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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52)

雅歌吸了吸鼻子,气呼呼地道:“那又怎样?他可坏了!他老爱凶我!还打我骂我!我早就不想跟他一起住了!你要是来劝我回去的,趁早死心!我不回!”

“他打你?”染千桦眸光一凉,“打的哪里?重不重?”

雅歌冷冷一哼:“他呀,下手可重了!我每回都要在床上躺好几天呢!”

染千桦的拳头一握,咯咯作响,眸光也越发寒凉:“今晚先跟我住,明天我送你回去,替你揍他一顿。”

雅歌撇嘴儿,泪水掉了下来:“我要母亲!”白天,她是脱了缰的野马,一到晚上就想回家,而这个家不论在哪里,都必须有她的母亲。

染千桦的眸光颤了颤:“你母亲她……”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片刻后,话锋一转,“你刚刚说想学剑,我教你剑法。”

“我不要!我要母亲!你带我去找她!”

染千桦的心,酸酸的发痛,又不敢真的带她去找荣王妃,就拉着她坐在亭子里,听她一抽一抽地哭,直到苦累了,靠在她肩膀睡了过去,染千桦才有抱起她,走向了皇宫的大门。

门口,碰到了同样要离宫的廖子承与华珠。

华珠惊讶地看着染千桦怀里的雅歌,问道:“雅歌小郡主怎么了?”

染千桦面色如常道:“跟荣王吵架了,我让她在我那里住一晚。”

“你对雅歌小郡主真好。”华珠挑眉说道。

廖子承的眸光微微一凛,另有所指地问:“你……要带她回染家?确定?”

染千桦的神色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渐渐变得复杂,凝思了一会儿,说道:“今晚住你们那里。”

四人一起乘坐马车回了府,华珠深深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识趣地没有多问。回流音阁后,叫巧儿拾掇了一间上好的厢房,又备了换洗衣裳。

染千桦谢过,关上门,拧了帕子为雅歌擦身。

雅歌大概是累坏了,长途跋涉,来不及休息又与长乐公主决斗了一场,这还不够,晚上又哭得那么厉害,几乎把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乃至于染千桦给她洗澡、换衣,也没弄醒她。

染千桦洗漱完毕,坐在床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熟睡的雅歌。

雅歌和颖萝一样,睡相不好,又爱流汗,稍微盖多一点要掀,掀了又不记得盖上。

染千桦反反复复地为雅歌盖着被子。

突然,一道暗影推门而入,自身后抱住了她,轻轻说道:“千桦。”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他这种无耻的纠缠,染千桦并未立刻推开他,让他抱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顾绪阳微微一笑:“你今天才知道?”

染千桦幽幽一叹:“十四年了,顾绪阳,你累不累?”

“累。”不待染千桦开口,顾绪阳迅速补充道,“我追着累,你躲着也累,不如你嫁给我,这样大家就都不累了。”

染千桦沉默。

顾绪阳搂紧了她纤腰,下颚抵在她肩头,脸颊挨着她脸颊:“千桦,不要再逃了。”

染千桦的喉头滑动了一下,面无表情道:“放开我,顾绪阳。”

顾绪阳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不放。”

“我再说一遍,放开。”

“我也再回答一遍,不放。”

嘭!

……

华珠出门,要摘些海棠花瓣泡澡,一出门,就看见海棠树下,挂着一个人,华珠吓了一大跳,定睛看清他模样后低叱道:“啊!顾绪阳!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挂到我树上干嘛?”

顾绪阳的嘴角抽了抽,难为情地苦笑道:“那个……帮个忙,把我……弄下来……”

……

“啊——啊——啊——”

天未亮,华珠被一阵尖叫猛地惊醒,睁开眼,聚精会神地听了一番,好像来自隔壁雅歌与染千桦的房间。华珠忙穿了衣裳走过去!

屋内,雅歌一手揪住衣襟,一手操起枕头、被子、鞋子、罐子、花瓶……但凡拿得动的东西,朝对方狠狠地砸了过去!

