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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34)

一些胆儿小的官员退缩了,朝堂上不再呈现一面倒的局势。只不过太子无缘无故杀掉两朝元老,实乃重罪一条。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管废不废黜太子,这一桩凶案赫连笙都逃不过。

万般无奈之下,皇帝最终同意三司会审,会审日期定在九月初一。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赫连笙无罪,等待赫连笙的将会是死刑。

东宫。

王歆拉着华珠的手回了怡兰轩,温女官奉上精致可口的冰镇酸梅汤,尔后带着宫女太监退了下去。

王歆将一碗酸梅汤推到华珠面前,温声道:“味道不错,你尝尝。”

华珠端起来喝一口,酸的口水直冒:“太酸了!”

王歆喝了小半碗,用帕子擦了嘴,说道:“酸吗?我觉得还好。血泪案子完结了,没想到牵扯了那么多内幕,染如烟太无辜了。对了,子承真的是圣上的孩子吗?”

华珠摇摇头:“反正圣上是这么认为的,廖子承不肯与圣上相认,估计,这事儿就这么悬着了。”

王歆笑了笑:“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呀,好像永远都不在乎这些东西。”

华珠看了一眼她眉宇间的倦意,握住她的手道:“照顾太子很累吧?”

王歆幽幽一叹,脸上浮现起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惆怅:“累倒是不累,就是心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病,他一发病就伤人,有时候也伤他自己。他又忘记一些事了,连前一天晚上去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又不敢逼问得太紧,怕惹他犯病。”

华珠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王歆,赫连笙的病是她做梦也没想过会出现的状况,她刚刚给赫连笙诊脉,依旧诊断不出异常。赫连笙笑着与她调侃了几句,好似并不清楚自己正面临着掉脑袋的危险。

“华珠。”王歆反握住华珠的手,神色凝重地唤了她名字。

“怎么了?”

王歆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怀疑太子……在外边有了女人。”

“此话怎讲?”

“他每天……也不是每天吧,就是经常的,一到天黑便出宫,不让人跟着。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去会见哪位臣子了,直到昨晚……”王歆朝门口望了望,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昨晚我在他衣服里发现了这个。”

华珠把丝帕拿在手里,正反面看了看,很普通的白色蚕丝丝帕,但边角绣了一朵黄色腊梅,比较像女人用的。

“这不是宫里的东西。今早他起床后,我问他昨晚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说不记得了。”王歆揉了揉太阳穴,蹙眉,“我不知道他每天见的人跟他的病情有没有关系。最近几日,他发病实在厉害,我……”

这时,温女官在外敲响了房门:“太子妃。”

华珠与王歆交换了一个眼神,华珠起身,为温女官开了门。

温女官压低了音量道:“太子殿下又微服出去了,没带东宫的人,就叫了一辆马车。”

“马车?”王歆狐疑地吸了口凉气,“难道他要出远门?以前他晚上出去,都是步行的。”

华珠记起赫连笙说过,他几乎每晚都会去长兴街逛逛,私房菜馆的店小二也说太子是他们的常客,难道他又是去那里了?

摸了摸手中的白色腊梅丝帕,华珠凝眸道:“我跟上去看看。”

------题外话------

编辑大大,已经简化得不行了,呜呜呜…。清汤都没了,是清水了,求通过,别再卡我了,呜呜呜…

前几天更太猛,透支灵感与脑细胞了,今儿卡文,容我理理思路,明天恢复万更。

章节目录 【29】梅庄真相,淑云暴露

夜幕降临,繁星闪耀,走在青葱小路上,能听到一阵一阵的蝉鸣蛙叫。

华珠的额角淌下豆大的汗,不远不近地追上了赫连笙。

赫连笙上了一辆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只一名身强体壮的老太监做车夫,他们去往的方向,似乎是城西。

华珠走向帝师府的马车,七宝歪在外车座上打盹儿,有蚊子把他叮得满头大包他也没发现。华珠停在马车旁,挑开窗帘一看,没人?就问七宝:“七宝,侯爷上哪儿去了?”

七宝从睡梦中醒来,吸了吸口水,惊道:“夫人!”

“侯爷呢?”华珠重复了一遍,明明说好了会等她的,怎么她出来他又不见了?失落。

七宝笑了笑,说道:“宫里的人把侯爷叫进去了。”

宫里的人?莫非是圣上?华珠的瞳仁动了动:“去了多久?”

“这……”七宝挠了挠头,难为情地说道,“我……我睡着了,不知道时辰。”

华珠踮起脚尖,望向西面几乎要消失在小路尽头的马车,又扭过头看了看宫门口的方向,柳眉一蹙,等不及了!

华珠踩车凳子上了马车,对七宝吩咐道:“先不管侯爷了,他有办法回家,你快,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七宝不敢多问,扬了扬鞭子,调转方向,朝赫连笙的马车追了过去。

马车先是驶入集市,拐向长兴街,又穿过长兴街,直奔城西。华珠纳闷了,长兴街就是赫连笙说经常会去逛的街,但他的马车没有丝毫停顿,一路向西,似乎是直奔着某个目的地而去的。难道……是去见那方帕子的主人吗?

华珠从宽袖里拿出帕子,仔细研究起边角的黄色腊梅,这种绣法看起来不像京城所时兴的,收针的部位也不在反面,而是于正面的花朵中点了一片花蕊,统领六局多年,各种绣法见了不少,却独独没见过这样的。

梅花……

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月伶给她的帕子,柳昭昭的,也是绣了梅花,只不过,柳昭昭绣的是红梅,这方帕子上却是腊梅。

记得白天和廖子承讨论流风、赫连笙的病情与梅庄的关系时,廖子承在马车上这么回答她的。

“如果他们两个的病与梅庄有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梅庄四女出现了。”

梅庄四女,也就是苗族的巫女,五女中最神秘的一位,没人知道她叫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多高、长什么样,她可能是一名毫不起眼的丫鬟,也可能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宫妃,因为对她一无所知,所以哪怕她打他们面前经过,他们也认不出她来。

华珠呼了口气,赫连笙见的人,会否与苗族巫女有关呢?

想不出所以然,华珠挑开前方的帘子,问七宝:“怎么越走越偏了?这条路是上哪儿的?”

七宝就道:“这条路啊,嗯,应该……是去大觉寺的吧?”

大觉寺,与琅琊的白云寺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在当地享有盛名,只是大觉寺位于京都,每日接见的达官贵人更多罢了。

“咱们……咱们还要继续追?”七宝的心里有些发毛儿了,他不会承认自己胆子小不敢走夜路,平时有流风或侯爷在,他勇气十足,可……可夫人是一介弱女子,万一碰上山贼,怎么保护他呢?呜呜……

华珠不知七宝已经去关注自身安危了,再查不出真相赫连笙会死,燕王会继承大统,王歆的脑袋、她的和廖子承的全都可能面临搬家的危险。看着离真相又近了一大步,实在不甘心放弃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追。”

马车停在山脚,赫连笙下了马车,没叫车夫跟着,只自己踏上了上山的路。

大觉寺位于半山腰,七弯八绕得走一千多个台阶才能到达。

白日,山脚会有大量轿夫抬着轿子在附近等客,但眼下已入夜,香客们早就散了,轿夫们也回家歇息了。

赫连笙乃习武之人,倒是没事,只是苦了华珠,累得像条小吉娃娃了。

华珠扶着树干,小声地喘着气儿,昨晚被廖子承折腾得太狠,元气大伤,导致她战斗力大减,追个人都追不上,赫连笙明明走得很慢!

等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