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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399)+番外

这些人哪里敢得罪睿王府的郡主,于是也就不再迟疑,叫人开了门。

苏逸跳上车,从容的驾车出了城,一路潇洒的扬长而去,留了满地灰尘。

一队士兵守在那里,良久之后才有人道:“头儿,前阵子我不是听说睿王妃和郡主都一起回京了吗?”

这消息是不假的,也有人看着睿王府的马车出的城,只是车上到底有没有褚昕芮就无人知晓了。

那领头的倒也不曾多想,只瞪了他一眼道:“你管呢,许是没走呢!”

那些勋贵人家要做的事从来都古怪,见不得人的也多,褚昕芮会在这个时候出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八成——

是去做些不适合对外界透露的事情了。

那领头的想着,唯恐要得罪了贵人,就又拍了下那小兵的后脑勺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郡主的行踪谁要泄露出半个字去,郡主追究下来,当心你们脑袋。”

睿亲王是皇帝唯一的兄弟了,又位高权重,他的妻女地位也都很高,自然是能巴结就巴结的。

“是!”众人连忙应着,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一直到那马车走出去老远,几乎看不见行踪了方才又将城门关了。

身后的城门缓缓闭合,发出厚重的声响。

苏逸心不在焉的驾着车继续前行,却是眉头深锁,再也没有舒展开,这样又走了一段,他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车里适容便有些受不了了。

“停了吧!”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苏逸才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拉住缰绳。

他跳下车,随后适容也跟着推门下来。

她已经换下了那身华服,展露在晨曦里的是一张和褚昕芮完全不同的脸,恍惚的又差点让苏逸产生了错觉。

这会儿她也换了夜行衣,只穿了身简便的蓝色袍子,显然是之前去偷马车的时候顺来的。

下车的时候,她也顺手将不省人事的苏杭也给扔了下来,然后就利落的去解下马车,绑好马鞍。

她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一切,苏逸却是目不转睛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动作。

她将两匹马都整理好,唤了苏逸一声,“走吧!”

然后手掌往马鞍上一按就要上马。

苏逸的眉心一跳,却是出于本能的一步上前,按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的看着她的侧脸道:“你和常宁郡主是什么关系?”

适容不语,只就一意孤行的试图摆脱他的手。

苏逸却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没叫她挣脱,仍旧不依不饶的看着她:“之前我就曾东宫的宴会上错将她认成了你,这不是巧合!”

说话间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一点席位的表情变化,字字艰难道:“你今天能将她的身份抖出来并且横加利用,这说明你是清楚知道这一点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题外话------

苏逸:我发现了,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诠释苦逼这个词的,以后都别叫我卿水公子了,叫我苦逼公子吧~岚宝:苏二你这是傲娇了,酱紫不对嘛,你看你的戏份多多,最近琪炎琪枫和我们大延陵都拼不过你,你还好意思抱怨个啥?

苏逸:老子不要这苦逼的戏份,这么多人,凭啥就虐我一个?

岚宝:心虚对手指,因为月底了,妹子们都还揣着票子不舍得掏,虐你刷人气么?

苏逸:%¥&

岚宝:好嘛,如果她们再不给力明天我就虐延陵给你出气你看这样行么╭(╯^╰)╮

第053章 殇

“走不走?”适容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的目光却是落在马鞍上。

男人的手压在她的手背上,因为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他指尖冰凉,落在皮肤上,这种冷醒的感觉几乎一下子就可以渲染到全身。

“不是我的错觉,你是皇家的人?”苏逸道,几乎是下意识的已经屏住了呼吸。

很难想象,如果他的感觉没有错,这个女人真的和皇家有什么牵扯不清的联系,那么她又怎会沦落此次——

成了皇帝手中肆意支配的一件杀人工具。

而且——

她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主子明显的生了二心的。

那么——

她真正效忠的又会是谁?

最主要,褚氏一门人丁不旺,所有皇亲之间的关系网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哪家会有一个和她年龄背景相称的女子。

适容的面色平静,只是轻轻的挥开他的手,翻身跃上了马背道:“他们搜遍全城找不到你我的话一定还会循着踪迹追来,走与不走,你自己决定!”

她的神色太过漠然,不仅仅是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于是对此全无感觉的一样。

苏逸抿着唇角迟疑了片刻,眼见着东边的天空缓缓升起的朝阳,几乎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思考,紧跟着就定了主意,走过去把不省人事的苏杭提起来,往马背上一扔。

两人策马而行,直奔了江边的一处渡口。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战火波及,就是摆渡者也都分外小心的探察着来往客商的身份。

两人搀扶了苏杭下马,倒是庆幸苏逸的这张脸和大部分的苏家人都有雷同之处,他只推说是要带着自己重病的老父还乡让他落叶归根,那船夫就很热情的邀了三人上船。

岷江只是渥漓江在南方的一处之流,但因为向东直接蜿蜒入海,所以沿途还有许多的别的分流汇聚,江面很宽,每年的汛期到来时更是水流湍急,十分凶险。

小船在江面上起伏飘荡。

适容靠在简陋的船舱里闭目养神,而苏逸则是负手站在船头,看着大江对面的风景,也是没有一句话。

用了足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船才靠岸,苏逸摸了一角碎银子予那摆渡者,那边适容已经牵马下来。

剩下的路依旧是苏逸在前面带路,适容一直没问,却已经大致猜到他要去的地方了。

快马加鞭足足行了将近半天的功夫,最后他去的地方果然就是苏家列祖列宗埋骨的陵园。

苏逸一声不吭的下马,山路难行,他便牵马徒步而行,踩着过膝的野草往里走。

以往这里都有专人负责打理,可是最近几个月,自从岷江沿线开战以来,苏家的家奴有察觉局势不对的已经散尽了。

这陵园也荒废了下来,举目四望,莺飞草长,只显得萧条落寞。

适容面无表情的在后面跟着。

苏逸一路上山,走了约莫是两柱香的功夫,绕过无数的坟茔墓碑,最后在陵园正中,建造的最是宏伟的一座坟前绕了过去。

错过去的时候适容瞧了一眼,那碑上刻的是“苏公瑾让”四个字,落款是苏杭。

苏逸错过去,却是将苏杭仍在了苏瑾让的陵寝侧后方一座很小的坟堆前面。

按照规矩,苏琦当年是夭亡,根本无须立碑享受香火供奉的,但因为他是苏瑾让最器重的那个孩子,所以得了苏家的特殊关照。

苏逸将苏杭扔出去的力道有些大,他的额角刚好撞在墓碑底座的棱角上。

血流如注的同时苏杭才是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虽然时下马上就到七月了,这山野之地也依旧荒凉,苏杭打了个哆嗦,一时半刻似乎是忘了昨夜的事情,只就头晕眼花的爬坐起来,待到完全清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墓碑和站在旁边的苏逸,这才是一个激灵,颤声道:“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苏逸反问,目光却是定格在远处,看都没看他一眼。

苏杭坐在地上,有些惶惶的并没有爬起来,眼中光影瞬间变了几变——

苏逸无非就是想让他死,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时候,似乎说什么都是枉然。

苏杭的心思烦乱,六神无主,过了一会儿,果然就听苏逸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道:“死在这里,你应该很满意了,不过如今苏家没落,当是无人会替你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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