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关门放总裁(60)

“噢,你那个大学室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啊,瞒着我约出来说,电话里说不清啊?”

“你吃哪门子醋,那是我弟男朋友。”

“那我不也是他前任么。”

作者有话要说:

撒狗血来了

第56章 第 56 章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突然想起看到的那些照片,为了不让自己生气,我还不敢多看,到现在,我甚至都不敢拿出来质问他然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和他吵架。我很清楚他为我做了什么,为我放弃了什么。

所以我怔楞的那几秒里,给了他后悔的时间,也给出了一个我该怎么做的最佳方案。

好在,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因为捕捉到他脸上的后悔,我再次强调,“我和沈知关系就那样,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一张桌子的距离,我发誓!你不信那你自己进去问里边儿服务生……单都是老子买的。”

“我信你。”我看见他慢慢挺直了背脊,“我不该不信任你的,可是你对我撒谎,”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只能干巴巴地解释为“怕你多想”,“你早跟我实话实说,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信你。”他动了两下嘴唇,眼睛里是我熟知的那种感情,车厢里方才那种对峙立刻分崩离析,水银温度表跌破温度后,又立刻被冲刷会正常,无论我心里有什么戾气,也跟着土崩瓦解了。

他说这句话是在提醒我,有什么该说的没说的都赶紧老实交代,我回忆了一下,似乎就今天找了一份新兼职的事儿还瞒着他,所以我趁热打铁全盘托出,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再次像走马灯一样在脸上切换,咯噔的我眼花缭乱。“你本来打算瞒我多久,瞒到瞒不住那天?不准去,推了。”他冷淡地命令。

“推不了,”我说,“一个月就那么几天,累不死人。”

他脸色越发不好了,手指紧紧捏着方向盘,指节发白,问我,“你为什么要去,就为了这么点钱?”

当然是为了钱,可是钱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我想你该知道的。

也不管这场景合不合适,这挡风玻璃有多透明大胆,我抓住他的手腕,使力往我这边扯,“你看我,”我如愿以偿地使得他转过头来,他郁闷的姿态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切的空间很足,我叹了口气,就着他的手臂向他靠拢过去,“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顿了顿,认真地说,“是因为我爱你。”

说完这句话后,我就看见他的眼神凝固住,到全身僵直,体温蹭蹭蹭往上涨着,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再红完整张帅脸。他“嘶”了一口气,不得要领地说,“为……为什么挑大街上说,我现在就想把你扑倒在床上怎么办。”

傻狗反应果然很傻狗,我飞快地瞅了眼外边儿,车水马龙,由于靠近红绿灯,有不少停下的车流,以及马路边的人流。所以我就是飞快地亲了他一口,然后又飞快地离开,趁着他还未回过神,拿出手机咔擦就照了一张。他有这样的时候太难得了,我忍不住想保存下来,不高兴的时候我就翻出来看一看。

“好啊你,”他恼羞成怒,“耍流氓,耍完还不灭火。”

“灭的,”我开始偷笑,“晚上到点儿了给你灭火。”我心里长吁一口气,终于给哄好了,我拉开了车门,回头冲他说,“我现在去买菜,你还跟来吗?”“跟!”他用力地点头,大有一股我就是说殉情他他也这么气势汹汹的味道。“对了,”我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停车费收了你多少?”他一愣,“十五。”

“……”我擦。

这个时候堵在下班高峰上的甫城人民们,就看到一辆玛莎拉蒂超跑后头跟着辆大切,跟油箱空了似得开始旁若无人的压马路,旁边骑着三轮接孙子放学的三轮都给超了他车,有司机看不下去了,脖子伸出窗外喊道,“兄弟,前面路口左拐有个加油站,拿走不谢!”

“嘛啊你!”后面跟着的赵寅杉也无语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好车给你糟蹋完了都。”

“你别管了,超市马上就到了。”利索地挂完电话,我还是那稳稳的十迈速度,这速度稳当,我撞不了别人,别人也撞不了我。

这学期我的课表还是那么离谱,不过比上学期要好的多,一群崭新的高一学生,一个个看着跟小绵羊似得,我只教三个班,上班的生活还算充实。程成变成了高三生,几次早操时间我从他们班背后路过,眺望了一阵也没见着人,孙老师赶着我走,“别看了,不知道你们家小家伙哪儿弄的医院证明,腿伤了,这学期都‘特批’他不早操。”那个“特批”咬字非常重,我赶紧澄清,“不是我给他弄的啊,”我咬了咬嘴唇,“那他……还逃课吗。”“逃啊,”孙老师虎虎生威地朝天翻了个白眼,“每天晚自习都逃,有时候白天就跑出去,那我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次次都第一。”原本这样的学生,是要被严厉敲打的,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有这孩子聪明伶俐的份上,孙老师也没跟学校打报告。有时候门卫大叔看着总是爱拿着假条出来的这个学生,还打电话找过孙老师这个班主任求证,他也只是说,是那么回事。

竟然还帮忙瞒着,中国好老师!

我做了长久的思想斗争,终于趁着他们全班都做早操去了,潜入他们教室,他埋头做着一本巨大的理数五三,看样子快做到头了,剩的不多。

我一屁股坐到他前座上,他写字儿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抬头看我。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还气呢?”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算题,我不懂那些数字,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在做题还是假装做题。

“什么气能那么久,三个月了啊!无论我说过什么,你都忘掉,晚上我做点儿你喜欢的菜,回家来吧。”

“回家,”他嘲讽地微笑,“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有啊,怎么没有,你的床单才给你换的,拉开窗帘就能看着学校,配合耀眼的台灯,耀武扬威的试卷,多么适合学习。可是我在脑子里盘算的这些话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口。我脸上暗淡了一下,咬了咬牙,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接受不了吗,我和他的事儿。”

他终于肯放下笔了,终于正视了我,可是眼睛里那种鄙夷我深深地刺痛了我,“你没恋爱过,也没见过多少好男人,我理解啊,”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掷地有声,我甚至弄不清楚他哪儿来的底气,哪儿来的比我大的味道教训着我,“我跟他什么理由,你跟了他也不是什么高尚的爱吧。”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接受不了,永远。”

当然了,我一直都知道他早熟,是个识时务懂得扬长避短的孩子,倘若不是他现在背后站着个沈知,他一定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他要是敢那么做,或许就得一个人撑起高三这段时光,然后想方设法凑到大学学费。这个时候,我在心里发誓道,再也不要管他了,再也不要给他发红包,给他清空购物车,再也给他充饭卡了!

“那我问你,”我专注地盯着他,直看到他的眼睛深处去,好不让自己露出弱势,“你接受不了的理由,是因为你还喜欢他吗。”

半响,他点了点头。

“那这样,沈知在你心里是什么?”我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这是个全然陌生的人,“你就为了这种理由,这么对我?”

他不甘示弱地望着我,那里面有我不懂得的坚持,那种类似于巨大的天幕做成的压榨机似的东西,它将在同一条件下把灾难,悲惨结局,灭绝人寰的惨剧,人和物质,丑陋的美好的,统统压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是考试周来着,所以一章码不了多少

我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周每天都要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