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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肉+行街+卵(3)

作者: 童子/折一枚针 阅读记录

什蛸,一种多足的精怪,《破魔书》上载,什蛸只有雄性没有雌性,性淫,喜奸污妇人借腹产卵,一旦交尾彻夜不休,卵枣仁大小,少则数十枚,多则成百上千,注卵时有红光绽天,妇女往往怀胎二、三年,一胎产什蛸三到五只不等。

黑美人躲着他的视线,兴许是羞赧:「没、没看清……」攥了一把他哥的手,「好像……有七、八只。」

兰十七挑眉俯视他:「什蛸有九重,八重什蛸的足最多,有六只。」

黑美人蒯地白了脸,慌乱着没再说话,兰十七回到大伯身边:「几百年来,只听说什蛸奸污妇人,男人无宫受卵,按理说什蛸不会搞错……」他想了想,「这些年,骗养的妇人也不是没有。」

什蛸胎有延年益寿,增劲轻身的功效,各仙家趋之若惊,一听说哪个穷乡僻壤出现了红光,必然成群结队前往争夺,带回妇人产下什蛸,立即杀死入药,而产胎的妇人则一生受仙家的供养。

「你七叔去接人的时候问了,」大伯与他耳语,「正月十五夜里,同村人确实看到这两兄弟的破院子顶上红光罩顶,」他顿了顿,后头的话不太好出口,「亮了整整一夜。」

整整一夜,注卵恐怕近百次,如果是妇人,结胎数量一定可观,「那,」兰十七不大自然地别开脸,「验一验吧。」

验卵,往往是以手探,受了卵的妇人宫内热胀,有异物萌动之感,下体终日湿黏,可作一个大致的推断。

兰家家主驱散了小辈,只留几个长老和兰十七,领兄弟俩进静室,关上门窗,把大案推到灯台下,让黑的那个脱裤子上去。

兰十七的神色有些局促,大伯利落地挽起袖子,把手在水盆里净过,和一旁的长老小声嘀咕:「……男的……可能探不出……」

黑美人痛快脱了裤子,一抬腿躺到案上,兰十七面无表情地转开脸,看见躲在门边角落的哥哥,他真是雪白的,破裤子底下两根细脚踝,害怕似的紧紧夹着。

「嗯啊……」案上有轻微的呻吟,还有大伯的低语:「很干,但不难进……现在湿了,可摸不到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那个哥哥胀红了脸,羞惭中发现兰十七在看他,吓了一跳,忙往暗处缩了缩,受气似的蹲下去。

阴本第一

天冷,雪厚。

花果儿光溜溜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瞇着眼睛,小猫崽儿似的懒腰。

他很白,从耳朵根到脚趾间,软绵绵滑腻腻的,像拿精粉揉一样。

「叶儿啊。」他叫炕那头的弟弟,弟弟花叶儿显然还没醒,模模糊糊咕哝句什么,没声了,花果儿从枕边拽来衣裳,缩在被子里往身上套。

大冬天的,只是夹衣,破破烂烂全是补丁,他哈着白气儿跳下炕,抱着肩膀去点火盆。

火燃起来,黄土屋终于有了点儿热气,他把及腰的长头发捋捋,打几折拿麻绳扎住,踩上家里唯一一双棉鞋,拿省子去屋外盛雪。

嘎吱,漏风的门板微微摇晃,他哆哆嗦嗦往墙根的新雪上舀,一舀子下去,结结实实碰着个什么东西,他朝那大雪堆看,看来看去,好像是一截胳膊。

他赶紧喊花叶儿,喊了天也没有动静他扔下子,使着吃奶的劲儿把人往外拽,雪堆塌下去,露出硬邦邦一个人形,老大一个汉子,宽膀子厚胸膛,不知道冻了多久,微微的有一口气,浑身上下精赤条条连裤子都没穿。

「叶儿来搭把手!」他拖不动,气喘吁吁跟在门坎上,搜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拚命拿不大的身子往他身上蹭。

「哎呀烦死了!」屋里花叶儿翾下床,没有棉鞋,光着脚走过来,凶巴巴看见他哥怀里的人,瞪直了眼睛,「你把啥往家捡呢!」

花叶儿比他哥小四岁半,今年刚十七,个子却比他哥高不少黑脸蛋,但人精神,模样也漂亮,在村上镇上很出名。

「快抱上炕给暖暖,」花果儿爬起来把人往屋里拽,「看还能救回来不!」

花叶儿没搭手,挺嫌弃地在旁边立着:「来路不明的人救他干啥,」他习惯性地往还人两腿间看,看见一团冻得皱巴巴的大东西,哦哟!」

花果儿不知道他叫唤什么,满头大汗地把人抱上炕,雪零零落抖了一地,慢慢化开,花叶儿捡回舀子关上门,把半舀子雪坐炉子上,清晨的雪水渐渐沸腾,冒着泡,蒸出了白白的烟气。

「你说他咋光着身子倒在咱家门口了呢?」花果儿拿脸盆里着冰殖的冷水给这汉子擦身子,说是擦,其实是搓,搓得皮肉红彤的,有点血色。

「啥正经人能光着屁股,」花叶儿慢悠悠喝热水,「说不定是糟蹋哪家的小媳妇儿让人抓了个正着,逃命逃到咱家门口来,你就应该管,」他放下舀子,灵光一闪,「不会是村头徐二狗家吧,都他媳妇儿背着他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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