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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天雷一部(27)

卖弄□!雷蕾几乎要怀疑此店除了兼卖酒菜,还兼作□生意,忽瞥见秦流风满脸暧昧,又忍不住低头发笑,不愧是“秦风流”,成天勾搭女人!

旁边赵管家等人都对他的作派习以为常,围着桌子照样说笑,惟独冷醉脸色不怎么好。

雷蕾紧挨公子坐下,才女还没泡到手,就去勾搭别人,风流才子太叫人信不过了,还是咱家“小白”最好!

见他迟迟不点菜,旁边桌上王从忍不住高声叫:“秦公子休要只顾着说话,快些点菜吧,让我等填饱肚子,也好赶路!”

秦流风回头:“秀色可餐,你还叫饿?”

王从瞪眼:“小人只知道馒头粥饭可餐。”

秦流风大笑,直起身看着老板娘:“我们都饿了,听说你们这茶水店也兼卖酒菜?”

老板娘眯眼:“公子是……”

秦流风道:“我们是架空城过来办事的。”

老板娘放了心,从柜台底下取出一张菜单递过去:“小店虽无山珍海味,裹腹的粗食淡饭还是有的,公子不嫌弃就好。”

秦流风接过菜单瞧了瞧,叹气:“这也叫粗食淡饭,老板娘未免太谦。”

老板娘抱胸,倚着柜台送秋波:“在寻常人眼里当然是过得去,到了公子眼里,难免就成粗食淡饭了。”

“好个水晶人儿!”秦流风抚掌,随便指了十几样菜,将菜单递还她,顺口问,“既如此,你们怎的不开饭店?”

老板娘将点的菜色一一说与伙计,回身诉苦:“公子不知道,这里是峨眉派的地盘,税重得很,像我们做点小本生意也就罢了,如何开得起饭店……”

“不对,”秦流风打断她,奇怪,“在下也有个朋友在开店,听说这峨眉派的税并不重。”

老板娘转转眼珠,媚笑:“公子是明白人,如今赚两个钱不容易,我们私底下卖,也是为了方便过往的客人……”

秦流风心领神会,连连点头:“正是,与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此事你们钟老板可知情?”

老板娘吃吃笑,压低声音:“钟老板与峨眉派税务局的头儿交情好得很呢。”

秦流风大悟:“原来如此!”

老板娘眼波流动:“公子该不会……为难我吧?”

秦流风饶有兴味:“为难美人一向都不是在下的爱好,叫他们快些,我们吃过了还要赶路。”

老板娘欢喜地答应,进去催了.

公子赵管家等人都大为吃惊,雷蕾更是瞧得目瞪口呆,这“钟花无艳茶水店”总抱怨税太重,敢情是在诓人,玩偷税的把戏呢!

秦流风居然没有追究,径直走回来挨着雷蕾坐下。

他不是专管这些问题的么?见众人都不当回事,雷蕾忍不住拿手肘碰碰他:“你不管?”

秦流风装糊涂:“管什么?”

对美女就放宽政策,真是腐败!雷蕾越发鄙夷,不理他。

客人不是很多,办事效率还不错,一转眼的工夫两桌酒饭就齐全了,十来碟小菜中间仍摆着一只油亮的烤鸭,单凭香味雷蕾就能认出,此鸭非凡鸭,正是大名鼎鼎的“苏素牌烤鸭”,它的品牌代言人,正是身旁这位风流才子。

眼见秦流风要动手,雷蕾抢先夹一筷子韭菜丢他碗里,假笑:“秦公子慢用。”

秦流风这回不客气了,迅速将二人的碗调换了位置,喃喃道:“我不吃韭菜,我要吃肉。”

雷蕾马上道:“那碗我吃过的!”

秦流风笑:“不妨,我喜欢。”

真暧昧啊真暧昧!众人瞪眼,你们两个,别在这儿恶心了!

算你行!雷蕾瞪着他半晌,忽然心思一动,马上拿手敲敲桌子,摇头晃脑道:“有菜有酒,不可无诗。”

秦流风搁下筷子:“雷蕾姑娘要作诗,难得难得!说来听听?”

有了诗会上被抢的教训,雷蕾这回可再不客气了,朗声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全桌人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温香忍不住低头,轻轻笑了声,冷醉的脸上却满是不屑之色。

公子默,继续吃饭。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雷蕾觉得不对劲:“怎么?”

冷醉淡淡道:“这是秦公子七岁时作的诗,你不知道?”

