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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53)

廖子承放下一封密报,又拿起另外一封:“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只要相信,奇迹就一定能出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励志了?”华珠歪着脑袋,眯眼问他。

廖子承放下密报,十指交握,很认真地看向了华珠:“我曾经看过一则报道,是关于宇宙的。”

“宇宙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头顶的天吧,不过它比天更广、更幅员辽阔。”

华珠似懂非懂。

廖子承接着道:“那些研究这方面的专家说,宇宙有一种非常神奇的力量,掌控着人间的各种规律和发展。它能接收人们发射的信号,并根据这些信号,对人们周围的一切进行重组。”

“我不明白,好……深奥。”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如果一天到晚想着自己有多倒霉,那么他接下来,会接二连三地碰到更多更倒霉的事。相反,如果一个人总是很乐观地看待生活、很积极地设想人生,那么他的未来,会充满惊喜与收获。你可以把它看作一种独特的宇宙吸引力法则。”

“你的意思是,我们相信能找到梅庄,那个……什么宇宙,会自动送给我们一个得到太后地图的办法?”

“我是无神论者,不过对于宇宙的吸引力法则,我一直是持积极的态度。我相信,我们现在所作的一切决定,都在不经意间发生着潜移默化的转变。而这些转变,又会慢慢演变出一条得到第五份地图的办法。那时,你再回过来看,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样。别不信,我试验过很多次了,非常灵验。”

华珠莞尔一笑,虽然没能彻底消化廖子承的奇怪理论,不过最后一句,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你试验过?这么说,你朝那个什么宇宙发射了很多信号了。老实交代,关于我的,你发射过哪些内容?”

廖子承比女子更美丽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你,我还用发射信号吗?不都是你倒追我的?”

华珠歪过头,看向他发红的耳朵,眼睛一眯,又撒谎!这家伙,一定想了什么不纯洁的东西!

“侯爷,这是七宝送来的信。”巧儿打了帘子进来,把一封密函递到廖子承手中,尔后退了出去。

廖子承展开信件,阅读完毕,脸色不大好看了。

华珠敛起嘻嘻哈哈的神色,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廖子承蹙眉,轻轻一叹:“琅琊水师的军舰在海上巡逻,突然消失了。”

华珠杏眼圆瞪:“消失?”

廖子承点了点头,眸光深幽:“对,凭空消失,没有沉入海底,也没有靠上海岸,军舰上还有一百多号水手,也全都消失了。”

一百多号水手,一百多条人命,一百多个家庭……

如果全部罹难,带来的创伤将难以预计。

他虽说不上朝,但那仅仅是跟太后、跟皇帝赌气,私底下,该解决的军务他一刻也不曾懈怠。这不是一个一辈子只会围着女人打转的男人,他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作为他的妻子,她应该支持他的,不是吗?华珠抿了抿唇,握住他略微弯曲的手指,轻声道:“去一趟琅琊吧。”

廖子承目光一动,抱紧了妻子。

……

这是三个月以来,二人头一回分离,华珠喉头胀痛地,一件一件为他收着衣裳,收一件,掉一滴泪。

廖子承看着妻子背对他,忙碌又无声垂泪,心口涩涩地难受,自身后紧紧地拥住她:“我会尽快查明真相的。”

华珠抿唇,喉头滑动了一下,捂住他放在她腹部的手,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喉痛胀痛得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一出声,就是哭腔。

光是设想一番,就已这般思念。华珠不知道他真的走了之后,自己要怎么办。

“宝贝儿。”廖子承扳过她身子,看着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心底越发难受,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轻声道,“我很快就回来了,海棠长了花骨朵儿,等它们全都绽放的时候,在海棠树下等我。”

全部绽放,那是一个月的时间。

华珠扑进他怀里,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从没如此依恋过一个人,他好像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他走,她的身子和心都会疼得难受。

廖子承抱着泣不成声的妻子来到床上,一遍一遍地吻她:“宝贝儿,别哭了,再哭我要舍不得走了。”

华珠就哭得越发厉害了,也不知是伤心,还是真的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把他留下来。

廖子承吻住她软红的唇,深深地吸允。

华珠渐渐止住了哭泣,双手圈住他脖子,努力地回应着他。许是离别在即,华珠受了刺激,竟比平常的他还猴急,双手胡乱地解了他衣衫,不待做足前戏,便催促他进来。

廖子承隐忍着,流下汗水来:“宝贝儿别急,会弄疼你的。”

华珠睁大泪汪汪的眼睛,哽咽道:“子承,给我。”

廖子承将她双手按在两侧,十指相扣:“宝贝儿……”

“不许你对别的女人做这种事。”

“好,我不做。”

“你要是做了,千万别叫我发现。”

“傻瓜!”

一夜疯狂的欢爱,二人都像要不够似的,一遍遍索求,一遍遍占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整个枕头都湿透。破晓时分,华珠再也支撑不住,在最后一次到达顶峰后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东西还没收拾完毕,昨晚,二人连晚饭都没吃,就倒在床上一直做。爱到天明。

廖子承将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妻子抱入怀里,她舍不得,他又如何舍得?

温柔的吻,落在她眉间。

顿了顿,廖子承又低头,吻了吻她平坦的腹部:“宝贝儿,给我生个孩子,嗯?”

起身,自己收拾完行礼,又装了一件她的衣,阖上箱笼,走了出去。

“子承。”

华珠一觉醒来,习惯性地叫了他名字,习惯性地认为自己还躺在他怀里,可意识一复苏,才猛地惊觉屋子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混蛋,走的时候都不叫我!”

华珠委屈得鼻子一酸,趴回了床上。枕头上,二人的气味攀缠在一起,发丝也纠缠在一起……越发难受了。

怪到都说,最可怕的不是分离,而是一个人已经远离,另一人却呆在原地。每一个熟悉的景物,每一口熟悉的气味,都能把思念无止境地催浓。

深吸一口气,华珠拿来一个红色同心结荷包,把二人的发丝打了个结,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然后走到书桌旁,取出尺子、炭笔与宣纸做了一个日历,大笔一挥,写道,“倒计时,第三十天。”

御书房

荣王与皇帝进行了第二次谈判。

“三十万粮草,外加十万白银。”荣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出了更苛刻的条件。

皇帝惊得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蹦下来:“三十万粮草?十万白银?你这是来和谈的还是来抢劫的?”昨儿谈的时候荣王还只说二十万粮草呢,怎么一夜一过,又多出了十万粮草外加十万白银?果然是趁火打劫来了么?!北齐富庶是北齐的事,却并不代表北齐要任人宰割,传出去,北齐的脸往哪儿搁呢?况且,最近几年军饷与赈灾款消耗了国库的大量钱银,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给胡国,万一突然爆出个天灾什么的,国内经济就该受影响了。更重要的是,子承说过,胡国要是得了军饷,一定会扩充军队,反过来攻打北齐。所以,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不该答应荣王的要求。

荣王倨傲地牵了牵唇角,斜睨着皇帝道:“你可以不答应我的条件,二十万粮草,我也可以跟你签署《和平协议》,但你把那个女人还给我,她是死是活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你……”皇帝皱了皱眉,说到底,他这人是有些懦弱的,只有被急了才做傻事,而且是一般人做不出来的傻事。他当年,连染如烟都没抓牢不放,一个萍水相逢的荣王妃,值得他花这么大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