“你这个色魔!混蛋!变态!干嘛摸我胸?你谁呀?”

流风眨了眨黑宝石般璀璨的眼眸,一边轻松地避过雅歌的袭击,一边很认真地打量着雅歌的容貌。

雅歌火大了,她一起床就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少年坐在她床边,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她赶他走,他却非但不走,还伸出咸猪手,袭她的胸!长这么大,她连手都没被男人牵过……

气死她了!

真的气死她了!

更气的是,这个家伙是什么妖怪?她丢了那么多东西,怎么一样也砸不中他?

雅歌恼羞成怒,快要疯掉了,眼神一瞟,端起一盆洗脸水,连同盆子一块儿朝流风泼了过去!

她放开手的一霎,亵衣的衣襟散开,露出蜜色柔美的肌肤,和那对刚刚发育的小可爱。流风的身子一僵,忘记了闪躲。

嘭!

铜盆直直砸中了他额头。

一个大包鼓了起来,边角的血丝也流了下来。

雅歌见自己终于得逞,解气地拍了拍手,可一瞧对方死死盯着她前胸的模样,又低下头一看,“啊——啊——混蛋——”

全部走光了……

呜呜……

流风是流着鼻血出来的。

半路碰到正朝这边赶来的华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华珠拉住他的手,用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伤口,蹙眉问:“怎么弄成这样了?”

流风把食指放进了嘴里。

华珠一惊,这是被人揍的吧?被人揍成这样了你还开心?你缺心眼儿啊?

染千桦与廖子承随后也赶来了,问清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后,无言以对。流风这孩子的特殊癖好……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染千桦决定送雅歌回驿馆。

雅歌一直到走,眼底都噙着泪水,鼻子和脸蛋红扑扑的,恨不得把流风给撕成粉碎。

流风约莫也知道自己惹人家姑娘生气了,就傻呆呆地坐在窗前反省,他想啊,以前廖子承与华珠吵架了是怎么和好的呢?又是怎么逗对方开心的呢?最后,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追上了刚刚启动的马车。

雅歌根本不想看到他!要不是知道他是廖子承的“儿子”,一定会一剑杀了他!

流风讨好地把小礼物塞到雅歌手中。

雅歌幽幽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啊?”展开一看,“啊——死流风!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华珠揉了揉耳朵,倒吸一口凉气,她坐在流音阁,都听到了雅歌的咆哮,不知道流风又干了什么惹毛她的事。

廖子承坐在华珠对面,一张书桌,一人用一边。华珠在拼梅庄地图,廖子承在看军中密报。

华珠举起其中一份羊皮地图,对着阳光照了照,叹道:“两个多月了,还是没找到淑云的那份地图怎么办?”

流音阁、半月居、蜂房、蜂箱……甚至府里,但凡淑云去过的地方都被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依然一无所获。甚至,华珠连私房菜馆和大觉寺附近的小别院也搜了,一点眉目都没有。

距离佛龛留下血泪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虽然她没出任何差池,可心里总像悬了一块儿大石,必须找到梅庄、破解佛龛之秘,这块儿石头才能落地。

廖子承站起来,俯身,扣住妻子的头,在她朱红的唇上深深地吮了一口。爱极了一抬头就能看到她,一动身就能吻到她的感觉。

“有些东西越找越没有,不找的时候它反倒自己蹦出来。”

华珠舔了舔被他吻过的地方,甜蜜一笑:“那倒是。”低头,继续拼地图,拼了一会儿,笑容又慢慢淡了下去,“可是,就算我们找到梅庄第四女的地图,还有太后手里的那份,她那份,怎么弄到呢?”

明德太后不像别的女人,她似乎……没有弱点,说她想霸占朝堂吧,不尽然,毕竟她退位许多年了;说她偏疼某个孩子吧,也不尽然,只是相对而言,待燕王一脉与长乐公主更好。所以,要得到她的地图,实在……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