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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总在崩人设(2)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车里放着香薰,闻起来很淡,不刺鼻,对于现在头昏脑涨的庄笙来说,很具有舒缓作用。她轻轻地嗅了一下车厢里的香气,想辨别那是什么气味,身边的二代开口了。

“我今天刚拿到手的驾照,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嗯?”庄笙撑开眼睛,疑惑地眨眨眼,所以她应该感到很荣幸吗?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二代两手握着方向盘,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哦。”庄笙道。你是想给我显摆一下吧小孩儿。

“你都不怕吗?”

“怕什么?”

“我技术不好。”

“不啊,开得挺好的。”

“你这个人。”二代不说话了,薄薄的唇瓣抿着。

“嗯?”庄笙感觉好了一点,听见她略带赌气的语气,转过脸去看她的侧脸,女孩儿皮肤很白,光线一折射便发着亮,长发贴着精致的下颔线条,盈在锁骨窝里,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顺着锁骨往前看,纤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赏心悦目,庄笙连胃里的恶心都快感觉不到了。

“没什么。”二代不接茬儿,腮帮子微微鼓起。

庄笙不动声色看了她一会儿,收回了视线。

音乐声被手机铃声替代,二代给自己戴了个蓝牙耳机,接起来,没听两句,岁月静好变成了满眼戾气:“让丫等着,我马上到!不给丫点教训,就不知道这一亩三分地谁才是老大,还狗哥,玩儿勺子把儿去吧!”

车身一个急停,庄笙因为惯性差点栽出去。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儿急事儿,这也快到了,车钱我给您免了。”二代开始翻各种兜各种车里能藏钱的地方,庄笙目瞪口呆地看她弯腰从夹缝里抠出个钢镚子来。

她穿的短袖,因为这动作下摆上滑,露出一大截雪白曼妙的腰线。

庄笙喉头往下滚了一下,眼睛不自在地往别处瞟。

“三十块六毛,六毛我没有,给您凑个整,三十一。”二代一股脑把零的整的都塞她手里,开了车锁,双手合十,“我真有急事儿,您多待见。”

快送到家,还给退了全款,庄笙没理由不接受,微微点下头,推门下车了。

引擎轰鸣,二代麻溜儿调转车头,甩庄笙一脸车尾气,她摇摇头往家的方向走,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头顶就天旋地转。

二代一脚油门出去,打眼一瞥,看见后视镜里一个人影缓缓地栽倒下去:“!!!”

楼宁之很是纠结了一会儿,一脚急刹,把车子停在原地,下车往回走去。

“小楼总,楼总?”耳机里狐朋狗友呼唤着她。

楼宁之给他们吵得脑仁疼,暴躁道:“别嚎了,再嚎我不去了。”

对面蓦地鸦雀无声。

“喂。”她摘下耳机警惕地走近两步,望着那个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的人,手指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勾下一点,好看的眉头蹙起来,纳闷地想:我这是被碰瓷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许久以后的开车:

楼宁之:我第一次。

庄笙:哦。

楼宁之:你都不怕吗?

庄笙:怕什么?

楼宁之:我技术不好

庄笙:没事儿,我来。

第2章 不是碰瓷

楼宁之摘了墨镜,夹在短袖T恤的领口,用两只1.5标准视力的眼睛盯着对方紧闭的双目看。等了足足有一分钟,对方都没有动唤一下的迹象。

她又迈进一些,喊了一声:“喂,您还好吗?”

“……”

只有风声送来远处工地的机器轰鸣声,看了看四下都无人,最可能有人迹的就是离这里五百米远的筒子楼居民区。

自己走了吧,放她在这里她会不会出什么事?要是管到底,万一对方真是碰瓷自己呢,那她小楼总的一世英名不就被毁了么?

啧。

楼宁之站在原地,和“躺尸”的庄笙大眼瞪闭眼眨也不眨地瞪了三分钟,重重地出了口气,认命地走上前。

谁让她善良美貌义薄云天路见不平就爱拔刀相助呢,每天都要承受自己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赞美,楼宁之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就要被累死了。

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骨节,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一点都不影响她嚣张上前的气势。哼,如果被我发现你真的碰瓷的话,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蹲下身,撩开对方遮住脸颊的乱发,一张脸上布满细汗、素白漂亮的脸映入了眼帘。

美人啊。

楼宁之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瞬间就不怎么后悔这个举动了。说实话她刚刚拉人的时候,太阳太大了,又背着光,就看到个身材不错,没想到脸和身材一样不错。

也就比自己差上那么一点点吧。

楼宁之想着想着自己乐了起来。

好吧,就算被碰瓷我也不拿刀捅你。楼宁之在对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轻轻掐了一把,和她想象的手感完全一致,决定大发慈悲把她送去医院。

把车开到人旁边,细瘦得仿佛一掐就能就折的两条雪白胳膊伸进对方腋下,箍在对方胸前,一使劲,起……没起来,对方纹丝不动。

楼宁之:“???”

她还就不信了,楼宁之转到她对面,屏息凝神,两只手分别拉住对方胳膊,用力往后一拉,嘎嘣一声,吓得楼宁之瞬间松了手,满脸惶恐地去摸对方胳膊,自己不会把她弄骨折了吧?这么容易骨折的吗?

庄笙本来就躺在凹凸不平的路上,这结结实实的一下后脑着地,纵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蹙起了眉头。

“哈。”楼宁之也吓了一跳,这不是真碰瓷吧?“醒了?”

“……”

没醒,楼宁之收回自己在她胳膊上摸来摸去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其实她哪儿知道骨折什么样,就是看电视剧里摸,她也跟着瞎摸摸,摸完了她自我感觉应该是没骨折,开始了新一轮的搬运。

坐着搬,蹲着搬,站着搬,躺着搬,温柔的,粗暴的,生拉硬拽的,所有办法都用过了,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

我的妈,人居然有这么重的吗???

她满脑子都只剩这么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某酒吧。

自称狗哥的人已经坐了一刻钟了,染了满脑袋五颜六色,其中绿的最为显眼,简称绿毛,绿毛只有十六岁,还是虚的,双脚一翘,搭在卡座前的桌子上,眉眼里都是桀骜:“你们老大人呢?”

楼宁之的小弟听着耳机对面吭哧吭哧的喘气声,一脑门子汗。

他们老大好像在做什么很高深的事情,老大真的是老大,干这档子事居然也不挂电话。

比起来找场子,这档子事还是重要一点。

小弟挺起胸膛:“我们老大在干很要紧的正经事,你在这儿等着就行。”

他眼睛往绿毛胯下轻蔑地一扫,你小子特么毛都没长齐吧,我们老大已经正式成年了,牛逼吧!

他“牛逼”的老大一巴掌挡在自己脑门上,正在给医院打电话:“喂,120吗?我这儿有个病人,昏迷……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路人,热爱见义勇为的那种……症状是……我有车,我这不是弄不动她么,贼沉,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地址?地址是……你等我一下,我再拿个手机看一下导航,噢,XX区XX路XX厂旁边,有个岔路口,往里走个两三百米吧,岔路口从哪儿进去?我看看啊,地图上显示有个叫胜庭超市的,超市北边……我说不清楚,要不我们加个微信,我给你发个定位行不行?”

救护中心:“……”

“哎,我是本地人,但我没来过这儿啊……救人如救火,你们就开车过来吧啊,把那个救护车滴度——滴度——的声音放大一点儿,我听见就出去找你们。你们快点儿来啊,都躺好一会儿了。好的,谢谢您,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