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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总裁(59)

没办法,我既喜欢他又爱他,所以对于他臭脾气的容忍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愿意坚持,我就能容忍一辈子。

所以要想养得起这么个少爷,我只得倍加努力。甚至给某个一直想挖我的补课中心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同意我的意向,周末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一节课两个小时,都是十个人以下的小班,中心抽成一半。我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么下来一个月要多挣个3000。不过高利润同时伴随着高风险,要是有人向学校举报我挣外快,那这份外快我就必须扔掉,还面临着扣工资等等等处罚。

不过这一切,都是背着他偷偷完成的,只敢等到事到临头再告诉他。

倒完垃圾进屋的时候,他维持着那个在沙发上打坐的姿势没动过,活似个带发修行的英俊和尚。我清咳了两声,“哎大师,我出去会儿。”

大师扭过头盘问我,“出去干嘛,我也去。”

我说,“买菜啊,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买点儿?”

“噢,那我跟你一起去,”大师还挺固执,“我给你开车,给你当搬运工。”

“哎不用,”我抓过一把车钥匙,“我开你车,你等我回来就行。”

“我说你……”没等他说完,我已经飞快完成开门,人出去,关门这三项工作了。

等到了地下车库,我才发现无意中乱抓的车钥匙是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的,等我把超跑开得像老年三轮一样开到咖啡馆附近,沈知的电话就催来了。我找停车位的时候,早已看到他白色的X6,所以直截了当的挂了他的电话。好容易找到个十分考验车技的车位,收停车费的老头穿着一身挡雨装备出现在车旁,我从钱包里倒出几枚钢镚给他,“正好,甭找了。”那老头看了一眼手里五个钢镚,抬头说,“差十五。”“平时不都五块吗?涨价了还是坑我呢!”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停车费还有价位表,根据车的档次来收费。

“没坑你,你这车风险大,我得看紧点。”这老头一脸精明的诚恳,我瞅了他一会儿,他身上的雨衣裹得严严严实实,雨水在上面勾勒着变化多端的图像。于是我又从钱包里找了张十块钱,什么五毛一毛的毛票凑够五块一股脑塞到他手心,心说以后再也不开这赔钱货了……老头隐秘地翻了个白眼,似乎是没见过这种德行的有钱人。我心里冷笑两声,那他肯定是没遇见过开奔驰只肯给三块不干还撞你的那种老板。

我利索的撑开雨伞,从车里钻了出去。

咖啡馆大概是由于天气原因,不如平常的人声鼎沸,我没进过这家咖啡馆,可是在网上看到评论说比星巴克还贵味道还不如星巴克我就从来都只是路过,不过每次路过,我都会看到里面坐满了小资青年。

沈知面前一杯看着就很苦的咖啡,没动过,我的座位面前有一杯拉花很漂亮的卡布奇诺,还有一个拿破仑蛋糕。

他笑着说,“我刚才看见你来了,就自作主张给你点了这个,这个最甜了,也不怎么提神。”

我应了一声,没动咖啡,也没动拿破仑。

“我有事儿呢,所以得快点说了,程成他……他还是那样吗?”

“我有问过他,也想开导他,不过他心里藏着事儿,怎么也不说,所以我就去调查了一下……”他掏出手机,问我,“我加你微信了,你点个接受,我给你发点东西。”

不知道他葫芦里藏着什么药,我迟疑地点开那一张张的小图,在咖啡馆不算快的WIFI中缓慢的加载。看小图我就猜到了这些是什么照片,“你发这个给我干嘛?”

“你知道你男朋友的底细吗?”照片加载完毕,果然和我想象一般狗血,男主人公是我家傻狗,另一位男主角不认识,向右划到下一张照片,男主还是傻狗,对象换了位。我退了出去,不愿再往下翻,就算早就知道他烂情账多,还是一肚子火。我不动声色,“这些我都知道,你发给我做什么?”

“最后那张,”他不急不缓,“你看看。”

我拿出一副看就看谁怕谁的姿态,点开最后那张富有冲击力的图片,不出所料是程成和赵寅杉。我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这个我也知道。”

“你知道?”他略带讽刺的笑,“既然知道他什么底细还跟这种人渣在一起?”

“沈知,”我不得不打断他,“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多了,你搞错重点了吧,你约我出来就是想谈论这个吗?那恕我不奉陪。”我站起来就要走,“等等,”他的话将我拉回座位,“那你肯定不知道,程成还对你男朋友念念不忘。”

我盯着他,“你怎么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的,”我嗤笑了一声,“你太低估自己了,我不相信他能那么笨,谁好谁坏都拎不清。”对于程乖乖来说,沈知的确更好,当然……或许在我自私的思维里没有第二种选择,不过怎么看,一心一意的沈知也比纯属对他玩玩的赵寅杉要好的多。所以对于沈知这个结论,我是嗤之以鼻的。

“这件事我肯定比你要清楚,我跟他每天呆一起,还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吗。”沈知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形成了像摩斯密码一样的旋律,“他陷入了一种矛盾中,既自责又仇恨——对,就是恨你,我感觉他都快被逼疯了,每次我提到你,他都会很暴躁地打断我。”

要不是明确挂着禁止吸烟的牌子,我肯定会狠狠抽一大口。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的语气出人意料的冷静,“你怎么认识他的?”

“有天晚上,他流落街头了。”他言简意赅地回答我,“小孩子嘛,离家出走,我看见了,就给带回家了。”

“你当时知道那是我弟弟么?”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大学期间,沈知也知道我不少家里事,知道我有个弟弟,也看过我俩的合照,我跟程成甚至有几分挂像。

“不知道,”他否认道,“要是知道我就……”

“你就怎么?就不对他下手了?”

“当然,”他点头,“不过不是我对他下手,是他……”他顿了顿,犹疑着要不要说出来,我盯着他的眼睛,“好吧,”他叹气,“是他爬上我的床的。”

“你们做了?”

“……嗯。”

……操!

“他多大年纪你不知道啊!”我压制着愤怒,“小孩子寻刺激你他妈也找刺激呢,沈知,我没想到你是……”

“我是哪种人你不该清楚吗,”他截断我的话,“你情我愿的事儿,真拿自个儿当人爸妈呢这是。”

雨围住了咖啡馆,从远处洒洒地打将过来,黄昏使天空低下了,我看向窗外,门顶在斜出的飞檐上,支住了昏沉的云雾。我垂下眼帘,他的话是我一直不愿面对的,我的确拿程成当儿子看待,至少几年前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非常和谐。

我沉默良久,决定结束这次不愉快的谈话,“这儿买单。”

他如同天空般昏沉的眼睛看着我,叹着气,“你听我说,你们之间要说真有什么膈应,也只能是你男朋友了,决定权在你,你要你弟弟还是要他。”他抢先一步把钞票递给了服务生,“你好好想想吧。”

“不用想,”我往桌上放了张钞票,“这是两码事。”我接过服务生找的零钱,干脆的走了。

出去的时候,雨停了。我没上车,因为我看见停在玛莎拉蒂后面不动声色的大切。“上来。”半开的窗户传出他的声音。

我关上车门,“你跟着我出来的?”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看我,“买的菜呢?”

“还没,”我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又强作镇定,“正准备去。”

“说吧,见谁呢。”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眼含阴郁地不知道盯着哪儿看。

“……沈知,”我知道只能老实交代,“找他问问程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