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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285)

华珠微微一笑,凑上前,亲了亲他额头。

这么明显的暗示,若廖子承看不懂就太说不过去了。

廖子承偏过脑袋,吻上了她娇嫩的唇。柔韧的舌尖撬开她牙关,勾动她柔软的丁香小舌,不轻不重地缠绵了起来。

唇舌相依,发出啧啧的水声,混合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整个房间,瞬间爬满了一层暧昧的气息。

他深邃的眸中,瞳孔一点一点放大,幽暗如墨,又隐隐闪动起丝丝撩人的*。

“子承……”在他越来越火热的深吻里,华珠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了。

廖子承一手滑入她云裳,轻轻抚摸着她细腻如膏腴的肌肤:“宝贝儿,身体好了吗?”

“好……好些……了……”细碎的低吟,自唇齿间流泻而出。

廖子承拉过她已恢复知觉与温暖的小手,覆上了自己的衣扣。

华珠下意识地解了起来,而他的手,也迅速解了她的……

多日未承欢的身子,几乎令他失控。

山崩地裂的情潮,卷起百尺海浪。她像一搜游走在巨浪巅峰的小船,不知被送往何处,只觉抬手,云端可触。

一日一夜的欢好,黎明降歇,方才作罢。

华珠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怎么穿衣裳,身子怎么迷迷糊糊喝了一小碗粥的都不记得了。

只知睡了个天昏地暗的她,再睁眼,已经到达了琅琊。

“醒了?”廖子承精神抖擞地看着她,问。

华珠挑开帘幕,望了一眼缓缓朝后倒退的房舍,隐约觉着熟悉,铺子、街道、香味儿,似乎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这是哪里?”

廖子承轻声道:“琅琊。”

华珠眼眸一瞪,瞌睡虫跑光光了,从青山镇北到琅琊境内,她究竟睡了多少天?

“翠儿呢?”

廖子承斜睨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这会子总算想起她来了?

华珠难为情地撇了撇嘴儿,还不是怪你?我元气没恢复就可劲儿地折腾了一天一夜。精虫上脑的家伙!

“哦,还有,你小日子来了。”廖子承翻开一页书,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

这一句,却是令华珠心脏狂颤,险些颤出嗓子眼。

她是睡得有多死?

丢人丢大发了。

华珠用被子蒙住了头。

马车又在路上行走了两日,除夕前一晚,抵达了颜府。

原本是要入住提督府的,但自从廖子承解决了胡国战事,朝中大臣纷纷递交折子,请求恢复他的皇子身份。廖子承不愿认祖归宗,皇帝无法,口头承认了他,却始终没有昭告天下。如此,皇帝心中愈发愧疚,得知廖子承要返回琅琊,特地命人大肆整改提督府,势要建成一座皇家庄园。

目前,尚处于整修之中,无法入住。

颜家知道廖子承与华珠来了,上上下下全都忙碌了起来。

颜硕与余诗诗不在,不知二人游历到了何处,二爷依旧在江南当差,也没回来,其他人却是都在的。

一年时间,颜府变化很大。颜宽卸下了家主之位,由颜博继任。封氏也退居幕后,长期陪伴古佛青灯。年绛珠做了当家主母,与二奶奶尤氏一块儿,把颜府里里外外管制得非常妥当。

颜恒之六岁了,请了教习先生学习千字文。

颜慧五岁,懵懵懂懂,也跟着哥哥坐进了课室。

课室依旧在小香榭,与冷柔的院子比邻而居。

听说,前来教习的是位才华横溢的女先生,蜀地人,出自256文学,祖上曾有一任宰相、三名御史大夫,两年前远嫁至琅琊,奈何天意弄人,女先生的丈夫乘坐北齐商船,驶往大食进行贸易,却半路遭遇风暴落了海。商船不大,死亡人数不多,没引起轰动,却给那些船员的家属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女先生为养家糊口,这才入了颜府教习。

夜已深,老太太与长辈们已经歇下,颜博裹着氅衣等在大门口,一边徘徊,一边眺望。

“说了晚上到呀,怎么还没来?”

