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衡以迅雷不及掩而之势,双臂向如雪圈来。
如雪眼明手快,后退数步,险些被他抓个正着,怒目向相。
百里衡扑了个空,双手僵在半空,轻叹了声道:
“你怕本王打你?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该收手时收手吧!
别到时,脱不了身,又连累家人!”
如雪明眸圆睁,百里衡宠溺的眼神,语重深长的声音,无疑已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百里衡识破了她的伪装,这岂不是太可笑了。
她还在拼命的装样子,自以为是的像个小丑一样表演着。
如雪气得紧握着双拳,直至关节泛白。
这男人太可恶了,这不是
耍着人玩吗?
“王爷想怎么样?不做亏心,不怕鬼叫门。”
“谁规定女人不能穿男人的衣服,当初是皇上问我要不要做官,这不是我的错。”
如雪不甘示弱地狡辩。
百里衡的眉头皱得更紧,平滑的额头此刻成了川字,高嚷道:
“死丫头,你不是东朔百姓吗?”
“还敢强此夺理,律法规定,女人不能参政,明明白白,世代相传,违着杀无赦。”
如雪冷哼地声道:“行了,说吧,想怎么样吧?”
“没想到你过河拆桥,卑鄙!”
百里衡不由地提了嗓门,气极地道:
“什么?卑鄙?过河拆桥,你居然说本王卑鄙,你……”
百里衡的脸上黑云滚滚,目光像一道道闪电,好脾气的宁王爷,像是被气的七窃生烟。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好死不如赖活,更何问现在活得有滋有味的,已经渐渐融入这个社会。
就这么死了,也太冤了。
如雪脑袋里急转着,是求饶还是反抗?
好汉不知眼前亏,就当他是黑社会小头目,为了祟高的事业,低个头吧!
若不是司马迁忍辱负重,何来史家之绝唱。
王爷,商量商量呗
先躲过这一遭,将他拉上贼船,让他有话说不出,等有了实力,非得好好扭转这个乾坤,东朔国?
女人,为了自己也好,为了别人也罢,一定要让男人无话可说,让妇女解放。
百里衡紧盯着,看着她怪异变化的表情,时而亢奋,时而坚定,真是无话可说。
他真是不佩服也难啊,别人怕是哭爹喊娘,吓得趴在他的脚下.
而她却雄纠纠气昂昂的,主次颠倒。
百里衡沉默了,深深的感觉到,他怕是制服不了她。除非鱼死网破。
“你想什么?”
百里衡还是忍不住,先行打破了僵局。
如雪清了清嗓子,平了平心绪,扯出一抹让人牙齿相击的笑容道:
“王爷,请坐,有事好好商量。"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俗话说人最蠢就是做损人不利已的事。”
“王爷你觉得呢?呵,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告诉你实话吧,我所以进裴府,进达王府,的确是为东方一家而来。”
“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人心善,所以不落忍,这是天意。”
“的确是天意,而且一步步顺得让我有点出乎意料,顺顺当当的就管了刑部。”
“但是偶然中是有必然的,王爷就没想过,皇上为何让我管刑部,跟着王爷?”
百里衡被她说的一头雾水,这问题,他还真没有考虑过,不由地道:
“这还有理由?”
如雪竖了竖手指,一手环胸,语调平缓,点头道:
“当然,东朔国里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就是皇上。”
“他表面上安于现状,实际上是他很无耐,不得不安于现状。”
“因为东方向宇与裴坚两股势力,将他夹在中间,不能动弹。”
“就说东方向宇的事吧,皇上是一时听信别人的举报吗?”
“绝对不是,而是皇上利用机会,想借此除去东方向宇这一势力,
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绝对不是,而是皇上利用机会,想借此除去东方向宇这一势力!”
“结果,东方向宇一入狱,群臣就倒向了裴坚,百官联名上书,推选裴坚为右丞相,而且来的这么快,让皇上意识到,东方向宇去不得,企码现在去不得。”
“除去东方向宇,反而除去了牵制裴坚一党的力量。”
“于是皇上急需要一个为东方向宇开脱的人。”
“而这个人,必须是立在中间的,王爷你是好人选,但是皇上爱子心切,又怕你有所不测,而这时的我,正像兔子撞在木桩上,顺理成章就到了刑部。”
“但是皇上还是不放心,让王爷试探了许久,才放手的是不是?”
百里衡惊诧的目光泄露了一切,她所说的一切简直精确无比。
她居然对东朔国掩盖在表像下的实情说的头头是道。
她会算吗?
还是达王告诉她?
又一想不对,皇上私下里找他,让他考察她的事,是附在耳际嘱咐的。
“你很聪明,令本王佩服。”
“但是你越聪明,危险越大,你明白没有?”
“如果你是东方向宇的人,那么你就裴坚的敌人,你得罪了任何一方,都将死不葬身之地,你知道这些年因为党争,死了多少人吗?”
百里衡有些激动,那是为她的安全而激动。
如雪无畏无惧地淡淡地道:“我谁的人也不是,非要说是谁的人,那我是正义的人。”
百里衡的话苍白无力,根本无法让她畏惧,反而似激起她的斗志。
房里光线渐暗,两人似沉寂在朦胧的雾气里,相持不下。
如雪的嘴角不经意的扯出了笑容,凭她的直觉,百里衡不但不会告密,还会保护着她。
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美貌聪慧的女人。
男人多多少少会怜香惜玉,更何况百里衡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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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前面都改过了,大家重新看一遍吧,为了文更好看哈……
居然当他是草包
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美貌聪慧的女人。
男人多多少少会怜香惜玉,更何况百里衡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回想到这几些天他的目光,如果他想告发,他早该告发。
而不是拉进房来,偷偷地劝告。
果然百里衡沉不住气,以命令的口吻道:
“再也不能由着你胡闹了,今晚离开此地,恢复女儿身,我安排地方让你躲上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如雪斜靠在床沿,扑闪着眸子,事不关己似地戏谑道:
“王爷,你可是知情不报,罪过不小!”
“好意心领了,但是我不走。”
“人活着,碌碌无为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我是女人没错,但是男人能做的,女人同样能做。”
她现在不能走了,如果走了,那就得逃一辈子!
再说,她现在喜欢这个活,可以破案,是她从小的梦想啊!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劝?”
“女人不能做官,你还没听明白吗?”
“你还想做什么?东方向宇的案子破了,人你也救了?”
“难不成你还想当丞相?”
百里衡愠怒,怎么就不知好歹了!
“哎,你说对了,本来我只想干老本行,破破案,现在我觉着老天派我来,是将大任于斯人焉。我得拯救天下苍生。”
“这里的百姓太愚昧,也太可怜。”
“那些官宦子弟却是成天游手好闲,不是欺压百姓就是自以为是很风雅,实际上呢草包一群。”
“王爷,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将东朔国来个彻底整治,有兴趣吗?”
如雪一吐为快,百里衡却是越听越心颤,沉沉地道:
“这么说,本王在你的眼里也是个草包?”
“你将你身边的人都看成草包,你并非什么正义,而是想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