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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肉+行街+卵(4)

作者: 童子/折一枚针 阅读记录

花果儿攥着手没出声,他不喜欢他弟说这些,糟蹋、偷人、正经,他在镇上跟人学坏了:「叶儿你别总往外跑了,」他闷着声不敢明说,「人家都传……」

传他弟靠着一张漂亮脸,和镇上的男人睡觉,赚污糟钱。

「我不出去,你拿啥吃饭,」花叶儿没接他的茬,像是无意,可能是有心,「咱家都穷成这样了,爹一死,那么小块地还让保长占了,」他放下舀子跳上炕,一屁股坐到花果儿身边,从背后拦腰住,拖进怀里,「就靠你给人缝个衣裳补个被子,咱俩早晚不得喝北风啊。」

花果儿回头看他,黑头发痒痒蹭着他的下巴类:「我不想让出去。」

这有点撒娇的意思,花叶儿本来捏着他哥的细手腕,白花花摸个不停,一听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劲儿,把人狠狠扑到头上,压着不让动。

「叶儿、叶儿你别……」花果儿躲闪着推他,他弟说不上经常,但有时候会这样,他觉得他是到岁数了想女人了,「等日子稍微好点儿,我去找村长求他给你说亲……」

「我才不稀罕呢!」花叶儿拿脸贴着他的脸,喷着热气说,「哥我有你就……」

这时侯旁边的大个子重重哼了一声,像是作了什么噩梦,缓缓地,朝他俩转过头来。

阳本第二

大伯没摸出什么,也不好说这对兄弟就是骗养的,长辈们交头接耳了一阵,叫兰十七上来:「什蛸在男子身上下卵,这是头一遭,」

他们瞄着一黑一白两个男孩儿,「那个弟弟你看好了,至于哥哥,就在你房里端茶倒水,使唤着吧。」

兰十七没答话,好像不太愿意,大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蛸肯定是来过的,至于为什么在男子身上下卵,这些卵到底能不能成胎,还未可知,」他暗示,「你、我们兰家,会是天底下头一个知道的。」

兰十七勉为其难点点头,转过身,走向那对兄弟,白的躲在黑的后头,害羞劲儿像个小姑娘,他把人拉出来,板着脸问:「叫什么?」

「回、回仙家,」一个声音战战兢兢,只有一丁点大,「我叫……」

兰十七没听清,不耐烦地问黑的那个:「他叫什么?」

黑美人拿漂亮的大眼睛把他看看,笑了,不紧不慢从他手里把他哥的白胳膊拽出来:「仙家,我哥胆子小,你别吓唬他。」

兰十七愣了,他吓唬他了吗,他只是看他害羞,想让他说说话,那黑美人把眼一飞,灿灿地笑:「我哥叫花果儿,」似乎是怪兰十七没问自己的名字,他扬着头,懒洋洋地说,「我叫花叶儿。」

兰十七领花家兄弟去了他在兰家后山的院子,这里枫树成林,云海中火红一片,花叶儿被安排在西厢,有丫头有妈子,一举一动都有人伺候,花果儿没有自己的屋,就睡兰十七屋里,准确地说,是睡他床下头。

花果儿换了新衣裳,干干净净一件小衫、一条胖裤,长头发挽成个大髻,松松坠在颈窝边,没人告诉他该干什么,他眨巴着眼睛呆站了一会儿,傻傻地,拿着块挺大的抹布,这儿擦擦那儿抹抹,从卧房一路忙活到书斋。

兰十七没在屋,案上摊着两本书,随着窗外吹来的风,徐徐扇动,他闷头干活,哼哧哼哧擦到书案边,不经意瞧了一眼,脸喇地红了。

一男一女,没穿衣服搂在一起,下半身……他赶紧闭眼,半天,才敢睁开条缝儿,瞇起来往书上看,画画的肯定是故意的,人脸草草几笔,勉强有个眼睛鼻子,下身却描得仔细,筋呀毛的,乍一看很吓人。

他别开脸,狠着劲儿去擦桌子,擦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回过头,做什么亏心事似的,偷偷摸摸掀书页,每一页都是不一样的姿势,有的简直匪夷所思,他看得脸红心跳,门口忽然一个声音:「干什么呢?」

他吓得一哆嗦,抹布脱手掉在地上,一骨碌从书案边爬起来,抬头一看,是兰十七,一身箭袖白袍,横眉瞥了眼案上,皱着眉说:「谁让你看的。」

花果儿筛糠似的抖:「仙家,我……我不是有心的,」他往后缩腿软得站下住,「我擦桌子……」

兰卜七走上去,冷眼俯视这个才到他肩膀的小个子,花果儿他一看,臊得两手一把捂住脸,兰十七的神色有点不自在了,像羞,又像是怒,绕开他,过去把书本重重阖上:「这是修行的书。」

花果儿捂着脸,迟疑地点头,兰十七沉沉一声:「出去!」

花果儿捡着抹布就走,一路跑到他弟的西厢,进门有人传话进屋一看,花叶儿穿金戴银靠在罗汉榻上,眉开眼笑地,正和下说话。

看他哥脸红得像个嫩桃子,花叶儿立刻叫人下去,拽他哥上问怎么了,花果儿委委屈屈瘪着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那个啥十七……」他满脸通红,「他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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