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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95)

一种史无前例的使命感在心底抵挡,赫连笙激动得红了脸:“依我看,应该先审问戏班子!他们刚演了一出大变活人,这里,王恒就消失了。”

“消失?”班主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草民对天发誓,王公子的死……啊呸,消失,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那你是怎么把人从箱子里变不见的?”赫连笙面色凝重地问。

“那个简单。搭戏台子的时候,我们就留了一块活板,箱子的底也是可以拆掉的。六幺儿进去后,从箱子底下跳下地,再钻到后台就行了。”班主很配合地答道。

但车底是不可以拆掉的,而且周围没有布挡着,真要钻来钻去,一眼就会被发现。

华珠揉了揉太阳穴,越来越扑朔迷离,却又找不到一丝线索:“王恒出事前后,有马车或者客人离开吗?”

赫连笙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开什么玩笑?他是一国太子,谁敢把马车停在他的前头?他没走,谁也不可能走。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个高手去前方查探一下吧。”颜宽斗胆建言。

高手谁又厉害得过流风?大家都朝廖子承投去了询问的注视。

廖子承抬眸,流风很有默契地从天上飞了下来,廖子承摸着他脑袋,轻声道:“有个坏蛋在跟我们玩捉迷藏,流风把他找出来好不好?”

流风很享受廖子承的抚触,眯了眯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又将食指放进了嘴里,尔后衣袍一动,一溜烟儿地不见了!

赫连笙认为凶手可能会溜进提督府,伪装成任何一名客人或奴仆躲在里头,是以,他封锁了府邸,并亲自带着颜宽、王庆开始对所有人进行排查。

在他看来,凶手既然掳着王恒,就势必不可能走远,只要查探得够仔细,就一定能把他揪出来!然后再严刑拷打,逼他道出冷柔的下落。

他这么干,谁又瞧不出他是想在破案方面与廖子承一较高下呢?

静谧的夜,无声的风,二人并肩走在兰香四溢的小道上,左边是微波粼粼的碧潭,散发着清冽的水香;右边是几株百年梧桐,粗壮高大、参天蔽日,隐隐透出一股浑厚而古老的庄严。

华珠的小脚踩着松软的泥土,小手捏着画满圈圈的册子,同时思考着案件的始末,却突然听到旁边,如玉珠落清泉般低润的嗓音徐徐响起:“三百二十两。”

“嗯?”华珠侧目,氤氲着水汽的秋瞳怔怔地看着他。

廖子承指向梧桐树后的兰园,云淡风轻道:“墨兰,那一盆,值三百二十两……黄金。”

黄……黄金?

什么墨兰这么贵?

华珠大惊,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被余诗诗抱走的那盆。瞧他这口吻,该不会……是把这笔账也算在了她的头上吧?!别说三百二十两黄金了,连三百二十两白银她都没有,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她上哪儿找那么多钱?

“你既然知道是大奶奶拿的,派人找她要就是了。”

“可是花被你掐烂了。”

华珠一窘,红了小耳朵:“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掐烂你的花了?隔那么远。”

廖子承眉梢一挑:“你怎么知道隔得远?年华珠,你偷窥我。”

华珠的呼吸一顿,撇过脸冷声道:“谁偷窥你?用得着偷窥吗?你跟王家四小姐像个发光体似的招摇过市,谁还看不见了?”

廖子承停下脚步,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藕臂,含了一丝不明意味地问:“所以……你就掐了我的花?”

华珠用力拂开他宽厚有力的大掌,不知为何,火气特别大:“又不是掐了你的桃花,那么斤斤计较做什么?你都是提督了,想买什么样的墨兰买不到?干嘛要跟我一个贫困潦倒的庶女过不去?我碍着你什么了?”

