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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没空跟你搞绯闻:此妃不寻常(141)

怎么一点亮光都没有?我……我的眼睛……”

安无名急急地眨着眼睛,他为什么看不见?

就是漆黑的夜晚,他的眼睛依然可以分辩出远处树叶的大小。

他用双手急急揉着眼睛,紧张、惊恐、痛楚将他包围。

如雪紧紧攥住他的双手,急急地道:

“不要再揉了,这只是暂时的,太医说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性失明。吃了药后,就会没事的!”

安无名奋力地挣开了如雪的手,怒吼道:

“你走开,我变成瞎子,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一双蓝眼,为什么还要瞎掉?”

“无名,你不要这样。你坚强点,太医说了,这是暂时的,你不会有事的。

既便你真的瞎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一样会将安泰国治理的很好。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治理安泰吗?”

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去揉已经微红的眼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1

安无名用力地睁大眸子,挣开了其中一只手,往前探来,将如雪揽到了胸口。

喃喃地道:“我还有你,我还有你……”

如雪噙着泪,伸手拂着他的脸,柔柔地道:

“对,你还我,你相信我,你的眼睛会好的。

太医去配药了,一定会好的。

现在我是你的眼睛,不要担心,好好的歇着。

因为我是你的皇后,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举行婚庆大典,举国同庆的婚庆大典,好不好?”

他摸着她的脸,露出欣喜的笑容。突然黯淡失色,凄然地摇头道:

“不,我不需要同情。如果我的眼睛真的瞎了,我只会连累你,成为你的包袱!”

如雪嗔怒道:“谁说同情你了?

你就是瞎了,你还是皇帝,照样锦缎上身,照样山珍海味,照样可以美眷如云,我用得着同情你吗?你看办吧!

反正我已经宣布我是皇后了,你要是不承认,让我丢了脸,我立刻从这里消失,我说到做到!”

安无名搂过她,睡在自己的身侧,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哽咽道:

“若能如此,我瞎一辈子,我心甘情愿。”

如雪撅嘴道:“说什么呢?好好的养病,早早的好起来,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去微服私访呢?

不过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已经知道毒药了,对症下药就快了!

我再喂你喝点水,多喝水,都排尿,你饿不饿,我喂你!”

安无名淡笑着点头,他心里好安慰,她是他的如雪,他的林阳,他的皇后。

又一次因祸得福吗?如雪唤了声,陈达立刻进房,见安无名目光呆滞,声音哽咽地道: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醒了就好,皇后娘娘,服伺了皇上一宿半天了。”

安无名侧了侧头,欣喜地道:“皇后娘娘,朕有皇后了,朕不是无妻的人,朕也一定有子。陈达传旨下去,皇后的旨意就是朕的旨意,不行,朕要起来,颁道圣旨,等朕的眼睛好了,就举行大典!如雪,扶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2

如雪拿着湿布上前,不解地探向了陈达。

陈达急忙请罪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昨日是老奴假传圣旨,妄测圣意,老奴该死!”

如雪开始也觉着纳闷,安无名在别人面前,向来无语,怎么将自己的心事告诉陈达。

再说他呆在身边只有半月,原来是陈达怕人不服。

急忙上前道:“公公快起,谢谢你!”

“皇后娘娘别这样说,老奴也是一时紧急,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奴这就端吃的去!”

如雪轻拭着他的脸,俊美刚毅的脸,凝视着他的眸子。

依然如海碧蓝,可是为什么?人清楚了,眼睛却失眠了?

“来,再擦擦手,有没有觉着哪里不适,我是说除了眼睛!”

她变得温柔了,安无名淡笑着摇头。

如雪端来了煨在热水里的温热的绿豆汤,边喂边道:

“再吃点,昨晚,我们两个汤汤水水喝了大约有一大桶。”

“嗯?我怎么不记得?”

安无名不解地闪了闪眸子,虽然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如雪将调羹塞进他的嘴里,没好气地道:

“你要记得,还需要我喂吗?

我的嘴都麻了,今天还有点痛呢?

再告诉你一件你的糗事,你尿了四次床,呵呵……”

安无名嘴里的汤水直直地喷在如雪的脸上,如雪拉下了脸,怒瞪着他,他一脸都没查觉。

呛得脸儿赤红,羞愧地道:“还谁知道了?

你没大声嚷嚷吧?如雪,你怎么不说话?”

“安无名,你喷了我一脸。你还让我说什么呀?我嚷了,他们都听见了。”

如雪突儿畅快地道。

安无名惊声道:“什么?这样的事你还嚷嚷,你是不是想羞死我啊?”

如雪洗了把脸,他已扑在床沿,伸着手。

如雪抓住他,扶他坐好道:

“当时就怕你不尿床,肾中毒,衰竭而亡。

生死关头,谁还关心脸面啊!你不能怪我!”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3

“是,是,我不怪你。幸好,你没事。

你要是有事,我就是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安无名紧紧攥着如雪的手,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

就在他晕眩的瞬间,他好后悔,后悔一睡不起,再也没机会跟她说话了。

虽然每次说话,都被她占了上风,说得他哑口无言。

但是他只想跟她说话,掏心掏肺地跟他说。

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有说不完的话。

陈达端着粥跟菜,夏荷则端着药,一前一后进门。

如雪喂他吃了粥,再将药端给了他。

他却摇头道:“我看不见,你喂我!”

如雪拧眉道:“大哥,这药是苦的,一口喝下去,少受点罪啊!”

“我不觉着苦……”

安无名灿灿地笑了,自己都觉着自己娇情,她会不会嫌烦了,会不会生气了?

难得有这样被人照顾的机会,他不想放弃。

还有比尿床更丢人的事吗?

如雪无语,闻闻都恶心,他居然说不苦。

陈达跟夏荷抿着嘴笑,退出了门。

夏荷压着嗓子道:“公公,你看皇上,像个小孩子。”

“死丫头,不要乱说话。皇上就是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夏荷吐了吐舌头,端立不语。

陈达感慨,冷冰冰的皇上,此刻真的像个孩子。

幸亏有皇后在,不然此刻他怕是要疯了。

如雪一脸讪然,探问道:

“你真的不苦啊,快一口气喝了吧,别傻呼呼的了!”

安无名微笑着摇头道:

“药是苦的,但是我的心是甜的。有你在,此生无所求!”

“切,想不到你也这么肉麻,难怪别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的嘴。

快喝了,我闻着都觉得恶心!

喝完了,再休息一下!我也困了!”

安无名一饮而尽,急忙攥住如雪的手,恳求道:“你不要走……”

失明,这是她的选择4

如雪耷拉着脑袋,认真地道:“无名,你别这样。

我不会离开你,你别担心。好,好,你别这副冷冷的表情,我更受不了,我陪你睡!”

如雪让人搬来了贵妃榻,放在他的床边。

如雪又累又困,沉沉地睡去!

房里静静地,只听得窗外阵阵鸟鸣。

安无名静下心来,暗自凄凉。

他伸出了手,漆黑让他从没有过的恐慌。

从前漆黑并没有什么?

反而很安心,但是现在他连她都看不见了?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心越来越慌乱,轻唤道:“如雪……林阳……你睡着了吗?阳……阳儿……”

听不到回答,他的心揪了起来。

掀开了被子,摸索着下床,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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