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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妻,你敢反(17)

“说。”收回视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负手而立的男人轻启薄唇,冷冷的吐了一个字。

玄夜莫名的感觉到主子身上忽然传来的寒气,内心疑惑的颤了颤,但眼下严峻的事情让他没去多想主子身上的寒气因何而起,赶紧严肃沉声道:

“不出爷意料,那些失踪的百姓果然是被同一帮人绑去,就困在离这黄荆沟镇不远的虎阳山,属下与玄月被抓去时,略微清算了一下,差不多有近两百人,老少皆有,青壮年居多。那些人将百姓抓去全部当成矿民为他们挖采金矿。”

“金矿?”张生和李生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全是震惊。

萧敖眸孔紧收,眸光幽暗深不见底,如浸入冰潭般冷澈刺骨,俊朗刚毅的脸也为玄夜最后的两个字僵硬了瞬间,紧抿的薄唇更显刚毅冷冽。

“对,就金矿。”玄夜也看出了他们的震惊,再次肯定的道,“那金矿才开采不久,但里里外外戒备森严,显然是早就精心策划过的,就连那些监管矿民的小头目都是训练有素。那里头目就有50多人,轮流的监督着矿民不分昼夜的开采,劳累致死之人就弃尸野外或让野狗吞食,除了头目,矿区里里外外都有高手把守着每个通山的要道,具体人数,不低于百人,属下无能,没能打听到这背后之人,还请爷降罪!”

玄夜说完,就要下地请罪,被萧敖单手拦住。

“可清楚进矿区之路?”

“属下和玄月被抓去时都是被蒙着双眼,但今日属下拼命逃脱时已记住了路道。”

“玄月何在?”

“回爷,玄月他……他为了掩护属下,被人杀了……”玄夜说完,眼眸低垂的掩饰住涌现出来的凌厉的光泽,却也没有失态,脸上依旧严肃冷峻,只是暗哑的嗓音里掩饰不住心中的悲切。

从跟着主子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尽管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一想到同伴为了救自己,被插入满身的利剑,那惨烈的场景这辈子他都不会忘却。

张生和李生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将面上的悲痛释放出来,放在身侧的双手都颤抖着紧握住,似是不敢相信就这么少了一个并肩作战的同伴,也不敢相信那些人尽会如此的残忍至极。

玄夜身上的伤清晰可见,让人触目惊心,那些数不清的鞭伤流着脓水,滴着血水,皮开肉绽的惨不忍睹,连他们这些铁铮铮见过鲜血的汉子,都倍感心颤。

可见那些人手段之狠、之毒!那背后之人更是可恨的哪怕遭千刀万剐也不够泄恨!

玄夜是习武之人尚且如此,那那些平民百姓又将如何的撑得下去?

萧敖阴沉着脸,眼底的狠厉之色像是无数把利剑,会瞬间破空而出。

“张生,速带本王手谕回京,传本王令,即刻扣押左相冷浦成,九族内,全部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王爷,那大主子那……”张生躬身问道。事情来的太突然,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左相,回去又该如何向皇上说明?虽然两个主子都一个鼻孔出气,很多事不需要商量就可以擅自决定,但也得有个交代才行。

“如大主子问起,就说本王有冷浦成和县令刘知安的往来书信。”

“是,属下明白。”

得到了答案,张生不敢耽误,旋即走去书房取来纸墨笔砚,待萧敖写好手谕,小心的揣进怀中,又做了一番乔装打扮,然后召集了几个暗卫,趁夜悄然离开。

“李生,加派暗卫将这里护住,你速带玄夜离开这里另寻他处养伤,然后带本王信物召集三万精奇士兵前往虎阳山,欲阻拦者,杀无赦!”

“爷,那您……”李生紧张的问道。

此处已经不是安全之地,主子让暗卫守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吸引对方的视线,让人误以为他们还未离开,好拖延时间,可把人都调走了,主子一个人怎么办?

“照本王说的去做,其他的勿需多问。”

萧敖冷眼扫了李生一眼,将对方担忧之色收进眼中,却也没解释他自己要做何事。

玄夜的逃离,怕已是暴露了目标,而那女人想必也不会被放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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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摸摸~

第二十章 被绑了

金矿?

好大的胆子,简直是豺狼野心!容你们高官厚禄竟然还不知足,竟妄想窥窃这父王留下的半壁江山,灭他们兄弟俩取而代之。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纵容下去!

捏着手上从县衙带回来的书信,萧敖冷冽的双眼划过一抹嘲讽和狠厉,阴沉的俊脸更增一分决绝。

叶莎走在街上,朦胧的月光,陌生的环境,孑然一人,彷徨和无力都争先恐后的袭上心头,摸摸怀中剩余的银子,吸了吸泛着水的鼻子,她朝着前面一家还掌着灯笼的客栈走去。

还好,那个男人只是拿了她的两样东西,并没有拿她的银票和散碎的银子去。

要不然她恐怕真的会流落街头,到最后死了都只能做个孤魂野鬼落不到脚。

算算看,总共还有两百五十两,也够她最后一个月的花销了。

250?她现在才觉得自己从头至今,过的人生仿佛真的就是个250。

自嘲的扬了扬嘴角,压抑住涌上心头的苦涩感,叶莎走进了客栈。

要了一间靠边的房间,她连水都没让店小二打就和衣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的望着头顶的纱帐,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梳理。身处的社会太离奇,犹如隔世般的传奇和不可思议,遇到的人又太不可理喻,一想到那个冷酷得无法看透的男人,她就难以心安。

尽管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催眠自己做事要冷静要冷静,这一切都只是梦,或许在哪一天又会突然梦醒,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可每一次对上那个男人,被催眠的心湖都要被莫名的打破,扰的她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眼下丢了自己的东西不说,连自己的命都快弄丢了,却连要死的理由都找不到。

不怪老天对她的玩弄,不怪那男人太过强势和冷酷,不怪现实太悲催,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点,要不就见死不救,要不就直接帮他补一刀……

寂静的夜晚,几道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进入客栈内,无声无息的只见几道在地上拉长的影子有序的晃动到一处房门外。

细长的竹管无声的捅破薄薄的窗油纸,窗内几不可查的从竹管内冒出袅袅黑烟,瞬间溶入了黑色之中,伴随着房间的黑暗,渐渐的在空气中晕散开来,越来越浓,而夜,似乎更黑了……

一盏茶后,门“吱呀”被人从外向里轻轻的推开,只见三个影子迅速的窜了进去,不一会儿,烛火瞬间点亮又瞬间熄灭,屋子里再次进入黑暗状态。

“是她,就是这个女的!”其中的一道黑影突然轻声的肯定道。

“能确定?”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是她,没错,去哪也找不出比她还黑的女人。”先前出声的人影再次肯定道。不会弄错的,那晚从他们眼皮下逃走的就是这个女人,跟个怪物一样,黑得来让人都只想倒胃口。

抓她回去,肯定能知道之前的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在哪!

……

叶莎一醒来就发现不对,眼前漆黑一片不说,勉强的睁开眼皮,刺眼的疼痛就狠狠的传来,顿时心中大叫不好。

记忆中的一幕快速的闪现在脑中,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人绑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惊恐无措,眼前的黑暗仿佛自己被黑色吞噬了一般。但还能蠕动的嘴唇陡然提醒了她,现在并不是时光倒流,而是再次被人绑架了。

因为现在没有那种被透明胶封住嘴巴的窒息感,她还能顺畅的呼吸,反剪在背后的手腕上不是麻绳,而是被布条捆绑在了一根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