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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想死(快穿)(6)

刘郎中咬咬牙心一横,声泪俱下:“大人,草民愿意指认幕后真凶,只求大人庇佑草民家人,草民助纣为虐罪该万死,可草民的家人无辜,若非为了家人安危,草民也不会害人。”

覃正肃容:“只要你所言非虚,你的家人没有触犯国法,那么本官向你保证,顺天府会保障他们的安全,天子脚下,任是谁都不能仗势欺人。”

刘郎中重重叩首,有覃大人这句话,他就能放心了,不想被这天下悠悠众口口诛笔伐,那么谢家就不敢报复他家人。

没了后顾之忧的刘郎中咬牙切齿:“是谢夫人,真的是谢夫人,是她逼草民下药害少夫人……”深恨谢夫人害他落到此境地的刘郎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覃正看在他坦白的份上能从宽处理。

谢夫人可不知刘郎中已经把她卖了个干干净净。

乍听顺天府登门,谢夫人勃然色变。便是陶妈妈也跟着白了脸,心头惴惴不安。

谢夫人定定神,问:“可有说所为何事?”

丫鬟小心翼翼回:“不曾言明,只说请夫人您和陶妈妈跟他们走一趟。”

谢夫人和陶妈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想到刚提及的陆嘉宁身上,又觉得不可能,她被软禁在别院里半步不得离开,外人也没机会见她,如何能惊动覃正。

“通知老爷和大爷了吗?”谢夫人又问,父子都在当差并不在府中,这会儿府中只有妇孺。

丫鬟又回:“大管家已经派人去通知老爷大爷。”

谢夫人心头稍定:“我收拾下便去前面。”她想拖延时间等丈夫儿子回来,就这么前往顺天府,她不愿意也不敢。

主仆二人刚从房里出来,闻讯的谢老夫人急匆匆赶到,劈头就问:“顺天府为何要传你们主仆过去?”所谓请,那是给谢家面子,实际上那是传唤。

经过最初的慌乱,谢夫人已经冷静下来,她皱着眉道:“儿媳也正糊涂着。”

谢老夫人狐疑打量谢夫人,以覃正风评,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真不知道?”

谢夫人暗暗咬牙,这老太婆什么意思?自打陈锦书攀上高枝成了侯夫人,老太婆立刻抖起来,谁叫陈锦书的枕头风好使呢。而陈锦书只听老太婆的话,对谢家其他人却不假辞色。忘恩负义的东西,只记得他们不同意她嫁给允礼当正妻的仇,怎么就不记得谢家把她从五岁养到十八岁的恩。

“儿媳不知。”谢夫人木木道。

谢老夫人睃她一眼,阴阳怪气:“咱们谢家书香门第,万不能出现有辱门风的事。”婆媳失和合便是源于陈锦书,谢老夫人怜惜她孤苦无依,便一直想亲上加亲,省得嫁到外面被欺负,也是想自己晚年有依靠。奈何谢夫人坚决不同意,龃龉就此结下。纵然后来陈锦书高嫁陆霆,谢老夫人都难以释怀,时不时要刺一刺谢夫人,最喜欢的就是拿谢允礼无后一事刺激谢夫人。

谢夫人握了握拳头,又慢慢松开。今非昔比了,从前谢老夫人虽然是婆婆却不是亲婆婆而是继婆婆,底气不足自然摆不起婆婆的谱也不敢摆谱。现在谢老夫人却有了当侯夫人的外孙女,还有了孝顺有加的侯爷外孙女婿。

思及此,谢夫人忍不住在心里骂陆霆色令智昏,明明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儿女亲家,可陆霆对他们也就那样。娶了陈锦书后倒爱屋及乌把这为老不尊的老虔婆真当祖宗供起来,也不知道陈锦书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又想起陆霆明知道陈锦书差一点就成为允礼的妾室依然八抬大轿娶进门,谢夫人顿时没了脾气,忍着厌恶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母亲多虑了。”

将她动作尽收眼底的谢老夫人翘了翘嘴角:“最好是这样。”

恰在此时又有丫鬟来报:“领头的捕头请夫人快些随他们去,说是覃大人还在堂上等着,若是再耽搁,覃大人就……就……就要亲自来‘请’了。”

谢夫人抿紧了唇,不敢再拖延。早些年有位皇孙强占良田做马场被告到顺天府,还把上门传唤的顺天府衙差打了出去,覃正一状告到皇帝面前,皇帝赐下自己贴身斩马剑,金口玉言如朕亲临,随后覃正手持宝剑进入王府带走皇孙。连皇孙都不能例外,更何况旁人。这些年偶有几个头铁的妄图挑衅覃正拒不配合,可无一例外都倒了大霉,覃正简在帝心,在朝野有威望,在民间有人心。

真要让覃正带着御赐斩马剑过来,那明天御史参谢家的折子就能堆满龙案,那些个御史巴不得有机会得个不畏权贵的美名。

谢夫人只能硬着头皮前往花厅,见到顺天府衙差,她便问:“覃大人寻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