一名身着淡紫色绒褙子、梳着妇人发髻、容颜清丽的女子,撑了一把伞过来,罩在他头顶。

“四爷,风大雪大,您进屋坐,我在这儿等,看见提督府的马车了我再叫您。”

颜博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微一暗:“不是叫你没事别到处乱走吗?”

女子低头,红了眼眶,哽咽道:“我这就走,只是看四爷没拿伞,给四爷送把伞而已。”说着,把手中的伞塞到了颜博手上,尔后转身,抹泪,轻轻抽泣。

颜博幽幽一叹,没看她,只问:“曦之怎么样了?”

女子暗淡的眼底光彩重聚,忙又转过身来,笑盈盈地道:“刚吃过奶,睡了,这几天没吐奶了,我估摸着再吃两副药就该痊愈了。”……

“嗯。”颜博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女子抿了抿唇,捏紧帕子,问:“四爷,您……待会儿要不要顺道去看看小少爷?您有阵子没去了,小少爷该想您了。”

话音到最后,渐渐低下去,弱不可闻。

颜博揉了揉额头,眼底浮现起了一抹纠结之色,正欲开口,那边,马蹄与车轱辘的声音琅琅地传来了。

“行了,你回吧!”颜博摆了摆手,丢了伞,兴冲冲地奔向了迎面而来的马车,“哈哈,子承!你们总算到了!等死我了!冷不冷?快下来让我瞧瞧!”

女子躬身,拾起被颜博丢掉的伞,幽幽一叹,转身没入了雪中。

另一边,马车停下,车夫挑开帘幕。

廖子承跳下地,又把华珠抱下来。大半年不见,华珠的变化太大了,送走她时,她尚且是个青涩稚嫩的小姑娘,一转眼,她都成了风韵十足的小妇人。

“哈哈,二妹,你们这婚闪得真快!”颜博笑眯眯地打了招呼,“太忙,没去喝喜酒,真是对不住!”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金镶玉翡翠玉盘,“老古董,前朝的东西,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华珠莞尔一笑,双手接过:“多谢姐夫。”

颜博欣喜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廖子承,大力拍了拍胳膊:“行啊你子承,定国候,皇子,哎呀呀,你小子藏得够深!”

他的力道很大,拍得廖子承微微发痛,廖子承却只轻轻一笑:“提督。”

只承认水师提督,旁的,不大想要。

颜博知他意思,笑了笑,拉过他胳膊:“来,咱俩今晚好生喝一杯,许久没聚了,不是?咦?二妹,你去哪儿?”

华珠走到后边那辆马车旁,说道:“翠儿,下来吧,我们住颜府。”

颜博顺声望去,一名身着玫红色束腰长袄、素白曳地长裙、脚蹬奶黄色鞋子的少女怯生生地下了马车。那穿着,不像个普通丫鬟……

然后,少女含羞带怯地跟在华珠后头,“姐姐,我……我怕。”

姐姐?二妹几时有个这么标致的妹妹了?年希珠是个大胖子!年丽珠是个竹竿子!这少女,纤侬合度,五官小巧,除了不够大气之外,不失为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颜博看看她,又看看廖子承,一惊:“啊!子承你……”

廖子承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嗯,怎么样?有福气吧?”

哎呀,太有福气了呀!这小妹妹,完全像是林子里走出来的精灵,通身,一点儿世俗的味道都没有。

就不知华珠那小醋坛子怎么受得了的?

作为男人,他挺为廖子承欢呼,可作为姐夫,他又挺为二妹委屈。

华珠走到廖子承与颜博身边,嗔了嗔廖子承:“好了,你别逗我姐夫了,待会儿他告诉我大姐,谁都甭想好过了。”

年绛珠要是知道廖子承有了一房美娇妾,不想方设法捏死狐媚子才怪?

颜博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华珠拉过翠儿的手,笑着道:“这是我姐夫,颜四爷。”

翠儿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动作不大规范,诚意却足得很:“颜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