他奶奶的当代骆宾王啊!犹如劈头一道闪电,雷蕾被震得外焦里嫩,尴尬无语,原来此人的盗版事业从小就做起了,前辈啊前辈,盗这么多名诗,不成才子才怪!咱今后没事还是不要再念这玩意了。

秦流风偏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儿时戏作,难得雷蕾姑娘有心。”

雷蕾倍受打击,又羞又气:“我才没那闲心去记你的诗!”指着那烤鸭,辩解:“我是看到它,随口就念出来了。”

唔,这姑娘联想力真不错,从黄澄澄的烤鸭能联想到“白毛浮绿水”!众人各自扒饭。

秦流风咳嗽:“吃饭,吃饭。”

雷蕾赌气夺回自己的碗,狠狠吃了一大口。

秦流风为难:“我不想吃韭菜。”

雷蕾嚷:“粒粒皆辛苦!”

秦流风摇摇头,拿筷子拨了拨那些韭菜,仔细观察片刻,夹起两根送入口中:“其实也不算太难吃。”

“噗”的一声,旁边桌上王从喷了。

“我吃饱了。”冷醉忽然搁下筷子,起身走出门,自回马车上休息去了.

丢了面子,雷蕾也恨不得溜回马车上躲着,然而冷醉刚找借口走,她也不好意思立刻跟着出去,于是胡乱吃了半碗饭,见众人都差不多了,便起身问赵管家取过银子,主动离开饭桌去替大家结帐。

美艳老板娘将帐单指给她看:“两桌,一共二十九两四钱。”

雷蕾数好银子递上:“三十两,找。”

老板娘立马为难:“这……小店没找头。”

至此,雷蕾已经对那晋江穿越集团的设计非常不满意,如今听她这么说,顿时来了牛脾气,冷笑,指着旁边不远处两桌客人:“那就等他们吃完,有了零钱再找。”

老板娘一听不高兴了,拉下脸嘀咕:“不就几钱银子么,小气的穷丫头!”

雷蕾怒:“你说什么!”

老板娘“哟”了声:“我们区区小店,哪敢说姑娘什么。”

早已习惯“顾客就是上帝”的服务态度,见她阴阳怪气,雷蕾正要发火,旁边一个满含笑意的声音响起:“算了,不用找,走吧。”

老板娘喜悦,媚眼直飞:“还是公子大方!”

新仇旧恨全都上来,雷蕾忍不住爆发了,指着秦流风的鼻子就开骂:“姓秦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当米虫,银子来得有多不容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吃饭都很困难!”

“明知道她们偷税,还故意包庇,不秉公处置……”

“……”

秦流风被骂得直摸鼻子,苦笑。

雷蕾风中凌乱,一骂平川。

“‘床前明月光’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四岁就能念了!”

“不要以为会盗两句诗,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你当你是谁,很招人喜欢?”

“自作多情!”

“……”

长得水灵灵的乖乖巧巧的大姑娘,骂起人来却这么厉害,风格如此泼辣,且不说公子等人,连客栈老板娘都听得发呆。

骂累了,雷蕾终于停住,顺手取过柜台上的茶杯喝了口。

一只漂亮的手拍拍她的肩膀。

就在雷蕾以为此人要赔礼道歉的时候,秦流风点了她的穴道,拎起来就走:“上路了。”

众人都不说话,忍笑。

才走出几步,秦流风又停住,回身笑眯眯地看着老板娘:“美人,替我给你们钟老板捎个口信好不好?”

老板娘犹未反应过来:“口信?”

秦流风点头:“对,就说……叫她一个月之内去各处税务局将所有欠下的税缴清,再写份检查。”然后特别强调:“别忘了还有罚款,若少一文,所有分店都给我停业整顿。”

老板娘勉强笑:“公子开玩笑……”

“玩笑?”秦流风扬眉打断她,“记得把这个玩笑说给你们钟老板听听,另外叫她顺便拜访一下峨眉派税务局那位朋友,就说乡下风光好得很,正适合陶冶性情颐养天年,他下个月就可以回老家去种萝卜了。”

老板娘笑不出来了:“你……”

他笑吟吟:“我叫秦流风。”.

见公子看着自己,雷蕾正要求救,人就被丢进了车厢,秦流风跟着钻进来,坐好。

马车开始颠簸。

秦流风懒洋洋坐在对面:“雷蕾姑娘面前,秦某怎敢徇私枉法,如今秉公处置,姑娘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