“没跟你过不去,只是想告诉你,那盆墨兰很贵重……”

“公子,你在这儿呢!我找了你老半天!”七宝抱着一个大布箱子,笑嘻嘻地跑了过来,“这些都是千金们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说着,抬起脚抵住箱子不让其话落,并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照念道,“张小姐送了白玉佛珠一串、钱小姐送了拂菻折扇一把、郑小姐送了……送了……金丝肚兜一个……”

洋洋洒洒一长串清单,七宝足足念了半刻钟,最后又问廖子承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收下吧。”廖子承理所当然地给出了回答。

七宝一愣:“收、收、收下?那……自荐枕席的千金要不要也一起收下?”

“这个嘛……”廖子承挑了挑眉,忽而打住,仿佛是陷入了思考。

冷风吹着脸上,刀子般冰锐,又带着寒意渗透脏腑,连骨骼都发凉。华珠深吸一口气,抱紧了双臂:“提督大人,收受贿赂是违法的。”

廖子承摆手,七宝识趣地退下。廖子承又缓缓靠近华珠,淡淡地道:“这些算不得贿赂。”

“你是在玩弄她们的感情。”华珠撇过脸,太近的缘故,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叫人沉醉得不可自拔的淡淡兰香。

廖子承轻轻一笑:“你情我愿,算什么玩弄呢?况且我无妻无子无婚约,也就无需对谁忠贞,不是吗?”

果然是种马!华珠怒瞪了他一眼,又撇过脸去。突然,身子一重,倒退两步,抵上了一颗百年梧桐。

随即,头顶光线一暗,他双臂按住她两侧,将她禁锢在了自己和梧桐之间。

一臂之距,近得能交换彼此的呼吸。

华珠的小心脏砰砰砰砰跳动了起来,又撇过脸,不看他俊美得令人倾倒的容颜。

下颚一暖一紧,是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很有力度地捏在了上面。

他迫使她正过脸来,也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

“年华珠,给我一个拒绝她们的理由!”

【第六十七章】此案完结,真凶落网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又仿佛烙铁一般滚烫。

华珠定定地看着他美如妖孽的容颜,和那双清冷孤绝的眼,一时只觉浑身僵硬。

他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紧张和羞窘,低下头来,将温软的唇,轻轻覆在了她的唇上。

他温暖有力的手掌,缓缓拂过她脸颊,像带着电流一般,握住了她纤细的腰,那样青涩与美好……

“年华珠!你又在发什么呆?”

“啊?”华珠猛地一惊,回过神来,他的手依旧掐着她下颚,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与淡漠。要命,她刚刚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雷劈了?怎么会想那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他之前问了一个什么问题来着?啊,对了,是要她给他一个拒绝那些女人的理由。

可笑,一匹种马,还想变成柳下惠么?

华珠抿唇,瞪向她,气呼呼地道:“私生活不检点,会得花柳病!”

语毕,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逃一般地朝花厅走去。

耳朵里砰砰砰砰,全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腿也有些发软,好像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了云朵上。

但那个可恶的罪魁祸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靠在大树上闷闷发笑。

华珠回头想再蹬他一眼,却忽而被他清姿卓越的浅笑惊艳。可那笑,又似乎不是笑,只是一个隔了时空,又或远在宇宙尽头的符咒,专门用来蛊惑人心的。

深吸一口气,华珠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去。

前方,颜博提着灯笼迎面走来,神色非常焦虑,看了看廖子承,又看向华珠:“哎呀,大家伙儿闹开了,都快压不住了,你们怎么躲在这儿享清闲?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探出手要去摸华珠的额头。

华珠拍开他的手:“没生病,准备去花厅的,大概走得太快了。”

颜博也就信了华珠的说辞,叉着腰把迎宾阁的所见所闻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真的是赤焰的鬼魂回来了!孙夫人和孙夫人亲眼所见,一道黑影像老鹰一样飞来,在提督府的上空绕了一圈,然后飞不见啦!现在,孙小姐吓得昏迷不醒,想找大人也找不着。子承啊,你应该也懂点儿医术的吧,要不你去帮孙小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