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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弃女:妖孽丞相赖上门(789)

景云在比小土屋更破旧的地方住了两年,曾经连张床都没有,只能睡在铺了干草的地上,故而对这样的地方没多少嫌弃,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拉开满是灰尘的柜子,将一床潮湿的旧棉被抱了出来,丢在干草上:“铺。”

荀兰淡淡地睨了景云一眼,这个时候,景云可真不像个孩子,那深邃的眼神,冰冷的气场,甚至眉心那股不容置喙的威压,都像极了姬冥修。

“铺,床。”景云一字一顿地强调。

“我来铺!”鎏哥儿蹦上了床,挥舞着小爪子去捯饬一团满是潮气的棉被,荀兰将鎏哥儿抱了下来,动手把床给铺了。

只是棉被上发霉的味道太大,她忍不住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景云二话不说地跳上床,抱紧书袋,闭上眼睡了。

鎏哥儿见景云睡了,也爬上去,小脑袋挨着景云,打了个呵欠,沉沉地睡了。

月牙儿隐入了云层,最后一丝月光也看不到了,小土屋彻底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荀兰静静地坐在床前,望着无尽的黑暗,眸光深邃。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这间屋子都似乎被时光给遗忘了。

鎏哥儿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娘亲抱在怀中,娘亲抱着他,不停地朝远方奔跑,他揉了揉眼:“我们去哪儿啊,娘亲?”

荀兰喘着气道:“回家。”

“景云呢?”鎏哥儿打着呵欠问。

荀兰没有回答。

鎏哥儿眨巴了一下眸子,陡然从迷迷糊糊的意识中清醒,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景云,扑腾着小腿就要想下来。

荀兰气喘吁吁道:“别动!娘快没力气了,你再动,娘就抱不住你了!”

鎏哥儿推着她道:“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来!”

荀兰低叱:“你别闹!”

鎏哥儿死命地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要下来!”

荀兰抱不住了,手一松,鎏哥儿自她怀里滑了下来,不待她喘上一口气,鎏哥儿推开她,拔腿就跑!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压低了音量道:“你去哪儿?”

鎏哥儿挣扎:“你放开!我要去找景云!”

荀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小声点!”

鎏哥儿:“我不!”

荀兰又气又急,死死地抓住他领子低声道:“你找他做什么?都这么晚了,你知不知道这么跑回去会很危险的?”

鎏哥儿倔强地说道:“我就是要找景云!”

“你……”荀兰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鎏哥儿咬上她的手,她痛得手一缩,鎏哥儿趁机跑了出去。

荀兰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几时变得这么强壮了,她险些追不上他,她抓住了他胳膊,将他拽回自己怀里,痛心疾首地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你以前最听娘的话!你看看你现在……”

鎏哥儿委屈又生气地看着她。

荀兰的喉头哽住了,睫羽颤了颤,垂下眸子,抚了抚他脸颊,温柔地说道:“娘是为了你好,听娘亲的话,我们离开这里。”

鎏哥儿拽紧了小拳头道:“如果是大嫂,她不会丢下我的!”

荀兰眸光一怔。

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愤怒,鎏哥儿的眼圈变得红红的,小胸脯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大嫂都不会丢下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丢下她的孩子?!”

“……”荀兰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鎏哥儿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我对你好失望!”

荀兰的心口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惶恐地看向儿子,他就在自己面前,却突然变得无比遥远,她擢住了他瘦小的肩,慌乱又急切地说:“不要这样,娘亲什么都没有了,娘亲只剩下你了,你不要对娘亲失望,不要拿这种眼神看娘亲……”

鎏哥儿双目发红地看着她:“你不让我和你睡,不让我吃好吃的,还撇下我去别的地方,现在又丢下我最好的朋友……他一个人在那里他会怕的!”

荀兰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儿石头,有些呼不过气来,她颤抖着声音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娘亲解释……”

鎏哥儿怒道:“我讨厌你!”

荀兰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儿子:“你说什么……”

鎏哥儿捏了捏小拳头,难过又愤怒地说道:“我说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你做我娘亲了!”

荀兰的脸一下子褪去了血色!

------题外话------

今天也挺早的\(≧▽≦)/

第367章 父子相见(二更)

月黑风高,城内萧瑟一片,往北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霍师公又调转方向,去了另一处容易隐蔽的地方。

街道上,手持长矛的侍卫正一间一间地搜索着,虽不觉得夜罗人会笨到把景云藏在石井,可保险起见,还是让人查了。

同样不觉得一个女人与三个孩子能跑多远的夜罗护卫们,也为了保险起见,搜出了原本的地盘。

如此,双方不期而遇了。

这一队夜罗护卫一共三人,一个年长的、资历较高的,两个年轻的、初次出行任务的,年长的护卫俨然对环境更敏感一些,全程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年轻的护卫也不遑多让,只不过先前喝多了酒,这会子有些尿急。

二人找了个地方,并肩站着,开始解决人生大事。

忽然,一道小黑影悄然自后方靠了过来,小黑影伸出了小黑手,在右侧护卫的背上挠了一把。

右侧的护卫看向了自己的同伴,抱怨道:“干嘛呢你?”

同伴一脸茫然:“什么干嘛?”

右侧的护卫不耐地蹙蹙眉,扭过头去,继续嘘嘘。

小黑手又拿着小铁锅,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他登时毛了,一巴掌呼上同伴的脑袋:“你找死是不是?”

同伴又懵又窝火,摸着被他拍痛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没事干嘛打我?仗着比我早来两个月了不起了是吧?”

右侧的护卫冒火了:“哎你这小子还嘴硬?”

同伴古怪地瞪了他一眼:“你有毛病!”

“你……”右侧的护卫抡起了拳头,刚要砸下来,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哥,冷冷地放下了手。

二人解决完了人生大事,抖了抖,提起裤腰带,正麻利地系着,忽然右侧的护卫又被挠了一下,这次他可不能忍了,一拳头朝同伴的脸的砸了过来!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莫名其妙地揍他倒也罢了,看在他资历多的份儿上忍了他,可偏偏他打了自己的脸,同伴觉得自己再忍下去都没种了。

同伴毫不客气地还击了一拳,这一拳,也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右侧的护卫原本就仗着自己早来,高人一等,哪儿容得了这小菜鸟打他?二话不说与他扭打成了一团。

年长的护卫见状不妙,忙过来制止二人:“你们干什么?”

话音一落,他瞟见了一道黑影自前方一闪而过,尽管很快,但目力极好的他还是堪堪捕捉到了,他蹭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缓缓走向前方的大树,随后飞起一跳,砍向了大树后的小黑影。

小黑影浑身的猴毛儿一炸,唰的爬上了树!

“原来是只猴子!”年长的护卫不屑地收起了长剑,转身朝打得不可开交的二人走去,哪知他刚走了一步,一股习武者的直觉让他的后脑勺嗖嗖一凉,他迅速转过身了身来,就看见那个撩闲的小黑猴正一只尾巴吊挂在树枝上,两只小手举着一个小铁锅,小猴子俨然没料到他会转过身来,当场就是一愣,举着铁锅的小手僵在半空,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一人一猴儿就这么呆住了。

忽然那猴子将小铁锅拍了下来,直直拍中他脑袋!拍完后,一溜烟儿地跑上树了!

这巨大的动静将正在打架的二人惊住了,二人停了手,朝年长的护卫看了过来,就见他挥着宝剑,对着树枝一通乱砍,随后一只小黑猴子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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