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名的伤已结了痂,如雪每天给他换两次药,用酒水消毒。
安无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由让如雪钦佩,这个男人表面很MAN,内心却脆弱的很。
皇帝没有早朝,闲着,如雪就更闲。
跟别的宫女又说不上话,回房又别扭,总跟男人同处一室,真的觉着怪,像是活在他的目光里。
如雪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要是色女,就是普通的没有定心的女人,是不是也……
不行,决不能动摇,这女人要是对男人动心,会变成零智商的。
再说了一个百里衡跟百里溪就够烦心了,再来个安无名,麻烦大了。
百里衡出门十来天了,他到安泰国了吗?
如雪隐隐有些担心,轻叹了口气,正欲进房。
听得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如雪警惕的回头。
灯火照亮了院子,皇贵妃领着一群人进了院。
来势汹汹,如雪有种不安的感觉,急忙大声道:
“如雪给皇贵妃请安!”
“给本宫搜!”皇贵妃没有搭理如雪,手儿一挥,后面的太监向各房冲去。
如雪心口怦怦直跳,她知道皇贵妃是冲着安无名来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皇贵妃来搜屋1
如雪心口怦怦直跳,她知道皇贵妃是冲着安无名来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这宫里真的耳目众多,连皇帝的殿院里,也有她的耳目。
如雪顺势拦住了太监,冷声道:
“娘娘,这是我的房间,若是搜查也要给个理由吧?”
“东方小姐,这是跟本宫打马虎眼吗?
后宫由本宫打理,本宫听说,后宫最近跑进了一个男人,被人私藏在房里。
如此可耻之事,本宫自然要管。来人仔细都搜清楚了!”
皇贵妃势在必得,而且胸有成竹。
如雪冷怒地立在一旁,幸亏跟皇帝通了气,就被搜出来,又如何?
皇帝不至于袖手旁观,哼,想害百里衡,达到你的目的,少做梦。
如雪侧开了头,听得里面的太监道:“娘娘,没有!”
如雪有些惊诧,皇贵妃愠怒地却平静地道:
“是吗?为了皇上的安全,再给本宫角角落落都搜一遍!”
听到没人,如雪的嘴角落出了笑意。
提起的心也落回了原地,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太监出门回禀道:“娘娘,房里是没人,但是床毯下,有许多血汁,被子是热的。”
皇贵妃又一次傲了起来,冷笑道:“是嘛,如雪这是怎么回事?”
如雪施了个礼,极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娘娘这可关系到如雪的清白,您可要查明白了。
我刚刚睡了一半,听到外面有点动静,还以为有刺客。
就跑了出来,正想进门,娘娘就来了,这被子当然是热的。
至于血汁,是……是因为如雪无知,第一次来了……经血,不知怎么处理,弄脏了床而已。”
皇贵妃阴冷着脸,抽了边上的太监一巴掌,怒喝道:“没用的奴才,害得本宫险些误会如雪,自己去敬事房领三十大板。如雪,你也别难过,本宫管理后宫也不易,有人来举报,本宫不得不查。回宫!”
皇贵妃来搜屋2
“恭送娘娘……娘娘慢走……”
如雪冷笑着,恭恭敬敬的送走了瘟神,急忙奔进了房里。
推开了后窗,果然是虚掩着的,这些太监不是一般的笨。
如雪轻唤了数声,也没有安无名的回音。
如雪吹了灯,坐在床沿,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见安无名回来。
他走了吗?
还是出意外了?
应该不会有事,他的伤结痂了,只要不流血,对他都构不成危险。
那就是走了,如雪只觉着空落落的,一连适应了十来天。
他虽然不太说话,却让她习惯于两人的生活。
他一走,房里冷清了许多,用力地蹬向了脚踏板,撅着嘴道:
“真是没良心,连句谢都没有。”
翌日,醒来,自己在床上,才想起他走了。
这床又归自己了,长长的叹了口气,掀被起床。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钻进被子的,和衣睡了一夜。
收起帐帘,突见到帘钩上挂着一只通体透明的玉蝶。
这不是安泰国人喜欢的蝶哨吗?
一定是他临走时挂上的吧!
好精致的蝶,后面还有刻着名字,安无名。
不该是一个皇子的名字,或许都无人给他取名字,才叫出来的名字吧!
如雪怜惜地盯着玉蝶,他从小生活在别人歧视的目光里,心里的怆伤唯有自知。
或许他已经够坚强了,换成是自己,一定活不下去,毕竟环境不同,人们的观念不同。
如雪叹了口气,将玉蝶用帕子包好,压在枕下。
如雪开了房门,听得宫女立在院里,窃窃私语:
“真的,昨夜就被送去了,听说冷宫里全是疯子呢!”
如雪抬了抬眼睑,不解地探问道:
“两位姐姐,什么疯子啊?”
两人讪讪地回头,摇摇头。
如雪上前撒娇道:“告诉我嘛,谁疯了吗?疯了要被送出宫去了吧?”
两人相对一视,然后在如雪耳际轻声道:“皇上下旨,将了淑妃打入冷宫了。”
迷雾重重,案中案1
两人相对一视,然后在如雪耳际轻声道:
“皇上下旨,将了淑妃打入冷宫了。”
“啊?为什么呀?什么时候的事?”
如雪不由地惊问。
其中一人附耳嘀咕道:“昨夜,皇贵妃兴师动众地搜什么人。
皇上知道后十分震怒,质问皇贵妃,皇贵妃却说,是李淑妃禀报的。
于是皇上找来李淑妃问话,是何人报告给她的。
李淑妃一声不吭,皇上怒发冲冠,就将她打入冷宫了。
听说那里好可怕的,不说了,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两人打了个冷颤,提步去了。
想不到,昨夜还发生了这一出,皇帝动作也挺迅速。
如雪迅速地向清宁殿走去,进了门,见皇帝在批凑章,上前请了安。
皇帝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道:
“人去哪里了?好险,还是送他出宫去吧!”
“回皇上,他已经走了,昨夜就没有回来。”
如雪如实禀报,抬头探向了皇帝。
正好皇帝抬头,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如雪索性问道:“皇上相信是李淑妃娘娘得到的消息吗?”
皇帝也不避开,直截了当地道:
“当然不是,哼,李淑妃都知道了,她会不知道吗?
不过是个替罪的。朕最担心的却是,这消息是从宫外送进来的。他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而且他都是晚上才出门的,除非他一出安泰国就被人给盯上了。”
如雪不由地睁大了眼眸,随即惊声道:
“那王爷会不会有威胁?
无名如果回国了,那还好,如果路上被人拦截了,那……”
皇帝的眉头几乎触碰到一起,随即摇摇头道:
“别紧张,不会的,他昨夜出宫,应该无人知晓,所以他回国是肯定的。衡儿不会有危险的。”
安德海匆匆进门,禀报道:“皇上,达王求见!”
“让他进来吧!”
迷雾重重,案中案2
“让他进来吧!”
如雪退到一旁,皇帝依然批着凑章,面容淡淡地,或许也是恨屋及乌了。
现在形势稍稍有些逆转,那些成王的手下,开始也有抵触。
但是两党相争已久,许多是受过裴坚之害的,在裴坚与宁王之间。
当然选择宁王,何况东方家也支持了宁王。
百里溪快速瞄了如雪一眼,上前请了安道:
“父皇,昨夜,发生一起重大杀人大案。
一家米铺的商人夫妻被杀,儿臣想让如雪帮儿臣查看现场,此人没有留下破绽,都是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