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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想死(快穿)(7)

“有桩案件涉及夫人您和您身边的陶妈妈,还请夫人配合。”

谢夫人心里一突:“什么案子,谁递的状纸?”

马捕头不软不硬地说:“夫人去了顺天府便知。”

碰了个钉子,谢夫人心头不悦,顺天府果然如外界传言那般,从上到下都油盐不进。

“哪位是陶妈妈?”马捕头目光落在谢夫人身侧的陶妈妈身上。

陶妈妈出声:“老奴便是。”

马捕头:“那便请二位随我们走吧,覃大人正等着。”

谢夫人和陶妈妈眉心齐齐一跳,隐隐生出不详之感。

不祥预感成真。

在顺天府的公堂上见到刘郎中那一刻,谢夫人生出果然如此的恍然。她思来想去都只能想到陆嘉宁这一茬能和顺天府联系上,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它就是发生了。

惴惴不安的刘郎中避过眼,不敢回视谢夫人。

谢夫人一颗心往下沉,只怕这个不中用的什么都说了。她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善水身上,眯起双眼打量,换一个场合,她也许都认不出眼前这个骨立形销的人竟然是昔日那么张扬骄纵的陆嘉宁。不是说病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怎么会好生生立在这,还跑到覃正眼皮底下告状?

压下不安,谢夫人惊讶望着善水:“嘉宁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刘郎中,你怎么也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演技甩了刘郎中一条街,善水一边在心里评价一边愤慨:“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刘郎中都已经招了,之前他说是你命他害我,我还不信,万万没想到真的是你!”

发现善水没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夫人眼神微变,被关了三年,她倒是长进了,竟然懂得拿刘郎中当幌子把自己摘出来。心念一转,谢夫人愕然看向跪在地上的刘郎中:“我命你害她?”愤而甩袖,“血口喷人!你有何凭证?”

眼见谢夫人一推六二五,刘郎中顾不上畏惧,抬头怒视谢夫人:“那是你给我的银票。”

覃正命人将从刘家取回的银票递到谢夫人眼前:“你可认得这张银票?”

谢夫人心里一突,像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钱庄开具的银票都会有私人印鉴,且每张银票都有独立的密码以防丢失后被冒领。所以只要去钱庄一查,便知那张银票出自她之手,抵赖不得。谢夫人不由懊悔,只当手到擒来万无一失的事,压根就没想过谨慎,不然岂会直接给银票。暗道失算的谢夫人定了定神,脸色骤变:“好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好心赏你,你居然以此来诬陷我。”一张银票而言,想以此定她的罪,简直笑话。

刘郎中不可思议看着谢夫人,没想到她能如此强词夺理。

覃正细细观察谢夫人的神情:“你因何要赏,还是一千两之巨?”

目光相撞的刹那,谢夫人心跳漏了一拍,本能地转头避开,又急忙转回来看着覃正,斟酌着用词缓缓道:“刘郎中在我们府上也有十年之久,劳苦功高。且对外人而言,一千两很多,可对我们谢家而言,拿一千两笼络一个好大夫,物超所值,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没想到,一番好心却喂出个白眼狼。”

“你胡说!这一千两分明是你拿来让我害少夫人,起先我不同意,你就以我家人威胁,我才不得不屈从。若不是你逼我,我和少夫人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何苦要去害她!”刘郎中两眼恨出血,若不是谢夫人苦苦相逼,他怎么敢害人,他是治病救人的郎中,却被逼成为以医术害人的屠夫。

谢夫人冷声:“谁知道你为何要害人,又有谁知道你为何要含血喷人?”

刘郎中真想一口血喷在谢夫人脸上:“大人,您可以审问陶妈妈,这张银票是陶妈妈亲手交给我,也是陶妈妈多次代谢夫人传话草民。陶妈妈是谢夫人心腹,对此事再清楚不过。”刘郎中也知道谢夫人贵为二品夫人轻易动不得,所以咬住陶妈妈。

谢夫人神情微微一僵,慢慢又放松下来,俨然问心无愧的模样。

被点名的陶妈妈本能地眼皮子一跳,稳稳心神反驳:“胡说八道!银票是老奴亲手给她不假,却从未向他传过那样的话。你个丧了良心的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在这里污蔑我家夫人。”说话间,陶妈妈还看了看善水,大有就是善水收买了刘郎中的意思。

早酝酿好情绪就等着表演的善水悲声:“少在这里贼喊捉贼,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们抵赖。枉你整日里吃斋念佛,佛祖知道你这般心狠手辣吗。怕我有朝一日把你们谢家的丑事抖出去就想杀人灭口,你好狠毒!”

丑事两字一出,堂上好些人眼睛唰得亮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