肚子,秀琴尖声一叫:“你干什么?!”

教主大人抽回了手,皱起英俊的眉头,困惑地嘀咕道:“你和四娘的肚子一样,都又软又平,怎么母夜叉的肚子里就像是长了个东西?”

秀琴暗骂一声笨蛋!可不是长了东西?长了你儿子!

教主大人对手下低声道:“阿达尔,母夜叉的肚子里长了个东西。”

阿达尔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那是……”

话未说完,傅雪烟凉飕飕的目光打了过来,阿达尔赶紧闭了嘴。

得罪教主不好,但得罪教主夫人更不好,毕竟,混到左护法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丢掉就太可惜了。

几人继续在暗夜中前行,忽然傅雪烟的金雕飞了过来,落在一旁的枝丫上,嘴里衔着一个羽毛。

教主大人古怪地看着这只金雕,金雕睁大圆圆的眼睛看向了贴在树上的小白,张开鸟嘴,一口将小白吞了进去!

众人面色一变,金雕吞咽了一下,突然喉头一阵翻滚,张开鸟嘴,将小白吐了出来!

小白身上黏糊糊的,恶心地吐了吐舌头,咚的一声跳进了一旁的水坑!

傅雪烟将被金雕衔来的羽毛捡了起来,就着阿达尔举着的火把看了看,道:“是苍鸠的猎鹰,看来他也在找什么东西。”

教主大人脑海里灵光一闪:“会不会是景云他们逃出来了?”

傅雪烟点点头:“有可能,他不轻易出动猎鹰的,除非是寻找十分重要的人与东西。”

教主大人心头一喜道:“景云如果逃出来了,一定会沿途做记号的,我们只用找到景云留下的记号,就能顺藤摸瓜把他带回家了!阿达尔!去找记号!”

阿达尔没动。

“你怎么不去啊?”教主大人问。

阿达尔道:“我不知道景云小少爷的记号长什么样。”

教主大人:“……”

他也不知道。

……

姬冥修与燕飞绝顺着景云与鎏哥儿气味消失的地方一路往南,穿过了闹市的街道,也穿过了林立的住宅,踏上了一条人烟越来越稀少的古道,古道起初还能偶尔撞见几个路过的百姓,渐渐的,便只剩他们与几名煞血盟的手下了。

燕飞绝去前方探了探路,折回来道:“再往前就进矿山了,那座矿山荒废了许久,应该不会有人住。”

姬冥修正色道:“去找找。”

燕飞绝点头,施展轻功飞入了矿山,姬冥修与煞血盟的手下继续沿途寻找,约莫一刻钟后,燕飞绝大汗淋漓地飞了回来,神色有些激动:“找到了!那边有人住过的痕迹,但这会子是空的,不知都去了哪里!”

姬冥修略一沉思,举步去了矿山后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些凌乱,酒坛子倒了一地,刺鼻的酒气被夜风摇晃得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似有还无的蒙汗药气息,燕飞绝与这些杀手都是老江湖了,别的不敢说,蒙汗药还是不会认错。

露天的桌上,是十几盘所剩无几的残羹冷炙,但还没有坏,厨房的灶是热的,应是入夜后开的伙,从碗筷上看,吃饭的人数不少于十五,但究竟是什么缘故,竟让这群人倾巢出动了?

姬冥修进了屋,这间屋子一看便是女人住的,桌上摆着精致的插花,与粗糙的院落格格不入,姬冥修拿起床上的枕头,看到了一本书,这本书从外表上看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但它上面盖了南山书院的印鉴。

翻开书本,一片橘子皮掉了下来,姬冥修捡起橘子皮,又看了看书上的印鉴,当即下了判断:“景云他们来过,但是逃走了,苍鸠那伙人去找他们了。”

燕飞绝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笑了:“不愧是景云啊,居然从那么多夜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我们也赶紧去找吧!别叫那伙夜罗人捷足先登了!”

……

景云将最后一片橘子皮插在路边的小树枝上时,三个人都累得走不动了,不远处有一间黑漆漆的小土屋,这样的土屋在逃跑的路上已经看见了好几个,应是最初为方便守林采矿而临时搭建的,开矿的人走了之后,屋子也全都废弃了。

荀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进去歇会了吧,我们走得够远了,休息一晚,明早再动身。”

鎏哥儿累得不想动了,一把扑倒在荀兰的怀里。

荀兰半抱着他进了屋。

景云也跟了进去。

小土屋不大,一间堂屋,一间卧房,后院连着一个鸡舍与半露天的厨房,屋子里已不剩什么家具,但还有些破旧的褥子与干草,荀兰与鎏哥儿都是娇生惯养大的,看着这么破旧的住处,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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